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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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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後,必須等铳管冷卻下來再鑽,因此手工鑽一根铳管極為耗時,往往要耗費将近一個月的時間,極大的制約了火铳的産量。

     但是提出歸提出,眼下才過了僅僅不到了兩個月的時間,薄珏竟然就已經是做了出來,而且還不是試驗的階段的産品,而是已經用于的生産之中。

     “薄先生在信中說,铳床鑽出的铳眼比工匠手鑽的更直,因此精度也要略高,射程因此也遠上不少,最遠可射一百三十步,但是因為距離過遠,彈丸殺傷接近于無。

    ” “對了,這是薄先生設計的铳床圖紙,附在遞交過來的報告裡一并送來的。

    ” 胡知禮從袖口之中取出了一封圖紙,遞了過來。

     畢竟也跟了陳望這麼久的時間,胡知禮知道陳望現在對于器械好像特别重視,當時看到圖紙之後便讓人又臨摹了一份,然後将其帶在身上。

     陳望從胡知禮的手中接過了圖紙,他注意到薄珏的铳床設計圖紙,和他之前給薄珏的圖紙很多地方類似。

     很多地方都标注了數據,而且還有不同的視圖。

     陳望雖然不是專門研究這些機械的,但是看的東西多了,自然是也會舉一反三。

     中學時期學過的物理都已經是領先了這個時代不止是一步,那些從南方買來的書籍在這段駐守的時間也都被陳望看的差不多了。

     單從理論知識來說,陳望自身也能算是一名工匠大師了。

     薄珏設計的铳床頗長,約有丈許,用水力驅動,主要做功的是挂着大塊金屬材質鑽刀的鑽杆。

     水力推動木杆穿過卡槽,而後鑽杆會因卡槽及自身形狀而開始做功。

     這個時候鐵鑽杆上的鑽刀就會在固定好的铳管内開始轉動。

     “這是第一型的铳床,鑽铳的時候還是會遇到一些問題,因此提升的效率并不是很高,不過比起手工卻是要快得多。

    ” “用铳床鑽膛鑽一根铳管,隻需要十日便可。

    ” “十日?!” 陳望聞言不由面露喜色,效率比起以前差不多足足提高了三倍。

     利用這個铳床,一名工匠現在鑽三根铳管,隻需要原來鑽一根的時間,産量直接提高三倍。

     若是現在全力制铳,兵器坊原有一百七十人,一月差不多便能做五百杆鳥铳,這個産量已經是相當不俗了。

     不過如今的這種新式火铳,需要制作的時間比起普通的鳥铳要長一些,而且因為簧片不足的問題,産量也頗為有限。

     現在算算時間,第一批新工匠差不多在這時候也應該要到漢中府了。

     “西安那邊沒有出什麼問題吧,按計劃能來多少工匠?” 陳望放下了手中的火铳,将槍托放在地上,像是握持着長槍一樣拿着火铳。

     “沒有問題,因為人數頗多,所以一共分成三批過來。

    ” 胡知禮自然知道陳望在問什麼。

     漢中衛軍器局的工匠不夠,陳望之前便已經是派了人前去聯絡,這個時候已經成為了西安前衛指揮使的羅桂忠。

     羅桂忠本身就有意和陳望搭上關系,畢竟這個時候陳望正是炙手可熱之時。

     無論是洪承疇和孫傳庭都對陳望頗為看重,陳望一路平步青雲,比起他從指揮佥事升為指揮使,陳望從千總一路升為鎮守副總兵無疑是更為官運亨通。

     而陳望又開出了高價,雙方于是一拍即合,西安四衛雖然也是内地的衛所,但是因為多種原因,工匠的數量并不在少數,比起漢中衛來說,他們工匠的人數要多得多。

     “兵器匠共兩百一十七人,甲匠有一百一十人,其餘木匠、石匠也有一百三十餘人,算上家眷丁口已過千人。

    ” “這麼多人,不會……” “望哥放心,西安四衛那邊都安排好了,沒有掀起多少的波瀾。

    ” 胡知禮知道這些事情極為重要,所以陳望沒有問完問題,他便知道陳望到底問的是什麼,當下回答道, “漢中府這邊是唐世平和王元康兩人一起負責,走的是子午道,用的名義是援建石泉,拿的是林知府的帖。

    ” 胡知禮口中的林知府自然是漢中府的知府林道權。

     陳望和林道權之間關系頗為和睦,畢竟陳望走馬上任漢中府後不久,漢中府沒有再如同以往那般備受匪患侵擾,他的考察也因此也被評為最上一等。

     要不了多久,林道權就要高升往上,因此很多事情林道權都是大開方便之門。

     軍器局如今能夠不間斷的制作各式各樣的兵器,其實也是因為林道權開的方便之門。

     現在在漢中府,陳望名下一共有中型鐵礦三座,銅礦一座,其餘的礦山也有不少。

     原先的那些礦主山主都被流寇除了,陳望借着林道權的權勢直接便将其收入了囊中。

     其中最大的一座鐵礦是在洋縣的旁邊,是一座磁鐵礦,含硫量極少,開采出來的鐵礦品質極好。

     這些礦山之中開采出來的礦石大部分都是自用或是儲存,少部分則是售賣。

     除去礦山之外,陳望還一并手下了不少的鹽井。

     算起來,現在陳望也算是一個不小的私鹽販子。

     現在陳望并非是坐吃山空,這些都是如今他收入重要來源。

     相對于現在陳望的支出,這些收入還遠遠不夠。

     而且現在支出還在逐漸的增多,必須要新的斂财之法,不然隻靠礦、鹽、屯田的收入,最多隻能維持現狀,沒有辦法繼續擴張發展。

     “軍器局那邊是唐世平在管,讓他拟定個章程,分一下工。

    ” “到十月的時候,這樣的新式火铳我要一千杆,還要三斤炮二十四門,五斤炮六門,鐵甲、棉甲、鎖子甲各三百領。

    ” 陳望心中有了定計,當下再度開口道。

     勤王北上,他準備帶三千的兵馬,也就是差不多一營,多餘的人馬按照輔兵來說。

     大概三分之一的作為手持着這種新式火铳, 賺錢斂财的辦法,陳望的心中早有腹稿,以前隻是苦于沒有一個穩定的根據點,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已經是可以開始慢慢展開。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他再回到石泉再說。

     “這杆铳定名字了嗎?” “還沒有定,薄先生說這是望哥設計的铳,理應讓望哥取名。

    ” “讓我取名?” 陳望再度舉起了手中的火铳。

     感受着手中的份量,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到一首詩。

     “就叫……海誓吧……” “海誓?” “對,海誓。

    ” 陳望擡起了頭,望着關北連綿起伏的群山。

     秋送新鴻哀破國,晝行饑虎齧[niè]空林。

     胸中有誓深于海,肯使神州竟陸沉? 譯文: 秋雁悲鳴也懂得亡國的慘痛,空林之中的餓虎白晝也要出來咬人。

     我心中有着比海還深的誓願,如何能就這樣讓神州陸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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