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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夏侯淵急的時候,諸葛亮就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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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被呂布偷家,就再也沒法獨當一面、對付頂級強敵。

    估計張飛自己都快落下“心魔”了,就盼着這次一雪前恥呢。

     把這些人情世故捋明白後,關羽便捋着長髯,長歎一聲:“子瑜果然知我,也深知大哥和三弟,我的話還沒問出來呢,就被你先堵回去了,真是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既如此,我也不繞了,還有一問不吐不快,請子瑜教我:曹賊此番行此大逆之舉,我們不在東線發起攻勢,難道不會堕了讨逆一方的聲威?如果東西并舉,會不會效果更好呢? 難道就是為了讓三弟立功,我們才放緩在東邊的舉動?若是那樣的話,我縱然再重兄弟之義,也實在不願以私廢公。

    ” 諸葛瑾聞言,不由笑了,起身踱了兩步,用折扇柄拍了拍關羽的手臂,勸慰道: “雲長何以多疑,我當然不會勸主公和你們做出以私廢公的事兒,這一切,本就是公私兩便。

     如今天下之勢,劉表、劉璋畢竟還未歸附主公,真要論兵力、人口,曹賊比主公,還是有将近一半的數量優勢。

    主公的人口兵力算二的話,曹賊應該有三,其他劉璋劉表加起來有一。

     我們就算有軍械兵甲之利,糧食上劣勢也沒那麼明顯,可要以弱攻強,必須是抓住天下有變的機會,不能随随便便就進攻。

     當然,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此番曹賊自封丞相,天下有不少人不服,這也算是一種‘天下有變’,但終究不夠劇烈,我們隻能趁機有限削弱一下曹賊,無法一次就完全逆轉強弱—— 不過雲長盡管放心,天下後續有變的機會還多着呢,曹操内部絕不是鐵闆一塊。

    随着他越來越跋扈,越來越暴露出代漢的野心,許都也好,邺城也好,雒陽也好,暗中反對曹操心向漢室的忠義之士,還會繼續一波波冒出來的。

     我們隻要充分抓住機會,再有一次,就能徹底扭轉強弱,再有兩次,就很有可能把曹賊打得龜縮,完全不用急于一時。

     眼下這一次,要是我們立刻在東線對曹軍發起進攻,曹軍也必然會組織重兵與我們絞殺拉鋸,我們未必能快速取得突破。

    而且如此一來,曹賊也就沒有餘力再去漢中增援夏侯淵了。

     相比之下,我軍在蜀中和曹軍決戰,相比東線決戰,另有一個重大的好處:曹操沒有水路通往漢中和巴西,他要從關中河洛支援夏侯淵,就必須翻秦嶺。

     而我軍可以通過讓劉璋供應軍糧,用成都平原千裡沃野的産出,本土作戰,隻要戰事在蜀中打、曹賊做不到快速突破,那麼他的消耗就必然比我軍高出數倍。

     在東線,我們吃一石軍糧,隻能消耗掉曹賊一石軍糧的國力。

    在西線,我們吃一石軍糧,卻能消耗掉曹賊三石軍糧的國力。

    這個賬還算不明白麼?我們當然不該有任何舉動、去阻礙曹賊支援夏侯淵。

     當然,我也沒說東線就不該打,隻是要拖延錯開一個時間差。

    等曹操對西線絕望,覺得再怎麼支援夏侯淵也沒用的時候,我們就該把戰略重點挪回東線,兩線開花。

    ” 諸葛瑾非常有條理地幫關羽梳理了這裡面的邏輯,終于讓關羽豁然開朗。

     說白了,諸葛瑾的這個設計,其實倒也跟原本曆史上的隆中對差不多了。

     隆中對也是讓劉備“親率益州之兵以出秦川、以一上将将荊州之兵以向宛雒”。

    所不同的是,這一世劉備在東線的土地很多,可以進攻的路線很多,所以西線那一路,就隻用扮演消耗粘滞曹軍的角色。

     隻要在益州戰場把曹操的有生力量和錢糧國力盡量榨幹,後續反攻可以全靠東線交通便利的地區完成。

    而原本隆中對裡那個“以益州兵出秦川”的計劃,就可以去掉了。

     誰都知道秦嶺這種窮山惡水,誰翻山誰吃虧。

    曆史上丞相北伐六出祁山,那是沒别的路可選,不得不扛着這樣的後勤損耗。

    這一世的劉備有那麼多更好走的路,當然要抛棄那個最不劃算的選項。

     所以,西線隻要收複漢中,就算是完成全部戰略任務,不會考慮再翻秦嶺北伐了。

    哪怕最終西北地區将來是最晚收複的,也沒關系。

     平定劉璋之後,益州能為我方提供的錢糧資源,也都靠長江水路運往下遊,補貼前線戰事即可。

     諸葛瑾諸葛亮兩兄弟,也沒想過讓益州再為統一大業出多少兵源,太偏遠了,那裡的人民負責出錢出糧就行。

    尤其是出錢和其他高價值産品,因為那些東西運輸成本和損耗更低,更适合出川千裡轉運。

     關羽把這些統統想明白,也消化了諸葛瑾幫他描繪的藍圖,終于統一了思想:“既如此,倒是我多慮了。

    我們便立刻派快馬快船入川禀告大哥,告知曹賊的最新逆舉。

     至于軍事上,我們就暫不舉動,最多隻虛張聲勢聲讨,讓大哥和三弟在蜀中先滅滅曹賊的威風,給曹賊放放血,然後再輪到我們出手。

    ” “雲長能如此想,也是主公之幸了。

    ”諸葛瑾見終于穩住了關羽,而且是心服口服那種,他也頗感欣慰。

     兩人也不遲疑,當即就聯署了一份奏報,一方面把在關東這邊打探到的曹賊最新逆情一一陳述清楚,又附上了諸葛瑾和關羽的個人意見。

     然後就派出快馬,讓信使南下西進送信。

     因為也不急于從東線出兵,這也沒必要日行六百裡那麼拼了,就日行三四百裡即可,也省得跑死驿馬。

     估計五六天就能到合肥,再有十幾天就能入川。

     而就在諸葛瑾和關羽向劉備彙報東線變故的同時,在巴郡的釣魚城下,夏侯淵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去年他從魏延那裡撈到的木牌情報顯示,魏延有足夠的餘糧過冬,能一直吃到二月份,然後就需要甘甯和張飛發動反攻,撕開包圍圈把糧食運進去。

     所以,自從進入二月份,夏侯淵就一直在等甘甯和張飛來救魏延。

     但是事到臨頭,情況卻似乎發生了變化。

     劉備陣營依然還是那麼沉得住氣,眼看木牌上寫的魏延斷糧日期越來越近,張飛和甘甯卻始終按兵不動。

     這不由讓夏侯淵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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