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央姐……”
“嗯?”
“——你的錢都去哪了啊!”神樂一個箭步沖上來拽住我的衣領。
“是被哪個壞心眼的男人騙走了嗎?還是都給高天原的牛郎了!果然是背着我們偷偷找了男人嗎?是哪個壞小子做的!”
一連串的質問讓我頭腦發昏,我急忙解釋:“不……其實……”
可還沒等我說完,神樂就又搖晃了我幾下:“千央姐,嗚嗚嗚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豈可修!我媽咪說過給男人花錢是會遭遇不幸的阿魯!”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給男人花錢還不如給我,我這個可憐的異鄉人,來地球至今沒吃過一頓飽飯啊!開香槟塔有那麼開心嗎?為什麼不給你可愛的神樂醬開一個巨大的生雞蛋蓋飯塔啊!”
“生雞蛋拌飯塔是什麼,根本沒有那種塔吧。
”新八嘴角一抽,“話說你的追求就這麼低嗎,至少也得是鲑魚泡飯的程度吧!”
……喂,我明明還什麼都沒說吧,為什麼這兩個家夥默認錢是給男人花了。
新八居然也不吐槽這一點,我歎了口氣,在他們眼裡我究竟成什麼人了,是那堆雜志的原因嗎?是雜志的錯嗎!
郁悶的情緒在心口蔓延,我放棄了抵抗任由神樂趴在我胸口哭訴,順着她的力道,我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
“快住手,神樂。
”銀時阻止了神樂的行動,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起來竟然有幾分正經的味道。
聞言,我下意識回頭,後腦殘留的溫度消失,我瞥見的是銀時收回的手和堅硬的牆壁。
多虧了銀時的動作,牆壁才沒對我本就脆弱的腦袋造成二次傷害。
蟬聯五年最想嫁動漫角色的排行榜的TOP1——坂田銀時。
看着銀時近在咫尺的側臉,我突然想起這一點。
“啊,沾上了呢。
”這是神樂。
“嗯,沾上了……啊。
”這是新八。
沾上了什麼?
順着神樂和新八的視線,我摸了摸頭頂,頭發上有點黏黏的……這是什麼?
喂,這不會是那個吧。
喂,這就是那個吧。
坂田銀時什麼時候挖的鼻子啊啊啊啊啊!精準摸到異物的我在心裡尖叫起來。
什麼防止二次傷害看來都是我自作多情,坂田銀時這個混蛋居然在完全不熟的人頭上這麼自然地抹鼻屎,最想嫁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越想越氣,我憤怒的卷雲紋的衣袖上報複性擦手,銀時倒也沒有攔着我。
等我鬧完了,銀時才懶散地開口:”我昨天喝酒回來的時候,碰巧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在你家的窗口附近,速度超級快……本來還以為是野貓什麼的,現在想來是小偷啊。
”
……我覺得他們三個人誤解了我的意思,他們還記得我是個失憶症患者嗎?還記得我自稱穿越者的設定嗎?我沒錢是因為我不是原本那個人,不是小偷這種外部因素造成的啊!
再說了,為什麼默認我就應該有錢啊?都和萬事屋當鄰居了,原主能富貴到哪裡去……
“啊!”一聲驚呼打斷了我的思緒,新八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擡起頭,“如果銀桑沒有看錯,那這個天花闆上的文字留言會不會是小偷留下的!莫非這裡原本寫的是不要忘記我我的名字,xx怪盜留……”
“有道理。
”神樂摸着不知何時裝在嘴邊的假八字胡,壓着帽子低聲說,“不愧是眼鏡角色,說話真有幾分偵探的感覺呐。
”
“真相就隻有一個,真正的犯人就是——”銀時費力的将自己的身子蜷縮在沙發背後,仔細一看沙發上面……
不知何時居然坐上了一個正在沉睡的,穿西裝的大叔!
忍無可忍,我和新八同時開口:“喂!你們從哪裡找來的道具和大叔啊!是打算cos哪個角色啊!”
“呀~這大叔是那個啦~那個~”銀時掐着嗓子道,“是從老太婆店裡抓過來的宿醉客人。
”
“為什麼下午也能抓到這種人,他是睡了多久啊。
”新八連忙把醉漢扶起來,“銀桑,快把人放回去!”
“放回去?哼哼~”神樂攔住了新八,她已經完全進入了了角色扮演模式,“我歌舞伎町的女王大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小偷的!”
“不,神樂。
”新八無情地戳破了神樂的妄想,“那不是小偷,那隻是個普通的宿醉大叔。
”
“什麼!不可能!”神樂大受打擊,哭喪着臉說,“我可是堵上了歌舞伎町女王偵探的名聲……噗,血,我吐血了……誰來救救我,啊——”
見狀,銀時從沙發後站起來,得意洋洋地說:“哼,女王偵探?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将罷了,歌舞伎町可是我沉睡偵探銀時的天下!”
“什麼……你這個家夥,居然故意用宿醉大叔設下這種陷阱,啊,我的肚子,你居然在大叔身上下了毒……”神樂對銀時的插話很不滿,她話鋒一轉,幹脆僞裝成旁白,“女王偵探将如何翻盤……欲知後事如何,給神樂上供十斤醋昆布後揭曉……”
“啊啊!”新八崩潰地大喊,“你們兩個不要再演偵探劇了,快把宿醉的大叔放下——”
“……”
看着肆意在别人家上演小劇場的萬事屋三人組,我确定了一件事,這群家夥是完全的笨蛋啊!
雜志在笨蛋的打鬥裡亂飛,我徒勞地搶救着原主的财産,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去練舞室打啊!那個白貓的本子我還想看呢。
多次制止面前的萬事屋偵探團無果,我忍不住發了火:“别再演偵探劇了!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沒有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