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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張郃:這種裡外不是人的苦差還有人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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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很重要,所以曹操一上來給他們封的官,都不低于張郃,甚至高于張郃。

     諸葛瑾就是直接潑髒水,說張郃嫉妒這倆,才不肯出全力,逼得張郃不得不證明自己。

     如今,距離徐州之戰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但當年諸葛瑾潑的髒水餘毒還在。

     張郃和呂曠之間的關系,一直因為諸葛瑾幾年前的一句挑撥,始終無法恢複到當年同為袁紹部将時的和睦。

    這種猜疑鍊一旦種下,是很難解開的。

     張郃覺得“當初徐州之戰後丞相沒有責難我,反而說我屢敗屢戰,不畏強敵,給我升官。

    呂曠肯定對此心中不服”。

     而呂曠也确實是這麼覺得的,因為他在跟劉備軍交戰中吃的敗仗比較少,所以并不覺得自己本事比張郃差。

     呂曠當初隻在周瑜太史慈聯手救援袁譚那一戰中吃過敗仗,還戰死了斷後的呂翔。

    但從此之後,呂曠再沒跟劉備軍交手過。

     加上呂曠這人沒什麼逼數,幾年沒打仗,自然就會覺得“我一戰一敗,張郃三戰三敗,你有什麼好在我面前吹的?還要我給你打輔助?” …… 基于互相之間的猜疑,張郃和呂曠的戰術讨論,自然也就進展很不順利。

     呂曠在聽說了張郃的計劃後,立刻百般挑刺:“丞相要求我們盡量破壞渤海郡的鹽場,盡量重創周瑜。

    哪怕一時攻不破南皮城,渤海境内其他小縣為何不趁機洗蕩? 你居然隻打算出兵數千騷擾,那不是公然違抗丞相的軍令麼!而且聽說周瑜在渤海經營鹽場數年,積存海鹽便有百萬石。

    你去這麼點人,還都是騎兵,沒有步兵、辎重,連劫掠都得運好多趟,豈不是誤了大事。

    ” 張郃對此,隻是公事公辦地冷聲說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丞相身在許都,如何知曉渤海前線近況? 夏侯都督既然将佯攻渤海之任交托給我,我自要對将士們的安危負責!周瑜狡詐,若是我軍行動遲緩,萬一發現情況有變,也來不及撤退。

    還是隻以輕騎騷擾穩妥。

    ” 呂曠冷笑:“怯懦之輩,果然是被劉備麾下諸将打得三戰三敗、膽氣喪盡!若隻是如你這般畏畏縮縮,以周瑜之智,豈會看不出我們是佯攻? 到時候弄巧成拙,反而讓敵軍警覺,看穿了丞相并不想在北方開戰、而是想另尋戰機,豈不是誤了朝廷大事?如若最後真的因此誤事,我自然要上表向丞相和夏侯都督申訴,說明一切都是因為你的怯懦!” 呂曠這番話,着實有點蠻不講理。

     但他拿“因怯懦誤了丞相大事”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張郃還真就扛不住這個罪名。

     這特麼誰擔當得起啊?大家都是袁紹手下過來的降将,非要這樣搞自己人,那就沒法混了。

     張郃也是心中有氣,隻能以退為進:“沒錯,我确實在劉備諸将那兒,蒙受三戰三敗!不比呂将軍,隻有一戰一敗!既然伱豪勇過人,這次的主攻你可願意擔當? 如果你真敢動用東光和平原的步軍、車重,穩紮穩打順漳而下蕩平渤海。

    張某不介意為呂将軍打掩護,确保呂将軍不會受到北側來自易水方向的威脅!但若是呂将軍連單單一個周瑜都對付不了,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 呂曠被張郃反激,卻也并不怯戰,當即表示:“好,隻要張将軍為我頂住北邊,确保敵軍不會南渡易水增援周瑜。

    我單獨對付周瑜,豈有不勝之理!到時候,可别去丞相那兒哭訴,說我搶你的功勞!” 張郃嘴角微微一抽,語氣平靜地認了:“呂将軍能建功,也是朝廷之幸,我個人榮辱,何足道哉。

    呂将軍請便,有需要我部配合糧草軍需的,盡管開口。

    ” 呂曠搶到了主攻的機會,也不多廢話,傲然離開了張郃的官邸。

     其他軍需後勤需要配合的事情,他自然會派幕僚去跟張郃的人對接,他才懶得親自管這些雜務。

     …… 呂曠走後,當天晚上,一位負責籌措數年軍需的文官,便火急火燎趕來找張郃,似是有話要勸。

     此人名叫董昭,如今正任本地太守。

    曆史上曹操遠征烏桓時,調集冀州糧草到幽州薊縣、維持遠征軍後勤的工作,便是交給他完成的。

    董昭還挖了兩條連接易水和漳水的臨時溝渠,确保了大軍的後勤無缺。

     這一世,曹操雖然再也沒機會自己遠征烏桓了,他連幽州薊縣都拿不下來。

    但董昭還是被曹操留在了冀州,負責河北防區的軍糧後勤籌措。

     呂曠要大張旗鼓佯攻,還做好了大肆劫掠運輸周瑜鹽場、夏麥物資的準備,自然要動用大量車重、驢騾。

    而這種調度工作,自然也落到了董昭頭上。

     董昭前幾天還在按照張郃的思路,為輕騎兵騷擾籌備。

    現在突然變卦要那麼多東西,董昭立刻覺得苦不堪言。

     他雖然不是智謀之士,但也有點見識,便來找張郃勸谏:“張将軍!本官雖然對軍略不甚了然,但也知道周瑜頗有詭謀。

     呂曠将軍貿然大張旗鼓緩緩而進,必然給周瑜更多的時間部署對策,而且他行動遲緩,萬一有個閃失,挫動朝廷銳氣。

    将軍何不勸阻?” 張郃對于董昭的勸谏,隻是無奈冷笑:“董府君,末将早已勸阻過了。

    但連你都勸不動,我說又有什麼用?呂曠素來覺得他的将才在我之上。

    我是三戰三敗之人,哪裡有資格勸他。

     說不定他豪勇果敢,真能正面摧垮周瑜呢。

    冀州土地平曠,隻要不涉漳水,渤海境内也沒什麼其他大河,周瑜縱有水軍之利,也無用武之地。

    平原之上,或許敵軍無處埋伏,也未可知。

    ” 董昭摸了摸自己胖臉下面那光溜溜的下巴,琢磨了一會兒,也隻能歎息放棄。

     他是文官,這事兒确實說不上話,被丞相猜忌他幹涉軍略,可就不好了。

     …… 張郃和董昭都沒能阻攔呂曠的自大。

     兩天之後,呂曠就帶着數千輕騎為先鋒。

    外加兩萬步兵、輔兵,拖着幾千輛大車、大批的驢騾出征了。

     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在從東光順流逼近南皮後,便直接下船登岸,隻走陸路,往正東方向推進。

     繞過南皮堅城,撲向南皮東邊、沿着海岸線分布的章武、浮陽、高城三縣。

     呂曠早就對敵情了如指掌了。

    他知道,最近幾年來,周瑜沿着渤海的這三座縣城,廣營屯田,還在海岸線上修了連片的鹽田。

     渤海郡當年在袁紹治下,是冀州第一人口大郡,黃巾之亂前,一個郡就号稱兩三百萬人口。

     所以渤海的土地絕對是平曠肥沃的,這三個縣幾乎全境都是麥田,一丁點丘陵山區爛地都沒有。

     呂曠出兵的時間,又比西線曹休、郭淮要晚一陣子,所以剛出擊走了沒幾天,路上的麥子就能直接收割下來充當軍糧。

     雖說尚未徹底成熟的麥子,油份比較大,産量也不夠高,沒法過冬儲存。

    但收下來立刻炒幹吃掉,卻是絕無問題的,還有一股新麥的清香和油香。

     呂曠的大軍很快就把高城縣西邊的屯田區收割一空,剛出征時多是空載的辎重大車,也紛紛被炒熟的新麥堆滿。

     看着己方如郊遊一般輕松的進軍,呂曠的部将馬延、張顗也紛紛稱頌: “将軍的威名真是吓破了周瑜小兒的膽。

    聽說當年江東有童謠‘臨江水戰有周郎’,可見隻要我們不沿着漳水進兵,周瑜小兒便隻敢守城、不敢出來陸戰野戰了!” “古往今來,能如将軍這般,出征隻要帶夠驢騾車重就行、連糧草都不用多備,可以直接吃敵人的,實在是罕見呐!” 呂曠被馬延、張顗吹捧,也是頗感得意:“那些江東鼠輩,除了敢水戰和守城,還敢什麼?他們敢跟我燕趙男兒陸戰野戰麼?還不是任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若是趙雲南渡易水來夾擊,我還怕他幾分。

    但張郃已經與我立了約,他自會擋住易水一線,不讓趙雲南下。

    若是做不到,将來也是張郃的罪責,不是我們的罪責。

     我們隻管專心對付好周瑜便是!對付掉了周瑜就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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