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了。
”
話裡話外卻沒有回答。
“這個給你。
”渡蒼拿出一副耳環,遞給栖遲,“同上次的桃花簪是一套。
”
很簡單的款式,隻有一朵桃花,精緻漂亮。
栖遲收進儲物袋裡,她今日頭發隻是随手一挽,并不适合戴首飾。
往時最期待便是渡蒼回來的時候,每次都會給她帶一些小玩意。
可這次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不隻是因為眼前困境,更因為她越來越看不透渡蒼了。
若渡蒼是與流述一行人一同入城,那反噬又是何時發生的?
她并不覺得一座隻有老人和小孩的畫中城,會發生何事讓化神期修士遭到反噬。
可若是在城外……
“栖遲師妹,渡蒼師弟,你們怎在此處?師弟現下感覺如何?”
白洛川如今在谷裡已無事可做,他先前找南随練了一會劍。
對方被墨津叫回後,他便打算去診堂看望懷嶽。
誰知,路過田邊,就看到坐在這兒的兩人。
“白師兄。
”渡蒼見是白洛川,“已無大礙,多謝師兄挂心。
”
“白師兄這是要去哪?”栖遲問。
“打算去看望老谷主。
”
“我也……”栖遲餘光看到渡蒼正看着自己,“我們也去。
”
自懷嶽醒後,診堂裡的人都被他趕回去。
如今,已恢複往日裡的平靜。
栖遲進來時,懷嶽立于窗前,不知在看着什麼。
晴相坐在案邊,提筆寫字。
“老谷主,晴相長老。
”
懷嶽回身,便看到是三個年輕人來了。
“老谷主如今身體如何?可查出是何問題?”白洛川問道。
“無礙,人老了,多多少少會有些毛病。
”
“那還是要多休息,少操勞為好。
”
“懷夕若是同你一般省心,就好了。
”懷嶽歎道。
“懷夕姑娘年紀輕輕已醫術了得,日後必成大器。
”
看着白洛川與懷嶽你一句,我一句,栖遲隻能感慨,不愧是霧外山首徒。
兩人又接着聊了許久,渡蒼、晴相也偶爾插上幾句話,隻有栖遲在一旁安靜聽着。
“栖遲前面不是同懷夕來過,這會怎麼又回來了?”晴相突然開口問道。
懷嶽也看向栖遲,“可是懷夕那邊出了什麼事?”
栖遲搖頭,“懷夕正在丹房,噬蟲引一事已有眉目。
這次來,是想請晴相長老給渡蒼再診一次脈。
”
聞言,渡蒼面露疑惑,來時怎麼沒和他提起這事?
栖遲刻意忽視他。
“解完蠱是該再好好看看。
”晴相原想着等渡蒼醒了再去看一眼,現下正好人來了,也有人提起,随即招呼渡蒼過來。
“那我就不打擾了。
”白洛川見此,起身離開。
走到院外,正思考是否繼續找地方練劍時,栖遲叫住了他。
“白師兄,等等我。
”
“師妹怎麼也出來了?”
“我不懂醫術,在那也沒用。
”
白洛川想起上次在柳黯解蠱時她堅持不走,不欲戳穿。
兩人并肩而行,沒有目的地在百藥谷裡走着。
“白師兄是如何進入霧外山的?我記得你曾說過來自洛城。
”栖遲開口,好似臨時想起,随口一問。
白洛川沒多想,一五一十告訴她,“我和盞螢都出自不洛城西南處的一個小村莊,村裡都是普通人,從未有人修仙。
八歲那年,不洛城遇襲,村子也沒逃過。
隻有我兩人因跑去山裡玩耍,躲過一劫。
後來,我倆就四處流浪。
最終,因太過饑餓,暈倒後被撿回山裡。
”
撿回白洛川、葉盞螢的,便是當時還未成為山主的同衡。
“原是這樣。
”栖遲道,“這些年來,師兄師姐都辛苦了。
”
“隻要有結果,再辛苦又如何。
”白洛川進入了霧外山後才發現,周圍人都是啟蒙後便開始修煉,他足足晚上好幾年。
為了追上别人,他隻能付出更多的努力,花費更多時間,一點點彌補。
初入谷碰到的那幾個小童,如今正在田邊玩鬧。
他們不明白谷裡發生何事,隻知道這兩日可以肆無忌憚地玩,不用再去采藥。
栖遲看着都有些羨慕,這樣的年紀,本就該開心快樂。
“這五年裡,噬蟲引在不知不覺中傳入修仙界。
白師兄可曾想過,自己體内是否會有?”栖遲盯着白洛川,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白洛川未說話,停下腳步,垂着頭。
栖遲不解,與他相隔兩步,也停下,望着他。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眉頭緊鎖,神色中充滿掙紮。
“師妹可否告訴我,《古異集》中,能誘惑人心的海邊人,是否真實存在?”
“為何問這個?”
白洛川擡起頭,重重歎了一口氣,像是在經過漫長心理鬥争後,破罐子破摔,“我偶爾會做出一些并非我本願的事,不像我,可又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