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兒子。
按輩分,他本該叫張逸仙一聲師兄,但看他那副嚣張跋扈的樣子,想讓他叫自己一聲師兄,恐怕連太陽從西邊升起的幾率都不如。
心中暗自盤算,張逸仙面上卻不露聲色,故作微笑道:“哦,原來是玄武門的茅師弟,真是太巧了——”
他的語氣稍作停頓,随即換上了一副沉痛的神情,語調低沉:“唉,茅師弟,真令人難過啊。
沒想到我們初次見面,竟然碰上了你祖父的仙逝,這實在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
”
茅昊天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想:其實我爺爺早已去世多年,這不過是我随口編的借口,想讓你上當而已,沒想到現在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雖然他心中惱火,但卻無可奈何,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看到茅昊天面露窘迫之色,張逸仙心中暗自得意,早就猜到這家夥的話不可信,這下正好讓他明白說謊的代價。
不過,他并沒有繼續挖苦對方,畢竟以對方家族的先人作為攻擊手段未免有些不厚道,何況茅昊天的祖父在輩分上還算是自己的太師叔,拿他開玩笑實在是不敬。
然而,茅昊天的窘迫并沒有維持太久,他很快恢複了倨傲的神态,冷冷一笑:“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也懶得再裝出一副虛僞的樣子。
其實,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的。
我花了不少心思,才找到這麼一個難得一見的兇穴,還特意請來了一大批民工,将它改得兇上加兇。
”
他的話語中透着一絲得意,眼角瞥向坑底靜靜躺着的石棺,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繼續道:“最特别的是,棺材中的死者非常特殊,你能猜出是誰嗎?青龍門的大師兄。
”
張逸仙的心中一震,雖然他早已對茅昊天的用心險惡有所警覺,但此時聽到這番話,仍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他微微皺眉,心中暗想:這小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将自己的祖父與我的身份挂鈎,想以此來威脅我。
張逸仙當然不可能猜得出來,畢竟他并沒有那種透視一切的能力,而玄門術數也沒有神奇到能夠算盡天下萬物。
他本想反問道:“難道不是你爺爺嗎?”但還是忍住了。
畢竟在輩分上,他算是茅昊天的長輩,雖然對方再不敬,他也不應與其同流合污,隻能選擇忍讓。
茅昊天則笑得得意而陰險,語氣中透出一絲挑釁:“那是個死嬰,畸形的死嬰,一個早已死在母親肚子裡的畸形胎兒!”
張逸仙全身一震,心中感到一陣不寒而栗,忍不住直視着茅昊天,字字清晰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茅昊天滿臉傲色,似乎在享受着這種心理上的優越感:“我想看看青龍門的大師兄到底有多少配得上他名聲的實力。
”
張逸仙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動,心中警覺,卻沒有開口回應。
茅昊天繼續道:“第一關你完成得還算出色。
傳說中你從來不幫人看陰宅風水,我本來還擔心你對這個一竅不通,結果沒想到你并沒有讓我失望。
你不僅看出這裡是個兇穴,還算出了過了子時就會兇星入宮,厲鬼号哭。
看來你在風水術數上頗有造詣,我原本以為青龍門除了會念幾句咒語外就一無是處,沒想到你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
”
他微微一停,口吻中帶着一絲戲谑:“好吧,我們千萬别停下來,繼續進行下一關好嗎?”
茅昊天突然揚手指向天空,随着他的動作,遮蔽天幕的黑雲緩緩退散,露出一線天光,一顆隐隐透着紅光的星星孤懸在頭頂的天際。
四周的雲層依然厚重,這顆孤星顯得突兀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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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逸仙一驚,失聲道:“兇星入宮,鬼哭神嚎!子時已到,厲鬼将出,快,快點逃離此地!”
茅昊天卻搖頭冷笑,眼中閃爍着陰險的光芒:“太遲了,張逸仙。
這個山坳不僅有‘黑蛇吐信’的形勢,實際上還暗合着‘鬼掩門’的機關。
隻需略施手段,便能确保人進不能出——很不幸的是,剛才我已經暗中吩咐茅聞中在離開時順便啟動了機關。
除非你能破了我所布下的陣法,否則就别想從這個山坳逃出去。
”
張逸仙的心中一沉,盡管面上不動聲色,但内心的緊迫感愈發明顯。
他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逃生之路,沉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用如此手段将我困住?”
茅昊天道:“我說過下來還有一關考驗在等着你,之所以要封殺你的退路,隻不過是為了防止你在測試中途開溜,其實我在這個‘鬼掩門’所配合布置的陣法一點也不複雜,以你的手段,應該很容易就能夠破解,隻是得花上一些時間而已,而這段時間應該足夠你完成測試了。
”
張逸仙道:“測試,到底是什麼樣的測試?”他對于茅昊天這所謂的測試心中早已猜出十之八九,暗地裡早已将茅昊天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遍。
茅昊天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微笑,緩緩說道:“接下來的,就是測試你們青龍門賴以成名的看家絕活。
我想看看你的禁咒是否能将這吸盡人間兇氣的厲鬼收服。
”
張逸仙心中暗罵,憤懑不已,然而他又不得不為自己擔憂。
天呀,老子幫人看風水在行,但捉鬼這種事可真是難為我了!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思緒飛轉,暗自推測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茅昊天繼續道:“我聽說青龍門的禁咒博大精深,能夠捉拿世間萬鬼。
可惜我一直沒有機會見識,今天正好可以開開眼界,看看青龍門大師兄的法力究竟達到何等驚人程度。
”
此時,張逸仙隐約看到一絲異光自天上的兇星直射而下,光線不偏不倚地射入坑穴之中。
慘淡的光線将棺材包裹,整副棺材在光影的映襯下顯得慘白無比,透出一股兇險而詭異的氣息。
随着時間的推移,那慘淡的光線逐漸由白轉紅,天降的光柱緩緩消失,但包裹着棺材的紅光卻愈發明亮,顔色也愈加深沉,最終呈現出一種近乎血液幹涸後的黑紅色,仿佛整副石棺被塗上了凝固的血塊。
更令人驚訝的是,紅光竟似液體般從石棺四周的縫隙中流入棺材,片刻間,所有的紅光便被吸入,四周再次恢複了平靜,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要開始了……”茅昊天的聲音剛落,張逸仙心中閃過一絲恐慌,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毫不猶豫地朝山坳的出口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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