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能從阿妙的手上存活,主要是因為他貢獻了一份有用的情報。
怪盜兜裆布假面,近日流竄在江戶的變态怪盜,他是一個用鮮紅兜裆布遮臉,隻穿着短褲的内衣小偷。
“等等,你的意思是除了姐姐外,千央小姐也是受害者?”新八有些疑惑。
“啊,沒錯。
”鼻青臉腫的近藤勳點點頭,他指着地上的衣架殘骸說,“須川小姐的衣架挂在外面,但上面并沒有衣物,想來也是被怪盜兜裆布假面光顧過。
”
雖然是相當初級的推理,但近藤勳此時的模樣确實對得起警察的身份。
既然推理出了兇手,那我們就要付諸行動。
為了對付這個怪盜,真選組和萬事屋要聯手制訂一個抓捕計劃,近藤已經去召集成員了,我們這邊也開始了各自的準備。
神樂和阿妙進入了備戰狀态,她們一個在擦傘,一個在磨刀。
與此同時,新八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條橫幅,正在往相對完好的那面牆上挂。
他們之中唯一的閑人是坂田銀時。
看上去沒有我幫忙的餘地呢,自覺沒有用武之地,我乖乖找了個角落待機,看着摩拳擦掌的幾人,我真心希望自己的存在不要成為他們的幹擾。
可惜天不遂人願,癱在沙發上的銀時發現了躲懶的我,他直起身子,像這個家的主人一樣,自然地拍了拍沙發邊的空座。
見我沒有動,他又沖我做了個“過來”的口型。
我不大情願地晃過去。
比起那個不知道在哪的内衣小偷,我其實更擔心今晚的住宿問題。
這房子今天肯定不能住了,雖然厚臉皮一點應該可以讓萬事屋收留我,但是我記得神樂自己都是住壁櫥的,他們家應該也沒有待客的房間。
唉,隻能祈禱這個家裡能翻出一點現金了,我歎了口氣,對此不抱期望,畢竟都和窮鬼做鄰居了,怎麼可能有錢。
“歎什麼氣啊?”銀時轉頭看我,“是在擔心内衣小偷?還是你那個記憶?”
“是錢啦,錢。
”下意識說了實話,這麼沒距離感的語氣讓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認識的坂田銀時是傳說中的漫畫主角,銀時認識的那個我是原本的須川千央。
從靈魂的角度上看,說不定我們還是陌生人呢。
“這個啊。
”銀時了然地點點頭,随後,他不經意地說,“那什麼,委托費的話,給你免單啦。
”
“嗯……?”聽見這話,我忍不住用懷疑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銀時用輕飄飄的語氣說出了免單這種霸總發言,我的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
雖然我印象裡坂田銀時并不是純正的守财奴,但一個拖欠房租多年的人說出這種話,對于我來說已經是相當脫離人設的劇情了。
“哈,你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注意到我的态度,銀時抱怨道,“是瞧不起我嗎?是在瞧不起阿銀嗎?你這家夥……把阿銀當成什麼人了啊?”
——當成會在别人頭上抹鼻涕的天然卷混蛋。
雖然我很想這麼說,但還是沒能說出口。
就算萬事屋在委托上讓我經曆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社會性死亡,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的心意是實打實的。
這份心意是出于毀掉房子的愧疚還是單純的好意還有待商榷,不過我這個當事人自己清楚,在銀時砸到我之前,我就已經對天花闆感到陌生了。
也就是說,和外力撞擊無關,和銀時他們破壞房屋無關,在那一切發生之前,我就成為了須川千央。
陌生的血字留言加上内衣小偷vs過分熱心的萬事屋,我感謝我醒來遇見的是後者。
想到這裡,我沖銀時笑了笑,在我心中,坂田銀時是什麼樣的人?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一個——
“大概是……當之無愧的主人公吧。
”
我的語氣不含動搖,因為我确信這一點。
聽見我的回答,銀時的臉上并沒有得意之色,硬要說的話,我隻能從他暗紅色的眼部扇形圖裡看出堪稱微妙的無奈。
……有點奇怪。
我搓了搓手臂上立起來的汗毛,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我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妥,漫畫的事我一開始就跟他說了,他現在不該為這件事感到驚訝,所以……銀時到底在看什麼呢?
是覺得我跟他認識的須川千央不一樣嗎?
目光始終沒有消失,我扯了扯衣服,衣服是阿妙拿的,說是我的常服。
上裝是黑色半高領背心,外面松松垮垮的套着白色的羽織,黑色的連指袖套從袖子裡露出來。
下裝是普通的绀色長袴和靴子。
除了風格偏向男裝一點,沒什麼問題吧。
“在看什麼啊,我哪裡很奇怪嗎?”被盯得忍無可忍,我選擇發問,“是你終于理解了穿越的意思嗎?還是剛剛的回答讓你不滿意?”
被問的愣了愣,銀時回過神來,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