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祖龍打樁
唐啓陽慢悠悠向衛松他們走來,靠近他們微笑問:“如何?”
衛松笑容滿面站起來回答:“砌的青磚牆很堅固,水泥地很硬。
”
陸徑高興說:“用來鋪路必定很平整!”要是這水泥能代替糯米汁和粟米汁,能省許多糧食,隻是……将石料磨成粉太費勁,煅燒的時候需要柴火或石涅,哦,唐君現在将石涅稱為煤,就算用水力石磨磨料也很麻煩,幹活的人也吃糧食。
哪個方法更劃算?
唐啓陽走到青磚牆旁邊用力推最上面的兩塊青磚,青磚穩固,再走到水泥地旁邊敲了敲地面,硬度可以,他高興說:“我寫信給王上,叫他多派人來磨料和篩料,擴大水泥生産,再做好一批後在一個城門外鋪十米混凝土路,也在書院和家裏常走的通道試用,你們家也一樣,半年後無事再用來廣泛鋪路和街道。
”
現在沒有汽車,馬車牛車也不算多,預計鋪混凝土路可以用許多年。
衛松七人也想知道水泥能否久用不壞,臉上興緻勃勃。
衛松高興和唐啓陽說:“多謝唐君,我老了還能做一番事。
”心裏感慨時間過得真快,自己和陸徑他們去松溪莊的時候年輕力壯,如今馬上六十。
唐啓陽看他精壯的體格說:“你哪裏老了?”
衛松坦然面對老去,笑說:“我快六十,已經老了,體力年年下降。
”
唐啓陽說:“自從面食推廣,麥和稻增産,用花椒打蟲的方法推廣,絕大多數人不再吃魚脍,長壽的人大增,我覺得七十歲再說老也不遲。
”
陸徑:“诶,還真是,如今長壽的人比以前多許多,我不曾注意這個問題。
”
一個四十多歲的工匠感慨說:“現在我們能一日吃三頓,吃的種類也多,吃得細,隔段時間還能吃一回肉,我們年輕那會隻吃豆飯藿羹,野菜羹,常餓肚子,跟現在沒法比,身體不好說不過去。
”
唐啓陽笑:“極是,走,去用早飯然後幹活!”
随後八人說說笑笑一起回去用早飯後投入工作中。
嬴政收到信後馬上讓蒙毅派三十個人去風溪莊幫忙。
衛松七人有了經驗,不再需要唐啓陽在旁邊,于是夫妻倆收拾行李回城。
唐啓陽給扶蘇上課停了一段時間,他還不太放心完全放手,擔心扶蘇意志不夠堅定被儒家洗腦,奉信儒家,畢竟儒家說服力和辯論皆了得。
夫妻倆回到家後便準備一些核桃仁,杏仁,瓜子仁,花生仁,芝麻。
第二天早上扶蘇來上課,唐啓陽考核他之前的功課,然後跟他聊天,從聊天中并沒發現他傾向于儒家。
其實唐啓陽是多慮了,嬴政在用人上表明他的态度:不管是什麽學派,隻要有真本事能做事他都用。
儒家和墨家一向不對付,某天在朝堂上淳于越和相裏垣因為一個問題争鋒相對,嬴政當時就不客氣和他們說:下朝後你們去別的地方吵,愛吵多久都行,別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
淳于越和相裏垣當場就蔫了。
于是淳于越在給扶蘇上課的時候不敢過份宣揚儒家,貶低其他家。
早上飯後徐蘭便和秋桂準備食材做五仁月餅,兩個多小時後烤出第一批月餅,香氣十足。
臨傍晚扶蘇帶不少月餅回宮,給阿父的占去一半,他和弟弟妹妹們每人隻分一個,扶蘇已見怪不怪,覺得唐翁和蘭媪特別寵阿父。
他還記得小時候阿父和他說唐翁和蘭媪來鹹陽肯定會很喜歡他。
如今唐翁和蘭媪是喜歡自己,也喜歡弟弟妹妹們,但和阿父比起來…咳咳…差遠了。
嬴政聽人報說扶蘇帶回不少月餅,便叫扶蘇前來問:“今日你唐翁跟你講了什麽?”
扶蘇回答:“離騷,還有聊天。
”
嬴政明白了,聊天才是重點,和他說:“行了,去吧。
”
“唯。
”扶蘇揖禮退出去。
嬴政叫趙高将月餅拿來,切一個月餅吃完後慢悠悠去後宮,曾經他羨慕阿叔和蘭從母深厚的感情和相處方式,便想多和夫人們談話,隻是嘛…竟然沒有一個談得來。
在風溪莊的時候,蘭從母建議自己讓公主們和公子們讀一樣的書,說有些女子天生的眼界和謀略學識不輸男兒,甚至比男兒還出色,這話他信,蘭從母,宣太後,華陽太後三個便是。
隻是讀書太辛苦…
“父王。
”
嬴政聽陽滋喊聲回神,原來不知不覺中已到長楊宮。
樂夫人揖禮:“王上。
”
嬴政向樂夫人微點頭看向陽滋,陽滋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阿父,他鬼使神差彎腰抱起她。
樂夫人見王上抱起女兒驚訝得張開嘴,随即覺察自己失态忙擡手擋住嘴。
陽滋認知中第一次被阿父抱,開心得直沖阿父甜甜笑。
嬴政心想怪不得在風溪莊蘭從母很喜歡抱着她,臉上露出笑,問陽滋:“背詩了嗎?”
陽滋回答:“背了蒹葭。
”
嬴政又問:“覺得難背嗎?”
陽滋搖頭:“不難,我已經能背了。
”
嬴政:“那背給阿父聽聽。
”
陽滋:“好~,蒹葭蒼蒼……”
嬴政聽陽滋口齒清晰背完蒹葭,表揚她:“不錯!”
陽滋被阿父誇贊樂得笑裂開嘴。
嬴政看陽滋笑得開心心裏升起些許內疚,自己除了關心扶蘇,太忽視其他孩子,以後多跟關注他們。
隔天早上,唐啓陽收到一張拜貼,署名張子房,他之前回邯鄲的時候聽李方和王羽稱贊過張良和他的弟弟,稱兄弟倆悟性好,張良天資聰穎,讀書好,他弟弟學畫畫進步神速。
隻是張良為何來鹹陽找自己?
唐啓陽思緒間跟送信的中年男人說:“回去告訴你主人,若他方便未時可來,明日辰時中亦可。
”
“是,多謝唐君。
”男人臉上高興道謝離去。
唐啓陽等他出去後把貼子給媳婦,徐蘭看拜貼後見是張良說:“不知道他還是不是執意反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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