等着舒佩爾痊愈後審訊他呢。
”說實話,雖然有點不義,但這十幾分鐘是約翰幾個月來最舒服最解氣的經曆。
“先生們……請饒了我吧……我什麼都可以交待。
”科裡德跪着地上嗚咽着嘴裡吐着血沫,那模樣比被史崔奇踩在腳下還憋屈。
約翰看到韋恩先生提着桶從側門走了出來,他看見了科裡德·彼治的慘狀,也許内心觸動了一下,約翰發覺了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憐憫。
“先生們,請你們下手别太重。
我認識的科裡德·彼治絕不是一個這樣的人,他應該是受了剝皮兄弟幫的蠱惑,一時昏了頭,彼治也許有他的苦衷。
”
“如果韋恩先生執意要這麼說的話,我就把剛才那些話當成你對他的開脫了。
”托馬斯轉過身來說道。
“不……我沒有,我知道你們信不過我,但至少讓彼治接受公正的裁決吧。
”韋恩看起來是忌憚了,丢完這句話就趕去水井打水去了。
就在彼治先生膽怯地看着托馬斯的鞭子又一次求饒的時候,舒佩爾夫人扶着門框,流着激動的淚水沖這邊喊道。
“喬納桑救活了!”
聽到這話,約翰等人沖進房屋,來到舒佩爾的病房。
“他醒了,我縫好了他的傷口,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
”本茨醫生在床邊憂心忡忡地看着主人。
約翰在床邊蹲下,舒佩爾握住他的手。
“我誤會了你,目前看來是這樣……我不值得你做這麼多,我對你保持警惕是因為……我一度認為世上沒有好人了。
”
“您也為我們提供了庇護,您不必為此道歉。
”
“約翰……你救了我的命啊,我得告訴你我的名字……喬納桑·舒佩爾,你可以像呼喚同輩一樣直呼我的名字。
”
“舒佩爾先生,這樣挺好,保護您是我該做的,您現在安心養傷,不要再說話了。
”
約翰把舒佩爾的手放好,離開了房間,米勒跟着他走出來。
“也許沒有這遭事,我就永遠沒有和他說話的機會。
”約翰偏着頭說。
“他這人戒心很強,不過現在看來是對你敞開心扉了。
”米勒點點頭表示同意,“我得去倉庫看看木頭是不是都歸位了,要是弄掉一兩個可就不好解釋了。
”
“正好,我也上樓休息一會兒。
”約翰打了個哈欠說道,戰鬥消耗了他很多精力。
約翰邁向了樓梯,準備走進他的卧室。
“我是該叫你考斯特先生還是約翰呢?”史崔奇換了一身幹淨的便裝,正靠着約翰的房門吞雲吐霧。
“随便你,倒是你什麼時候染上了這抽煙的習慣。
”
“我發現煙霧能讓我暫時忘卻身體的煩惱,那療效可比藥猛多了,你要來一根嗎?”
“不了,謝謝,我正要去休息。
”
“不說點什麼嗎?”史崔奇微笑道。
“你今天表現很出色,曼斯達夫人。
”
“看,你還是對我保持戒備,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消滅了剝皮幫,我的槍法為什麼會那麼好的嗎?我要再做多少才能讓你接納我呢?”史崔奇似笑非笑道。
“你已經是我們的一員了。
”
“噢,是嗎?”
史崔奇湊過來,欲把嘴唇貼向約翰的臉,約翰心裡湧起一陣暖流,想要把嘴靠上去,但他想起了艾斯麗,她那賢惠的妻子正等着他滅掉仇人回到家中,而他卻在另尋新歡做着違背諾言的事,約翰不禁後退一步。
“怎麼?我還以為我們的感情足夠堅固了。
”
“我得去休息了。
”約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