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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記得這裡原來有水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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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瑾聽了甘甯的戰果,心中又是驚喜,又擔心有點不好封賞。

    好在他聽完之後,發現都是些焚燒、掠奪方面的功績,似乎并未明确提及敵軍戰損殺傷。

     諸葛瑾出于審慎,也就專門問了一句。

     甘甯這才收起最初的興奮,似乎有些“哪壺不開提哪壺”,含糊應付: “應該也有殺傷了敵軍一兩千人吧……大江之上,天色未亮,殺傷敵軍也無法奪船斬級,故而難以計數。

    ” 諸葛瑾也不潑冷水,隻是暗暗點頭,知道多半也就是隻殺傷了一千人。

     不過這才符合情況,本來就是天亮前偷襲,敵軍水兵大部分又不是住在船上。

     燒船燒水寨劫糧能如此順利,肯定是敵軍一線戰兵數量稀少,再大量殺人就不正常了。

     當然,能燒毀那麼多大船,截獲軍糧,也是不小的功勞。

    但劫糧不是諸葛瑾計劃要求的,諸葛瑾可以用賞賜财物折現的方式來解決,等廬江戰役徹底結束後,累計夠了各方面的功勞,再考慮給甘甯升官。

     諸葛瑾想明白怎麼賞賜之後,便拍闆道: “興霸此戰,果然功勳卓着,合當重賞。

    不過也是多虧了籌劃、哨探得力,這種趁着敵軍尚不知道開戰、偷襲一把的契機,整場戰争也就那麼一次。

     橋蕤腦補了一套開展理由和借口,政治上倒也說得通,決定回去後就這樣供述。

     我們回去後,就這般向上禀報,是否原諒諸葛家,那是陛下的裁度,與我們無關,我們隻負責打仗便是!說不定諸葛玄肯斬送太史慈首級給陛下謝罪的話,陛下也不是不會考慮赦免諸葛家。

    ” 所以後續交戰形态,多半是我軍人少船大、敵軍人多船小。

    我就特地琢磨了幾件改裝簡易,非常适合對付大量小船的水戰兵器,興霸務必繼續磨合操練。

    ” 處理好内部問題後,諸葛瑾又吩咐:“此戰雖勝,但也不可掉以輕心。

    我軍燒船劫糧甚多,殺人卻不多,劉勳、橋蕤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橋蕤臉色不由越來越難看,他也才剛來濡須口,對周遭沒有深入了解,隻是籠統知道周邊都是友好勢力。

     今日追擊敵軍的水軍士卒,也有一小半是原先許乾的部下,橋蕤知道這些人熟悉周遭情況,便招來那許三,秘密讨論: 聽完這番盤點,他暗忖祖郎是山越賊,不可能有這麼強的長江水戰勢力,他的兵連大船都沒有。

    而孫策更不可能來偷襲他,諸葛玄、孫策雖然都算“袁術故吏”,但孫策的忠誠度應該相對更高一些。

     當然,錦帆營後續日常軍需開支,還是由公中支取。

    撥下的那一半,興霸願意留着給部曲加餐也好,或者要立刻置換成銅錢也行,不過暫時隻能以半價不限量收購。

     “劉将軍息怒!今日黎明前夕,有敵軍僞裝你的旗号來詐營,随後放火劫掠,我軍提前接到了你要到的消息,這才疏于防範,一時中計!但橋将軍已經親自帶兵奮勇追殺了,估計很快就能回來!” “末将謹遵鈞命!”甘甯已經習慣了怎麼吩咐就怎麼執行,這種靈感劃過大腦、直接調動肌肉執行,執行完不留一絲痕迹的絲滑,實在是太帶勁了。

     直接說是諸葛家的鍋,萬一最後弄錯了冤枉好人,他也不好交代,但把太史慈扯進去就沒問題了。

     橋蕤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擔心冤枉了好人,但最後實在沒得選擇,為了有個說法,他便這樣吩咐: 了望手被打得眼冒金星,暈了半天,也沒認識到為什麼自己明明沒失職沒看錯,反而要挨痛揍。

     為了軍令如山,對于計劃外的臨機應變,不可能給升官,隻能給繳獲分成、錢财賞賜,這才是治軍之道。

     好在甘甯聽了諸葛瑾的賞賜決定後,倒也沒覺得不妥。

     橋蕤開出的價碼,也比劉勳去年開出的更高。

    一方面是他知道許乾比張多更桀骜不馴,開價低了人家不來,否則去年就直接跟劉勳了,何必等到現在。

     如前所述,去年劉勳出兵廣陵之前,就通過劉晔招降了廬江三大水賊之一的張多。

     橋蕤焦慮之際,忽然注意到剛才幫他捧哏控場的那個曲軍侯。

     不過,許三也不知道袁術得罪了哪些人,有什麼敵對勢力,他隻能是根據周遭的地理環境分析,想了一想,便說道: 諸葛瑾用半價收購分給甘甯部的額外糧食,甘甯也沒覺得壓價,畢竟是無限量的兜底,肯定要遠低于市場價。

     最近的是泾縣大帥祖郎,稍遠一些的是蕪湖、牛渚的孫策。

    上遊還有柴桑、彭澤的諸葛玄,不過聽說最近幾日,諸葛玄好像跟山越祖郎有沖突,好像春谷那邊也見過旗号變動,具體不甚明了。

    ” 畢竟兩地相隔幾百裡,劉勳也很少來濡須口,是很容易認錯地形的。

     這效率,簡直像是先備好紗布繃帶、然後再受傷。

     不過,肉身的傷痛雖然好治,精神上的焦慮卻很難療愈,因為橋蕤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直到戰敗放棄追擊那一刻為止,都還不知道敵人是什麼身份呢! …… 那就隻能是諸葛玄了。

     劉勳急急忙忙推開橋蕤的部曲,親自沖上哨塔了望,見橋蕤的旗号确實從下遊慢吞吞回航了,這才壓抑住怒火,準備等橋蕤本人到了再當面算總賬。

     “将軍,按航程,應該快到了,前面有條河口,多半是濡須水。

    這一路過來,應該沒有别的河,能有三五十丈寬了……” 甘甯點點頭,也很認同諸葛瑾的說法,不過他倒是不擔心:“敵軍大船損失太多,靠小船來戰,必不是我軍精銳的對手。

    大江之上作戰,戰船精良與否,比人數多寡更重要。

    ” 官職升遷,待廬江戰役結束,核定各部功勳,再統一處置。

    ” 橋蕤也很配合,許乾這邊剛在穩住劉勳,水寨内僅存的一座沒燒掉的木質了望塔上,幾個橋蕤軍的哨兵就喊道:“橋将軍追擊敵軍回來了!” 廬江郡巢湖流域,一共有三大水賊鄭寶、張多、許乾,在巢湖、淝水、長江上肆虐。

    鄭寶被劉晔偷襲殺死後,其部衆二分,一部分去年跟了劉勳,一部分跟随許乾繼續做賊,今年剛剛被橋蕤招募。

     簡直是奇恥大辱啊,被燒了船,劫了糧,追擊還被痛揍,連續三次吃虧,吃完了還不知道吃的誰的虧。

     橋蕤籠絡住人心後,才把話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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