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雷赤氣,霹靂符同……”張靈松的聲音如同鐘聲般回蕩在空氣中,堅定而不屈,盡管巨大的拳影已經逼近,他依然一刻不停地念誦着咒語,仿佛這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可惜,勢如狂雷的巨拳并不會因為他的臨危不懼而停下,瞬間,一隻比他整個身體還要龐大的拳頭狠狠地砸了下來,張靈松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打得飛了出去。
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張靈松的身體如同一片破布,毫無懸念地被擊飛,看來這一下,他即便不死也必定殘廢。
月馳目睹這一幕,心如刀絞,清晰地看到一蓬血霧随着張靈松的飛行軌迹灑滿了半空,那震撼的場景令她窒息。
盡管她平時總是和張靈松鬥嘴,但此刻心中卻沒有一絲怨念。
眼前的慘狀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擊打着她的心靈,讓她感到一陣暈眩,腦海中一片空白,唯有眼睛機械地接收着眼前的景象。
随着張靈松的慘敗,水神的暴怒似乎也逐漸平息下來,它不再急于解決剩下的兩個天師。
可惜的是,之前所有的水鬼都已被張靈松超度,脫離了它的控制,因此現在它無法再輕易召喚出鬼魂來威脅這幾個人。
不過沒關系,隻要人皮鬼卷不滅,上面的咒怨不散,它便能繼續存在于世。
水神心中暗自盤算,決定從這幾個懂法術的天師開始,一個個慢慢累積足夠的鬼魂。
水神一步步走向月馳,打算用她作為第一個犧牲。
它知道,看到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在自己手中慢慢流逝的生命,會讓它感受到無比的快感。
突然,水神伸出一隻巨掌,瞬間将月馳的纖細身體牢牢握住。
月馳被巨掌包圍,感覺如同被困在深不見底的水中,剛想張嘴呼吸,卻被嗆得喘不過氣來。
無論她如何掙紮,四周無所不在的水流都将她死死束縛,令她感到絕望。
“我要死了嗎……”意識逐漸模糊,月馳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恐懼。
雖然她不願如此英年早逝,但此刻的她卻無力反抗這殘酷的命運。
就在她即将放棄的瞬間,耳邊忽然傳來了隐隐約約的咒語聲,那聲音如同一劑強心針,拉回了她即将消逝的意識。
“都天雷公,顯赫震風——急急如律令!”是張靈松的聲音!月馳心中一震,仿佛看到了希望,虛弱的身體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生命的能量在她體内重新燃起。
就在此時,水神意外地放開了月馳。
它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讓月馳撿回一條命,更讓她迅速恢複過來。
意識恢複的瞬間,月馳第一眼就看到了水神驚慌失措的樣子。
她擡頭望向天空,發現層雲密布,各色閃電交錯,宛如末日降臨的前兆,那幅奇景令人目眩神迷。
月馳很清楚,這是張靈松所召喚的陽雷。
看到天空的異狀,她不禁心中震撼,雖然她也能借助符咒召喚陽雷,但無論如何都無法達到這種程度。
她的咒語最多隻能召喚一兩道閃電,絕對無法像現在這樣,天地色變,五色雷動,宛如神靈降臨。
此時的張靈松,整個身體癱倒在沙灘上,雙目微閉,手掌在胸前掐訣,表情看似安詳,仿佛在享受陽光與沙灘。
然而,随着他不斷顫抖的身體和蒼白如紙的臉色,所有人都知道,他此刻并不好受,甚至面臨着巨大的危險。
水神感受到張靈松施展的雷咒威力,心中開始惶恐,它急忙尋找躲避的地方。
然而,當它看到天空中彙聚成的五色球狀閃電轟然向地面的陶罐襲來時,已來不及逃避。
它慌忙抱起陶罐,向海中逃去。
可惜,球狀閃電的速度極快,水神剛剛抱起陶罐,絢麗的閃電便已降臨。
“轟隆——”一聲恐怖的巨響震徹天地,威力無比的球狀閃電瞬間将水神炸得粉碎,水花四濺,堅固的陶罐也在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裝在罐中的人皮鬼卷更是化為灰燼,随風飄散。
人皮鬼卷一滅,水神已經徹底粉碎的身體再也無法恢複。
水花打濕了大片沙灘,細沙迅速吸收了水分,原本的痕迹瞬間消失殆盡。
沙灘上,除了散落的幾塊碎陶片見證了剛才的可怕戰鬥外,便再無其他痕迹。
曾經猙獰的水鬼、恐怖的水神,仿佛都隻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果有人認真講述關于人皮鬼卷與水神的恐怖傳說,其他人必定會以為這不過是無聊的靈異故事,根本不會有人當真。
即便是那些親身經曆的人,也難免懷疑自己所經曆的一切是否隻是一個可怕的夢境。
唯有親人的死亡如鐵一般的事實,永遠無法抹去……
在C市的西城區,一棟老舊的居民樓裡,607号單位的門半掩着,透出幾分昏黃的光線。
房間内,張靈松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桌子上那兩疊嶄新的鈔票,臉上挂着一抹貪婪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幻想着這筆意外之财能為他帶來怎樣的奢華生活。
“嘿嘿……錢,錢,好多錢……”他低聲自言自語,聲音中透着無法掩飾的興奮,眼神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幾乎要流出口水來。
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之前那個在危急時刻臨危不懼、氣定神閑的超級天師形象,眼前的他更像是個陷入貪欲的孩子,無知而無畏,仿佛隻要有了這些錢,世界便會在他腳下俯首稱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月馳站在一旁,目光中閃爍着鄙夷與失望。
她本來對張靈松在危急關頭逆轉局勢的表現頗為贊賞,心中對他有了幾分改觀,然而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感到無比的失望。
她心想,看來本性惡劣的人,即使偶爾做出一兩件好事,也無法改變他内心深處的醜陋本質。
幸好月馳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讓她感到厭煩的家夥。
客廳裡,除了張靈松的喋喋不休,還有另一位客人,盡管此刻他正沉浸在無意識的昏迷之中,毫無反應,但月馳心裡卻暗自慶幸,甯願盯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勝過看張靈松那副傻裡傻氣的樣子。
酷哥的目光在張靈松與月馳之間輕輕掃過,面無表情,沒有多說一句話。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張靈松見狀,心中一緊,剛想開口,卻被月馳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别誤會,我跟這家夥毫無關系!”月馳急忙辯解,語氣中透出一絲緊張,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他住他的,我住我的,我們絕對沒有任何關系!”她的聲音雖然堅定,但難掩心中的慌亂,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酷哥微微擡眉,淡淡地回應道:“你們之間的關系與我無關,抱歉,我要離開了,謝謝你們的招待。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仿佛對眼前的局面毫不在意。
“哎,不用謝,不用謝,一路順風,一路走好!”張靈松的熱情表現得極為明顯,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拘謹,像是個好客的主人,甚至連語氣都變得無比親切。
然而,月馳卻在一旁暗自翻了個白眼,心中明白張靈松的熱情背後隐藏着什麼陰謀——他根本不是真的好客,隻是想在酷哥離開後獨吞那筆酬金而已。
“等等!”月馳突然叫住了酷哥,心中一急,轉過身對張靈松頻頻使眼色,仿佛在提醒他别再表現得如此幼稚。
她轉向酷哥,認真地說:“剛才那位先生特意留下了一筆錢,作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