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
一個高調而清脆的女聲傳來,随後史崔奇的身影出現在路上,她的身後聚集着一些拿槍的人,看樣子像舒佩爾的男傭和女傭。
最引人注目的是旁邊被凱瑟琳揪着領口,灰頭土臉的彼治。
“我們聽到了槍聲。
”史崔奇說。
“你們的支援很及時。
”約翰似乎明白了原野上除他們之外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史崔奇從裙子下擺的口袋掏出一根火柴,燃起了一根煙,猛吸了兩口後又掐滅了紅溫的煙頭,這個動作是約翰沒意料到的。
“這個家夥真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跑向剝皮幫,被他們捆住後又苦苦求饒,我想他是你們這邊的槍手。
”彼治嘴裡塞着棉布跪在地上嗷嗷叫喚,但不管什麼話也隻能憋在嘴裡,“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的鬼話我聽得一清二楚——這家夥早就跟剝皮幫串通一氣!”
“科裡德·彼治,彼治先生,你?!”
韋恩先生一臉驚訝地看着狼狽的彼治,他臉上的表情透露着他萬萬沒想到有這事。
科裡德·彼治聽到同伴在叫他,耷拉的腦袋稍稍擡了起來,眼神依舊注視着地上的塵土。
“韋恩先生,你知道這件事嗎?”約翰握緊了手上的槍。
“不……不……這件事與我無關,我和舒佩爾先生是很要好的朋友,隻是這個科裡德·彼治,三周前他來警局謀差事,我看他槍法不錯就帶着他,現在看來是我害了舒佩爾先生,這決定真是該死,我願意為此負責。
”
“負責任的話待會兒再說吧,舒佩爾也是,請來這兩個不靠譜的玩意做槍手。
”史崔奇把右腳踏在科裡德·彼治的頭上,她的腳上套着短靴,靴尖挑撥着彼治的亂發,“話說回來,那個自傲的老頭呢?”
約翰指着身後躺在建材上的舒佩爾,他因為失血暫時暈厥過去,史崔奇也意識到了舒佩爾受了重傷。
“可憐的家夥……先把老頭送回去吧。
”
十多分鐘以後,兩輛馬車在翡翠莊園前的草地緩緩停下,舒佩爾夫人從門内迎出來,“我預感你們會遭遇不好的事,果然,不幸還是發生了。
”牧場夫人揪心地看着木材上滿身是血的丈夫。
“醫生!過來搭把手。
”約翰看到站在門口一臉焦慮的本茨先生說,“這樣的傷你能醫治嗎?”
“我會盡力的。
”本茨先生堅定地回答。
約翰跳下馬車,注視着韋恩先生把舒佩爾扶着進去,一位女傭提來一盒醫箱,跟在本茨醫生的後面。
“我不認為他能用這個小箱子救人。
”米勒在旁邊說道。
“他能留住格麗梅絲快感染的腿,我相信他的醫技。
”約翰說。
這時托馬斯走過來,手裡拿着一根鞭子,“接下來我們得想想怎麼教訓彼治先生了,我找到了這個。
”
約翰搖搖頭,他認為怎麼處置彼治應該交給舒佩爾決斷,“人是舒佩爾先生雇的,應當讓他做決定。
”
但請來背叛的家夥确實可惡,如果舒佩爾沒有醒過來可就寒了人們的心,于是約翰補充道,“不過我相信舒佩爾先生會允許我們作出一點小小的懲罰。
”
科裡德·彼治被結結實實的綁在馬廄的柱子上,每當托馬斯高高舉起皮鞭,他的身上都會留下一道深紅的印痕,這是一根特制馬鞭,這鞭子打在健壯的肌肉上馬兒都會叫苦不疊,何況有着肉身的彼治。
“沒想到托馬斯還有這本事,教訓人的功夫讓我甘拜下風。
”約翰小聲對身邊的米勒說。
“好了,托馬斯,達到懲罰的目的就行,别把人打得咽氣了,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