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在電話那頭的楊文琴有些驚訝,“您是哪位,我沒有聽我妹妹生前提起過有什麼朋友。
”
聽到生前二字,白術心頭一顫,緩緩呼出一口氣。
“我是哪位不重要,我想請問一下楊文秀女士,是因為什麼原因去世的?”
聽到白術問起自己妹妹的死因,楊文琴也不算多麼驚訝,畢竟妹妹的葬禮也才過去沒多少天。
前來吊唁的人雖然多,但也都是楊文秀生前的泛泛之交,說幾句安慰的話,看一眼楊志也就走了。
楊文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我妹妹是跳樓自殺的,那天正巧小志放學回來,我妹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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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琴有些說不下去了,電話另一頭的白術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事實往往要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殘忍許多,楊志親眼目睹了自己母親死亡的整個過程。
白術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楊文琴也沒有挂斷電話,隻是想起這起悲劇來,也是十分的痛心。
“楊女士,我想明天來見楊志一面可以麼?”白術的聲音很輕。
電話那頭的楊文琴有些猶豫,但很快她便聽到了白術的下一句話。
“楊文秀生前借給過我一筆錢,我想現在還給她,還來得及麼?”
楊文琴愣了一下,立刻欣喜非常道:
“這是真的假的?當然可以,您現在在哪裡,我們約個時間地點好了。
”
白術的聲音卻很平靜,“我要見楊志一面。
”
“啊?小志啊?可是明天是星期四,小志還要上學……”
白術:“如果明天不方便的話,那我們就約楊志放假的時候吧。
”
楊文琴沒想到白術的态度如此強硬,立馬在電話那頭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别!”
“那我幫小志請個假好了,您怎麼稱呼?”
“我姓白。
”
“白先生,實不相瞞啊,這些天因為我妹妹的死,其實小志這個孩子意志很是消沉,如果您能幫我們勸勸他,也已經很感激您了。
”
“會的。
”
“好的好的,那我們明天在哪裡見呢?”
白術将自己居住的酒店報了過去,楊文琴又在電話那頭很客氣的說了幾句,恰巧在紀長野洗完澡前挂了電話。
所以紀長野出來的時候,白術還在擺弄着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紀長野濕漉着頭發,擡眼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術恰巧也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洗好了——你怎麼不穿衣服!!”
紀長野微微挑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用浴巾包裹的好好的。
他不明白白術在尖叫什麼,隻是裸露着上半身而已。
白術卻已經背過了身,又喊道:
“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再出來麼!”
回應白術的隻有一聲輕啧。
過了一會兒,穿好睡袍的紀長野擦拭着頭發走到了白術的面前。
“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白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原本心裡還有些悲傷的情緒,一瞬間被紀長野全氣跑了。
紀長野以為他還在斤斤計較剛才發生的事,頓時也不高興的說道:
“都是男人,你有什麼好害羞的。
”
白術懶得搭理,拿着手機繞過他坐回沙發上。
紀長野也很生氣的跟了過來,“你還沒回答我。
”
白術這才想起來,剛剛紀長野有問自己和誰說話。
“你聽見了?”白術狐疑道。
紀長野微微挑眉,“不然呢?”
白術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
“我剛剛給楊文秀的姐姐打了一個電話。
”
紀長野擦拭頭發的動作一頓,“然後呢?”
白術表情稍稍一頓,接着說道:
“她說楊文秀是跳樓自殺的,死的時候……楊志剛巧放學回家。
”
紀長野将完全濕掉的毛巾扔在了桌子上,随手打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
“你想幫楊志一把?”
白術點點頭,又像是怕紀長野誤會,立馬說道:
“不需要你給錢,用我的錢就可以。
”
聽到這話的紀長野卻輕輕一笑,“你有錢?多少?”
這一瞬間,白術忽而感覺自己被有錢人羞辱了,但也隻能硬着脖子說:
“幾十萬總是有的。
”
紀長野又是一笑,帶着淡淡輕蔑的味道,白術一下子坐不住站了起來。
“好吧,你有錢,那明天錢你來給好了。
”
紀長野這才覺得對了,淡淡的“嗯”了一聲。
白術的無語震耳欲聾:“……”
等到第二天中午,白術在酒店的咖啡廳見到了楊文琴夫婦,還有楊文琴身後跟着的瘦高男孩,楊志。
白術下意識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紀長野卻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直到楊文琴夫婦走到跟前,白術才看清楊志的外貌。
那是一個穿着破舊校服,皮膚黑黃的孩子,他跟在楊文琴的身後,眼睛從始至終沒有向上擡一下。
白術以為是他天生内向,主動向他打了招呼。
楊文琴夫婦卻在見到白術的第一眼,也十分的詫異。
他們萬萬沒想到電話裡面的白先生,竟然如此的年輕。
楊文琴的丈夫張茂甚至忍不住脾氣的捏了一下妻子的手,低聲說了一句:“不會是騙子吧?”
白術沒有理會他,隻是靜靜的看着楊志。
而楊志在聽見他的聲音後,擡起了頭。
白術在看見楊志的眼睛後,有一瞬間的錯愕。
原以為那是一雙同樣膽怯而自卑,又或是恐懼和害怕的眼眸。
但并沒有,楊志的眼睛很亮,像一隻藏匿在雪地裡的狼崽那般明亮。
他看向白術,表情不卑不亢,沒有多餘的打量或是好奇,隻是很平靜的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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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愣神的片刻,楊文琴已經站過來很是熱情的和他說話。
“白先生,沒想到您竟然如此年輕,這是我外甥楊志,小志快喊人。
”
楊志仍舊看着白術,眼睛沒有挪動一下,聲音卻是在變聲期,顯得有些低沉。
“喊什麼?”
楊文琴有些尴尬于孩子的不懂事,“你看你這孩子,當然是喊哥哥了!”
白術看了一眼楊文琴,“不用。
”
他對楊志說,“我叫白術,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
楊志點點頭,很簡單的“哦”了一聲。
楊文琴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态度,在一旁尴尬的撫了一下包包的肩帶,白術卻一眼看出她背了一個LV的假包,大抵是為了面子。
“那個什麼,要不我們坐下來說話吧?”
楊文琴有些拘束的笑了一下,目光卻不經意的瞧見坐在沙發上腿很長、又十分英俊的男人,眼裡有着不小的驚訝。
白術對楊文琴笑了一下,“楊女士,我想和楊志單獨談談可以嗎?”
楊文琴愣了一下,她還沒說話,一旁的張茂卻立馬開口道:
“不行!我們家楊志根本就不認識你,他還是個孩子,必須得有監護人在身邊!”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楊文琴立馬拽了自家丈夫一下,出來打圓場道:
“那個哈哈,白先生不是我們對您不放心,确實是第一次見您,那個小志啊,你之前見過這位哥哥沒有?”
對于阿姨的問題,楊志隻是微微擡了一下眼皮。
“沒有。
”
“您看,這個……”楊文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術打斷道:
“楊女士,我可以理解您的擔憂,不過這個酒店大廳到處都是攝像頭,我也絕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對您外甥做些什麼。
”
“今天也十分感謝你們能過來一趟,想必還沒有吃中飯吧?”
白術微微一笑,“我讓大堂經理給二位準備了豐盛的午餐,用過餐之後隔壁就是商場,我讓小助理帶二位随便轉轉?”
這番話說下來,饒是狗眼看人低的張茂都震驚了。
楊文琴愣了好幾秒也沒反應過來,“這個……”
“可以可以!那就麻煩白先生了。
”
反應過來的張茂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轉頭就跟一旁的大堂經理走了。
兩人還沒走遠,白術就聽見張茂迫不及待的對楊文琴說:
“你真遲鈍!還沒看出來麼!那小子分明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也不知道你那個倒黴妹妹到底走了什麼大運碰見……”
不一會兒,咖啡廳終于安靜下來了,白術也緩緩吐出一口氣。
“坐。
”紀長野腳尖點了點地,示意楊志坐過來。
楊志小小年紀竟也絲毫不怯場的坐在了紀長野的正對面。
“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紀長野笑了一下,問道。
白術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為何要這樣問,誰知下一秒楊志答道:
“知道。
”
白術一愣,“你知道?”
楊志怎麼可能知道?難道是楊文秀死前的遺言?
但這絕對不可能,一來兩人壓根兒沒有那麼深的交情,畢竟隻是說過幾句話而已。
而楊志給出的回答,卻震驚了白術。
“你們不是我媽媽的朋友吧,隻是和她一起經曆過一個恐怖世界的人。
”
楊志神情很是平靜,“隻不過她死在了裡面,而你們活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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