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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劉勳:雖然我們敗了一陣,但還剩兩萬人打八千,優勢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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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橋蕤慢吞吞趕回濡須口,見劉勳果然已經到了。

     他也暗暗慶幸,幸好自己一大早被敵軍的箭矢傷了,估計劉勳也不好意思過于發作。

     情況也确如他所料,劉勳不願跟傷員一般見識,隻是忍着氣公事公辦詢問交戰細節。

     橋蕤也把情況半真半假說了,一方面強調此戰失敗、要部分歸咎于朝廷的對外關系誤判,導緻他被偷襲。

    其次己方通信工作肯定也沒做好,劉勳部的行程洩露,導緻他猝不及防。

     這兩點主要的鍋推出去後,橋蕤又粉飾了一番自己如何血戰退敵、奮力追擊,最後英勇負傷,才不得不放棄擴大戰果。

     劉勳陰着臉問具體戰果,橋蕤就說“我軍前後傷亡不過一千餘人,射殺追殲敵軍三五千之衆,隻因大江之上無法奪取敵船,因而沒法斬取敵屍首級”。

     這招計功借口,在水戰的時候最好用了。

     劉勳也知道肯定有貓膩,但沒有證據,加上他們在粉飾戰果方面有共同利益、需要一起糊弄袁術,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算了。

     “斬獲這些暫時不去計較,但水寨受如此重創,不反擊是交待不過去的!剛才我已計點,連出征廣陵的軍糧都被燒掠大半。

     眼下剩餘的糧食根本不夠我們圍下廣陵城,還得另籌!必須趁着這段時間打出一個反擊大捷,才好向陛下交代!” 他深知打仗的士氣對抗,不僅僅在于伱抓住了多少優勢,還要善于宣傳。

     苦不堪言的袁軍先鋒,在被白白射殺了不少後,終于認清形勢。

     走舸是毫無艙闆遮蔽的,所有士兵直接站在甲闆上,最多就一個類似烏篷船的頂棚,但也隻是防雨淋的,未必能完全防箭。

    即使防箭,也隻是防從頂部落下的抛射箭矢,對于平射毫無防護。

     劉勳和橋蕤的備戰遲鈍、索敵滞後,給了諸葛瑾準備萬全的機會。

     整個過程中,劉勳、橋蕤一方隻有一個謀士對這番交涉嘗試提出過反對,那就是劉勳的功曹劉晔。

     這樣的不對稱作戰,立刻讓袁軍的小船士卒蒙受了不小的傷亡。

     此後幾日,劉勳就和橋蕤合兵,先去虎林和銅官鎮耀武揚威了一番,燒了點民房,還肆虐了幾座跟山越人貿易的臨江小漁村,但完全沒逮到諸葛軍的主力。

     定下規矩之後,諸葛瑾就關照關羽,讓他這幾日帶着士卒臨陣磨槍、适應一下大船上的跳幫攻守、放箭壓制,如何打江面上的堂堂之戰。

     不把這些優勢吃幹抹淨發揮足,豈不是太浪費“諸葛”這個姓了。

     讓敵人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吃了虧,物理上和精神上輸兩次。

     也好在甘甯這次火攻把橋蕤的三條樓船都燒了,哪怕劉勳還有個别樓船,壓力也不會太大。

     就算有,起碼也是鬥艦級别的大船才能裝,走舸和艨艟肯定是沒有的,艨艟最多也就裝一架床子弩。

     不過漢軍将領們并未太擔心,諸葛瑾把雙方的兵力對比摸得很清楚,戰前就給諸将透過氣了,敵軍不過是我軍的二點五倍。

     他當初來廬江不過是為了避戰,他祖籍是壽春人。

    投靠劉勳也是因為需要在當地找個靠山,要是靠山不安全了,那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而對面的劉勳,雖然不知道己方到底被這番喊話動搖了多少,但也連忙吩咐屬下穩定軍心: 劉備軍原本的地盤在偏北方,剛剛往南一路打過來,諸葛家在豫章站穩腳跟也才不到半年。

     那可是諸葛亮親自守城! 甘甯和太史慈更專業,經驗更豐富,那些需要迂回遊鬥、靈活穿插的角色,就交給他們了,分配戰船時,也給甘甯他們以快船為主。

    關羽的人就部署在幾條鬥艦上,負責中軍的攻堅—— 午後時分,春谷縣以西二十餘裡的長江江面上,袁軍居上遊、漢軍居下遊,雙方浩浩蕩蕩擺開陣勢。

     對于這一點,橋蕤也不反對。

     這樣的指揮,當然也有一個劣勢,那就是會占用袁軍的大船兵力,導緻袁軍本就不多的大船部隊,都被甘甯牽制走了。

     太史慈帶着四千舊部,重新逆流而上,來春谷縣會師報捷:蕪湖城已在他和關羽合力之下被拿下,且孫策暫時沒有動向。

     諸葛瑾見二弟都這麼判斷,而且守城确實不需要勇将,隻要士兵素質和士氣夠,智将守城也是一樣的,就不再顧慮。

     兩軍先鋒相距還有數百步,諸葛瑾這邊就旗幟一招,示意先鋒的甘甯部先齊聲呐喊,打擊敵軍士氣。

     六月二十,經過數日緊急集結、磨合的漢軍,終于迎來了袁術軍的主動全面進攻。

     坐鎮中軍大艦的諸葛瑾,雖然不能知道敵軍具體怎麼想的,但看到甘甯順利把擾亂敵方軍心的話喊出去了,他還是非常滿意。

     袁軍遠距離亂射幾乎沒什麼戰果,也隻能無能狂怒。

     甘甯部軍中那些大嗓門的士兵,紛紛掏出戰前諸葛瑾讓人準備的木質喇叭筒,開始高喊:“劉勳無謀、橋蕤寡斷,白白放任我軍與讨祖郎的關校尉會師!你們中了諸葛中郎的計啦!” 他在袁術稱帝之前,就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袁術果然稱帝、并且被那麼多“盟友背叛”,讓劉晔不由得掂量起來:袁術究竟多久會衆叛親離,自己是不是該找機會跳船跑路。

     但艨艟的靈活程度高于鬥艦,比走舸也不差太多。

     曆史上的關羽,後期水軍能力也是不錯的,但那些能力,果然是他去了荊州之後,坐鎮荊州近十年,才慢慢磨砺出來的。

     這個要求當然是讓諸葛瑾啼笑皆非——對方居然至今還以為當夜直接動手的是太史慈部。

     哪怕隻快三天,他們也可以隻對付太史加甘的六千多人。

     己方每抓到一丁點優勢,到了搏命死磕的時候,都要充分宣揚出來。

     諸葛瑾便交待道:“雲長,雖然你如今是校尉,而興霸、子義皆隻是都尉,你位在衆将之上。

    但你想要參加此戰,就必須約法三章。

     以至于當劉勳、橋蕤最終正式總攻時,已經是六月中旬末了。

     關羽也忍不住紅臉更紅,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然承認:“某确實未曆水戰,但大敵當前,有機會盡一份力,豈能畏葸不前! “雲長……你可熟谙水戰麼?據我所知,你好像從沒打過水戰。

    ” 就好比後期的張飛擅長山地戰,那也是跟着劉備平蜀慢慢磨練打出來的,哪有人天生就會。

     劉勳略一思索,就認可了橋蕤的判斷。

     劉晔表示這種扯皮肯定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挾憤出兵,仗着己方将士們剛被偷襲激怒的當口,還能同仇敵忾速戰速決。

     同時,要求己方的艨艟和鬥艦大範圍包抄攔截甘甯,堵甘甯的走位,讓甘甯無法再這樣肆意遊鬥。

     “快傳令各部不得聽信敵軍妖言!哪有什麼拖延戰機!此戰我軍依然是兩萬打數千,優勢在我!看看江上船數就知道!” 畢竟相比于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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