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的舉人身份的加持。
杜家人中知道杜肆和居所的隻有杜芝蘭。
兩人同桌而坐,杜肆和給杜芝蘭斟了茶水,杜芝蘭眼賊地在他屋裏尋找酒的蹤跡。
杜芝蘭狐疑說:“哥,你把酒藏哪兒了。
”
杜肆和端起茶水,湊到唇邊抿了一口,淡淡說:“我這兒沒酒。
”
杜芝蘭找不證據,也不氣惱:“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喝酒傷身體,二哥,下次不要再被我發現了。
”
杜肆和低聲嗯了聲,又說:“近來可還有用功讀書?不要因為待在家中就偷閑。
”
杜芝蘭:“放心,我每日都未曾落下書本。
”
杜肆和摩挲着茶盞,漫不經心地道了聲好。
“這次是來幹什麽的?”他問。
杜芝蘭狡黠一笑:“能幹什麽?想你了,我一個人待在家裏太無聊了。
”
杜肆和凝睇杜芝蘭,并不說話。
杜芝蘭心虛的地錯開視線,“好了,好了,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啊。
”
他将自己肚子裏藏着的話吐了出來。
本來是家裏最近發生的事情很糟心,杜傅羽來家裏問錢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杜芝蘭心煩得很,從小到大,他有什麽事都喜歡和杜肆和講,這不今天趁着來鎮子上進貨順便找上他二哥傾訴一下。
純純的發牢騷罷了,其實真沒啥大事,不過杜芝蘭說完後,他卻覺得二哥的心情變得更加凝重了。
杜芝蘭急問:“二哥,你還好麽?”見杜肆和垂着眸子不說話,他湊向前去說:“我以後不說這些瑣碎事了,二哥別生氣。
”
杜肆和看向他,突然冒出來一句:“你說他不會再給杜傅羽錢了。
”
這個他,指的是杜華生,不知從哪天起,杜肆和再也沒有叫過杜華生爹。
這一點,杜芝蘭也清楚,他知道爹和二哥的關系不好。
杜芝蘭愣了愣,點頭,“我看他那樣子,像是下定決心了。
”
杜肆和抿着唇線,低估說:“死心了嗎......”
杜芝蘭:“嗯?”杜肆和的聲音太小,他方才沒有聽清楚。
杜芝蘭又說:“對了,哥我這次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什麽時候上京趕考?”
杜肆和:“問這個幹什麽,你好好在家備考。
”
杜芝蘭皺眉:“你不能總把我撇開,你去上京趕考,我當然要去送你。
下一次見面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你可是我的哥哥啊,我能不去送你?”
哥哥嗎?杜肆和心想。
“三月二六。
”他聽見自己說。
現在是三月十一。
杜芝蘭笑了,“還有十多天的樣子嘛,好,我到時候來送你,你可不要騙我。
”
杜肆和出神地:“嗯。
”
說是去趕考其實是去京都的國子監備考,備考的是來年二月的春闱。
杜肆和從自己的書櫃裏拿出幾本書包起來叫杜芝蘭帶回家去複習,杜芝蘭如今考過了童試,下一步也該去考鄉試了,鄉試的難度比童試難很多,杜肆和自己也是考了兩次才過。
現在有他的經驗在前,杜芝蘭考鄉試會簡單一些。
這幾本書是他最近所看,然後在書上有批注自己的注解,還有一些自己覺得比較重要,可能被用于出科舉考試出題的地方,希望能對杜芝蘭有用。
杜芝蘭接過杜肆和給的書,指尖碰到杜肆和的右手,那兒隔着黑色的皮革手套,他感覺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