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割兔尾一事給解決。
提刑官大大贊賞二人,又害怕二人将自己不作為之事告知大理寺卿齊沅,便百般宴請江曜和李珩,企圖拉近關系。
兩人隻拒絕。
江曜問李珩:“打算怎麽解決鐘情一事?”
李珩:“光說沒用,她是自小被困在院子裏,見得世面太少,一遇到個對她好的人,便把那人當做她的全部,這姑娘鐘情得很,是個情種,想讓她清醒過來,就得叫她去讀書,讀得書多了,看事情也透亮了。
”
江曜登時明白,脫口而出:“松山女子學堂。
”
李珩笑了笑,勾住江曜的胳膊,“我簡直懷疑你是住在我肚子裏的蛔蟲。
”
松山女子學堂是一個女先生建立的,女先生年少經商,後來便用光所有積蓄維系這家規模不大的學堂。
學堂就坐落在松山腳下,這個學堂一度受到惠陽縣衆學堂學官的批判。
“什麽女子學堂?簡直是可笑,普天之下,哪有女子上學堂的先例?”
“女的不學琴棋書畫,縫縫補補,讀這麽多書幹嘛?她們難道能做官麽?能治理天下嗎?”
“哈哈哈,咱們幹脆把這朝堂讓給這群女的,看到時候是不是鬧得一團糟,到那時候,她們就要哭着來求我們,回家乖乖養兒子去。
”
有人持反對意見,自然也有人持支持意見。
松山女子學堂受到诋毀,也受到幫扶,這麽多年,竟也是維系下來。
女子們在學堂讀書,沒人知道她們學的是什麽……
隻偶爾有小道消息傳出,那兒的姑娘個頂個的聰慧,有的出去經了商,有的留下來做了夫子,有的周轉至它地傳教……
江曜:“這學堂輕易不收人。
”
李珩眨眼:“唔,簡單,走個後門。
”
江曜:“走後門?”
江曜心想:“……這是貪官的做派麽。
”
李珩:“啧,齊寺卿不是曾經幫扶過松山學堂麽?”
江曜皺起眉頭,盯着他:“你從何知?”
李珩反問他:“這話我該問你?你怎不知?你隻知松山女子學堂,卻不知齊寺卿幫扶過學堂,這便是你知的少了。
”
江曜抿唇道:“……是,我不知。
”
李珩笑了笑,揚起眉頭:“你是他侄兒都不知,我又怎會知,不過幫扶過松山女子學堂的人又怎會個個留名,你隻當做齊寺卿幫過不就是。
”
江曜湖藍色的眸子直直瞪着李珩:“……”從未這般沉默過。
李珩無視江曜的憤懑,接着說:“且不說,就算他沒幫過,我們朝他一說起這事,憑他這麽一個正直人,怎麽可能冒假名塞人進去,于是他也就隻得去幫了,咱這一出還幫松山女子學堂籌了資金,可好?”
江曜:“……”好是好,就是怎麽會這麽像一個小人行為。
李珩拍了拍江曜:“咯,別傻愣着了,出發找齊老闆,還得靠你這個好侄兒三寸不爛之舌,我就在一旁給你助威!”
他靠近江曜,歪着頭,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冶麗的桃花眼流轉着潋滟光輝。
江曜毫不客氣無視李珩,繞過他,邁着長腿大步向前。
抛下冷冷一句話:“……厚顏無恥。
”
李珩笑着幾步跟上:“你還別說,我上上輩子許是個貪官,清明的小江官人,要不把我逮捕了?”
江曜:“……閉嘴。
”
李珩嘻嘻笑:“我還沒有說話的權利了嗎?”
江曜擰眉,一臉的無奈:“……你這人。
”
李珩反倒吊兒郎當的,嬉皮笑臉,跟啥事都沒發生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