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槽口,用麻布固定在馬鞍下方。
唐啓陽系好馬鞍跟年紀最大的石說:“石,你先來,抓着缰繩,左腳踏着小木闆,翻身上馬。
”
學騎馬是每個孩子的夢想,石激動點頭,深呼兩口氣伸手抓缰繩,左腳踏上小木闆,靈活翻身上馬,穩穩坐在馬背上。
唐啓陽鼓勵他:“不錯。
”
石臉上露出笑。
政兒和山、芹、陳菽眼神熱切看着石(阿兄),又熱切看唐阿叔(姑丈),他們也要騎馬。
唐啓陽笑說:“從大到小,輪流着騎。
”
唐啓陽教導石在馬上騎一段路,教他下馬,教導下一個上馬騎馬。
衛松十四人在一個棚子下鑿兩塊大石頭,遠遠看石幾個孩子輕松上馬下馬,馬背上好像有東西,停下手裏的活呼拉拉跑過去,走近發現馬背是有東西。
隻見芹腳踏在一塊小木闆上,翻身穩穩坐在馬背上。
衛松十四人中有一半學過騎馬,知道學騎馬時上馬多難,現在馬背上隻有個簡單的東西,小孩就能輕松上馬,怎能不吃驚?
衛松看向唐啓陽問:“陽,馬背上是什麽?”
唐啓陽牽着馬走動邊和他說:“你也看到了,隻是用羊皮和麻布做的墊子,固定在馬背上,用小木闆做上馬的踏闆,孩子們上馬容易了。
”
陸徑激動說:“陽,讓我試試。
”
會騎馬的人炯炯看向唐啓陽,他們也要試試?
唐啓陽笑說:“那可不行,後面還有陳菽和政兒還沒騎,等他們騎了你們再試。
.”
陸徑他們隻好等。
晚一些,陳菽騎後輪到政兒,唐啓陽右手扶着他右臂說:“不用怕。
”
政兒認真點頭,手抓缰繩擡腳踏上小木闆,麻利爬上馬背後坐直。
唐啓陽笑說:“不錯,動作利索。
”
政兒臉上露出笑,看向前面,老馬走動時并不害怕,老馬走一段路轉回來,下馬的時候還意猶未盡。
陸徑牽過缰繩,踏腳上馬坐穩,勒馬缰繩喊“駕”,老馬揚四蹄向前跑。
老馬剛買回來的時候體力不太行,經過徐蘭和唐啓陽的經心喂養變年輕,體力很足,跑起來像戰馬。
五個孩子看策馬奔騰的陸阿叔熱血沸騰,他們以後也能那樣騎!
一會陸徑騎着馬轉回來,潇灑飛身下馬後高興說:“騎得很穩!”
随後會騎馬的人一一試騎馬一遍,看了看簡單的馬鞍,看一眼就能看明白。
衛松佩服和唐啓陽說:“陽,你和蘭娘子真會想!”簡簡單單的東西讓人上馬變容易,騎馬的時候很平穩,他們之前就是沒有想過,隻是這個馬墊有點薄,用其他皮子做應該更好。
唐啓陽邊留意石上馬,邊回答衛松:“這個很簡單啊,我們想着怎麽讓孩子上馬容易就想出來了,蘭動手做的時候又琢磨着改進一些,就叫馬鞍吧。
”
姜弦開口:“馬鞍這個名字很貼切。
.”
其他人點頭。
随後政兒五個孩子繼續輪流學騎馬,回家的時候還很興奮。
晚飯後,唐啓陽去陳家找陳粟三兄妹倆,和陳粟陳韭說:“陳粟陳韭,我打算招些像你們這麽大的孩子培養,認字學射箭練劍,跟蘭學采藥處理藥材也可以,幫我幹活,在農場吃飯,開始你們發少量的工錢,想要布料和糧食都可以,等你們成長能擔事多的時候增加工錢,農忙的時候一起把你們地裏的活一起幹了,你們覺得如何?”
他們要交稅,地還是要種的。
陳粟三兄妹聽後驚訝,随後陳韭和陳菽一緻看向阿兄。
陳粟默一下悲觀說:“唐阿叔,我已經十五歲,不定哪一天征兵,我就被征走。
”也許再也回不來,辜負唐阿叔的培養。
陳韭和陳菽眼裏含淚看向阿兄,一人緊緊抓住阿兄一隻手。
唐啓陽語氣輕松:“沒事,你這個年紀被征兵也隻是去運糧,去打完仗回來繼續給我幹活。
”
他的這語氣令人覺得上戰場是輕松的事,能輕松活下來。
陳粟明白運糧也有危險,兩隻手感受着阿弟阿妹的溫暖,心裏生出強烈的願望:就算被征兵上戰場,也想從戰場上活着回來,殘了也沒關系,他的眼神變堅定,啞聲說:“好。
”
唐啓陽跟他們談些細節後道別去劉裏長家跟劉裏長談自己想培養劉青幫自己幹活,劉裏長聽後考慮一會就同意。
随後唐啓陽又去了幾家找人談話。
次日早上,徐蘭駕馬車進城添置一些廚具和碗,還買些麥子和粟米回來。
唐啓陽在家用一個上午時間跟八個少年五個少女簽了培養和用工契約,時間是五年,一式兩份,一方一份。
簽約好後唐啓陽拿着這十三個少年少女每天的時間安排跟他們講清楚:早卯正一刻點(約六點十五分)去農場練武,射箭和練劍随意,辰時兩刻後吃早飯,早飯後認字到中午,午飯後休息半個時辰,下午幹活,幹活到酉時吃飯後回家,安排表會改變。
十三個少年少女認真聽,記在腦子裏,第二天早上去農場,踏上改變命運的路。
農場多十三個人吃飯,徐蘭在北玖裏請兩個婦女去農場和阿母阿嫂一起做飯。
唐啓陽親自帶少年少女,下午安排他們幹活,十幾天後少年少女們習慣了,學習和做事井然有序。
徐蘭夫妻倆有這十幾個小幫手,輕松許多,徐蘭有時間用魚籠在河裏籠不少小魚倒進水桶,用馬車拉去農場,倒進稻田裏養。
天氣越來越熱,莊稼生長加快,同樣的雜草一樣生長很快,唐啓陽将衛松幾人做的蜂箱放在稀疏的竹林邊上,在裏面抹一點蜂蜜,帶人把丈人家和陳粟家的麥地裏的雜草拔了,再拔農場莊稼地裏的雜草。
春種的麥苗生長,冬麥的麥穗漸漸變黃。
這天早上,唐啓陽在種冬麥的地裏巡查一圈後返回,在村口發現平時玩鬧的小孩們臉上很不安,便問他們:“發生何事?”
一個男孩慌張說:“大溪莊的人在北一裏放牛吃麥苗。
”
唐啓陽臉上厭惡,轉身向北一裏走去,大溪莊是趙王室宗室趙桂的農莊,周圍的耕地平坦,和北一裏相鄰,放牛吃黔首麥苗的目的是毀了莊稼,令黔首們秋天交不起稅,從而賣土地交稅,嚴重的還會賣兒賣女。
貴族完成土地兼并,又得到奴隸人口,他們本來就有很多土地,隻是貪婪的心永遠不會滿足。
唐啓陽一陣小跑,北一裏距離北玖裏約半個小時腳程,他小跑十幾分鐘便到達北一裏的大溪莊交界處,隻見七八頭牛在嫩綠的麥地裏啃食嫩生生的麥苗,麥地裏的麥苗已經被吃了不少。
莊稼地旁邊跪着十幾個臉上絕望的黔首,不遠處的大路上有五個身穿體面衣裳的家奴,臉上笑得嚣張。
自己側前面有圍觀的人群,大家都憤恨看向那五個家奴。
“嗡”地一聲,唐啓陽腦子裏的一根弦斷了,走到圍觀人群旁邊站定,右手一動。
五個家奴瞬間“嗷”一聲慘叫,看向右手手指,隻見右手中間的手指上有一小簇火苗,火苗燒掉手指變成灰掉落,小會就燒掉半個手指,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五個家奴“嗷嗷”地慘叫跪在地上猛磕頭。
跪在地旁邊的人和站着的人群離家奴們有一段距離,看不見火苗,見家奴們的情況驚訝。
唐啓陽看向麥地裏的七頭牛,用小火燙它們的身體,牛受燙受驚後亂串,他便用一簇火攔住牛令牛改變方向,将七頭牛都趕到大路上。
五個家奴“嗷嗷”的哀嚎慘叫聲越來越大。
跪在地上的人和站着人群聽了慎得慌,加上在麥地裏的牛自動離開到大路上,總覺得有不得了的事發生。
五個家奴跪在地上哀嚎着,身體抖成篩子,痛暈後又痛醒,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燒掉,手掌燒掉,手臂燒掉變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