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故事的時候,他們默默又分開了一些,各自心中為自己的老爹加油。
老爸再不好,也是他們的老爸,他們還是希望自己爸爸能赢。
郁關山沒說話,站起來擦了擦汗。
今天流的汗已經快是他一年的流汗量了。
他擦完汗重新坐下:“我已經不記得是誰了,好像兩個人都考得挺好的吧。
”
郁雲時奇怪:“那這樣的話你去了誰的家長會呢?”
郁關山把他們的成績都忘了,這還要怎麼記住自己去了哪個家長會?
郁關山聲音小了很多,恨不得像蚊子一樣這樣誰都聽不見。
郁關山:“我誰的家長會都沒去。
”
“因為那天公司有事,所以我去不了家長會了。
”
“最後公平起見,是他們的爺爺奶奶去的。
”
原本已經分開坐的郁斯舟和郁南清又重新做回一起。
靠,人怎麼能賤成這樣?
郁雲時雖然年紀小,但向來情緒穩定,然而這一次,他聽着都繃不住了。
本以為郁關山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他還能更糟糕。
他的糟糕好像是沒有底線的。
這種程度的話……
郁雲時聲音都帶着一股用力:“我現在已經見過很多家長了,樂懷意的爸爸對樂懷意非常嚴格,完全不考慮小孩子的想法,已經是非常過分的人了!”
“業海也很不好,對小舟很不好,我已經說過他了,他現在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
郁雲時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深呼吸了好幾下。
郁斯舟立刻走過來拍拍郁雲時的背,給他順氣。
看我們小祖宗給氣的!
孩子來到現代後,還沒這麼生氣過呢。
郁斯舟的行為相當狗腿,郁南清卻沒有嘲笑他。
他看着都像給郁雲時順順氣。
這說的是人話嗎?聽着都窒息了。
郁雲時下了定論:“你是我見過的家長裡,最差勁的那個!”
郁關山低下頭,捂住臉。
他之前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在他自己的記憶裡,他是一個很好的父親,養出了兩個很好的孩子。
原本應該是這樣,沒有錯的。
但現在他的記憶好像出現了某種偏差。
他回憶起來的自己,怎麼全都這麼難評啊?
他也想回憶起一點好的東西,但本就沒有的東西,怎麼可能回想得起來呢?
郁關山還不放棄,還想掙紮一下,他說:“但是在公司的時候,他們兩個一直都是良性競争。
”
郁雲時警惕:“哪種良性?”
他已經逐漸不再相信郁關山說的話。
郁關山:“就是公司各種決策和方向,他們都有不同的想法,然後我會經常鼓勵他們競争……”
他的聲音逐漸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