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話,就自我了斷罷。
元嬰境界的修者豈是凡人蝼蟻可以輕慢的,沒教你灰飛煙滅已是仁慈。
服了它,至少走得沒那麼痛苦。
”
犯人難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的瓷瓶,視線上移,越過不染纖塵的錦衣,仰斷了脖子,來人的面孔始終模糊不清。
“仙長……我,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他拼命地搖頭,因為動作太大,麻布底下又滲出鮮紅的血來,
“什麼調戲元嬰真人……我行走眷城多少年,怎會連辨認仙長和凡人的眼力都沒有?!這絕不是我幹的,請仙長明辯啊!!”
“哦,是嗎?”對方似乎是笑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他們弄錯了,抑或是有人陷害?”
“我是冤枉的——”犯人隻涕淚橫流地拒不承認。
來人似乎沉默了片刻,“我的時間很寶貴,你最好祈禱你沒有說謊。
”
他一拂袖,轉身離開。
“仙長恕罪,隻是這件事畢竟事關一位元嬰真人的顔面,在下恐怕難以透露詳情……”眷城的府衙内,最了解“來龍去脈”的衛隊長十分為難道。
幂籬之下,身形瘦削的白衣男子溫聲表示理解,
“的确,那麼某便先行告退了。
”
“哪裡哪裡!”衛隊長隻覺得一口氣松下來,這個金光真人的使者真是意外地好說話,
“我送前輩。
”
他伸手将對方往門外引,手腕卻冷不防被扣住,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點如同觸電的微麻感已經沒入經脈。
“看着我——”白衣男子施施然松手。
衛隊長木然擡頭,正遇穿堂風吹起幂籬的一角,白紗掩藏下的那隻眸子裡滿是繁複的暗紋。
他隻看了一眼,腦海裡的往事便如同萬花筒一般旋轉往複,多日前的聖誕夜被撥調至眼前,白衣男子透過他的眼,看見了那個白衣白裙的女子,她從屋頂徐徐而降,微蜷的發在夜風中曼舞。
男子意外地挑了挑眉,這下可有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插個劇情,把之前那一章的内容往後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