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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和蒙古軍一樣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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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重重賞賜了其中有立功表現的那些工匠,也算是“恩威并施”了。

     時間眼看來到十一月下旬,這天已是二十六日。

     夏侯淵讓部隊飽餐犒勞,折騰了一上午,然後嚴兵整甲,派出數萬大軍,在釣魚城東牆外重新列陣。

     陣前除了上一次強攻時就有的雲梯、投石機、沖車之外,還多了一些改良後的葛公車。

     新式葛公車看起來更輕更弱,防護也不強,但重心卻是愈發低矮穩定,能夠推上更陡一些的坡度。

     這也算是特殊時期、為了獲得更好的戰場通過性和地形适應性,而犧牲了一部分戰鬥性能。

     魏延聽到外面時隔二十多天再次鼓角齊鳴,也是第一時間登上東牆城樓督戰,觀望敵情。

     仗着自己有望遠鏡,魏延隔着幾百步就能細細看清曹軍攻城武器的外觀變化細節,略一琢磨,也就知道這些葛公車肯定是做過了适用性改良。

     魏延心中不由暗忖:“二十天前,夏侯淵就是因為葛公車不能上坡、拿下第一道東牆後無法攻擊到第二道内牆,被困在中間的‘甕城’地帶而敗北。

     這次他的改良,肯定是重點針對這方面的。

    不過問題不大,葛公車本就是二位諸葛先生所造,他們留下的克制之法還不夠我用麼?而且這釣魚城兩道牆體,被我加固了二十日,遠非當初進攻時可比了。

     倒是曹軍來得突然,莫非其他方向也有陰謀?而且今天都快正午了,曹軍如果想強攻,怎麼會這麼晚才出戰?現在開打,打一個下午天就黑了,肯定是如孔明先生信中所言,想要摸黑另有陰謀!” 魏延按照諸葛亮給他的信裡的注意事項,一點點排查,很快發現了不少疑點,也幾乎就要判斷出、夏侯淵今天就是佯攻打掩護、實則另有圖謀。

     沒辦法,因為夏侯淵還真就是這麼想的——他沒指望這些更弱但兼容性更好的葛公車能破城,他本來就是打消耗拖時間的。

     為了掩護一會兒從江邊崖底爬上去偷襲的部隊,他必須确保正面戰場的戰鬥持續到天黑。

    隻有一直保持壓力,魏延才會把預備隊都調上來,導緻後方空虛。

     但如果一大早就來佯攻、佯攻一整天直到天黑,那得額外多死多少人?所以既然是佯攻,午後再開始,就能少死傷一半人。

     很快,曹軍的正面攻勢就又拉開了。

     又是矢如雨注、又是投石機互砸壓制、又是葛公車臨城後滾木礌石灰瓶金汁齊潑……這些日常細節無須贅述,總而言之跟二十天前那場激戰沒多大差異。

     曹軍不斷消耗着人命,雖然也偶有殺傷到魏延麾下戰士,可雙方的傷亡交換比,曹軍絕對是血虧的。

     新式的葛公車,面對魏延繼續加固的兩道城防,也沒能表現出更好的實戰效果。

    魏延用諸葛家第一手的反制手段,始終保持着戰場的韌性,甚至還能有餘力保留預備隊随時待命、确保其他方向也都有必要的值守兵力。

     最“陰險”的是,魏延明明在其他陣地都有值班哨兵,但他做得很隐蔽,都是按諸葛亮的吩咐,放的“暗哨”,敵人從遠處根本看不出來。

     随着正面戰場越打越激烈,魏延讓後方其他陣地的哨兵都把旌旗放倒,一副“前線吃緊、所有人都上前線支援了”的樣子。

     天色終于熬到了天黑,夏侯淵又付出了幾千人的傷亡、正面戰場打得慘烈不堪時。

     由路招帶領的曹軍水路偷襲隊,終于從上遊放下船來,摸黑在釣魚城北面江灘凹口處悄咪咪登陸,然後稍作整隊,開始用新趕造的攀岩工具,沿着山壁往上爬。

     山壁臨江之處,其實也不算高,就十幾丈。

    爬上七八丈後,再走幾段盤山陡坡,就能爬到上面開闊地。

     這一手看似很冒險,但還真不能怪賈诩撺掇夏侯淵賭運氣——因為兵家名手在面對釣魚城一籌莫展時,多半會想到這招死馬當活馬醫,搏一把。

     曆史上一千年後,蒙古軍在圍攻釣魚城十幾年沒打下來後,就讓漢奸大将汪德臣用過這招、試圖從釣魚城的碼頭區悄悄登陸、攀登繞後偷襲。

    隻是汪德臣的偷襲被宋軍發現了,汪德臣本人也被擊斃在那次偷襲中。

     此時此刻,賈诩勸夏侯淵讓路招帶領這支繞後偷襲部隊,戰術上其實跟蒙哥命令汪德臣時如出一轍。

     隻能說釣魚城的地形擺在那裡,實在沒有别的選項了,隻能是“所見略同”。

     此時此刻,路招帶着一批曹軍中最擅長攀援的精銳爬了一會兒,先頭部隊總算爬上了七八丈高的垂直懸崖區、踏上了可以步行的沿崖陡坡,正要稍稍整隊沖鋒崖頂。

     突然,山崖上原本被放倒的旌旗又都立了起來,被魏延緊急派到北岸沙洲崖頂督戰的副将卓膺,也衣甲鮮明的露臉了,還大手一揮: “放箭!丢滾木礌石!” 路招聞聲,剛驚愕擡頭,就被一塊崖頂墜落的百斤大石砸中頭盔,瞬間連頭帶盔砸得凹陷到胸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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