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紀伯倫先生,原來你還活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你打電話給我,還是在4個月以前,我一度還以為,你已經死在了某次任務途中。
”
電話剛一接通,熟悉的聲音傳來,語氣不能說不好,隻能說怨氣沖天。
怨婦的怨!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像我這種渾身沾滿血腥的屠夫,我就算是想死,地獄也不敢收我啊,哈哈。
”
龍戰應付女人還是有一套的,用插科打诨的冷幽默作為緩沖,緊接着一頓糖衣炮彈連續猛轟。
什麼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想念你身上的味道,想念擁抱你的感覺。
什麼要不是不想耽誤你的工作,我肯定一天24小時纏着你,和你打地主從日落戰鬥到日出。
什麼我給你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你見到後一定會很喜歡。
……
總之就是以心理學研究心得為基礎,女人最喜歡的各方面為核心,不要錢的花言巧語一頓灌。
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個樣,永遠無法免疫甜言蜜語的攻勢。
哪怕是cia的特工!
黑狐本就是偏獨立個性的野貓女人,并不是那種每天都要哄着的公主形女人,有怨氣隻是心心念的宣洩。
如今遭受到龍戰的甜言蜜語攻擊,不滿的小陣地很快便淪陷了。
“你這混蛋對女人可真有一套。
”
黑狐嘴上雖然罵着龍戰,揚起的眉宇間卻都是笑容,要是兩人沒有隔着電話,恐怕這枚色傳情春意盎然之際,免不了一場激烈的“鬥地主”。
“不不不,我對伱的思念,就像那伊拉克的戰争,已經完全不受自我控制,想斷都斷不了,我可以向上帝發誓,如果我說了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龍戰的靈魂來自東方,在東方大地可沒有西方的大地,他也從來不信上帝,發起誓來沒有一點壓力。
“好吧,我勉強相信你了。
”
黑狐被哄得如吃了蜜,整個人都甜到酥酥麻麻。
高興的同時,開始關心起了龍戰。
以她和龍戰在一起相處了好幾個月,打了無數和通宵鬥地主,從而積累的對龍戰尿性的了解。
龍戰這貨四個月沒有聯系自己,現在突然打電話過來一頓甜言蜜語,是不是真的想自己了先不說。
黑狐完全可肯定,龍戰找他肯定有事。
要是别人有事幫忙才打電話來,以黑狐狂野的性格肯定甩都不甩,他黑狐可不是那麼好請的人。
奈何。
這次打電話的人很特殊,是他她一直忘不掉的龍戰。
黑狐不僅沒有挂斷電話,反而主動關心的問道:“你最近是不是遇上麻煩事了?希望能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内。
”
黑狐這話說的很有水平,龍戰聽了心裡很溫暖。
索性也就放開了心中的一些顧慮,敞開了說道:“我在阿富汗境内藏了一筆錢,都是現金歐元和美元,總價值大概在900萬美金左右。
我和兄弟合夥開了一家pmc公司,最近急需用錢,想把它們從阿富汗拿回來,存放到我的賬戶上。
走正常的外彙途徑行不通,必須先把他們變幹淨。
琪娅拉,你是我最相信的人,cia應該也接觸過這方面的人,所以,我想找你幫個忙拉條線。
”
琪娅拉·托斯卡納是黑狐的真名,當初黑狐将她的真名告訴龍戰,代表着她已經徹底認可龍戰。
現在龍戰說出了黑狐的真名,間接代表這事對龍戰很重要。
“你開公司了?恭喜你了。
”
黑狐第一時間恭賀了龍戰,随後便陷入了沉默中。
黑狐知道龍戰的個人大概情況,知道他什麼時段在阿富汗待過,更知道什麼情況下才能在阿富汗獲得一大筆錢。
龍戰能夠如此的信賴自己,将這種事情和盤托出,黑狐發自心裡的高興。
可想到這事的嚴重性,萬一暴露會帶來的嚴重後果,黑狐哪怕再怎麼見過世面,眉頭也擠成了一個川字。
黑狐不是擔心自己受牽連,而是擔心如若處理不當,會對龍戰造成的危害。
“錢是什麼來路?有被記錄嗎?”黑狐沉聲問道。
“讀販組織藏的錢,我運氣好,偶然碰到了藏錢地點,我處理得很幹淨,你可以把它看成無主之物,全世界隻有我知道,現在多了一個你。
”
龍戰将錢的來曆做了解釋,雖然與真實的情況有很大區别,但是邏輯上說得通,聽不出任何漏洞。
“讀販藏的錢?感謝上帝!”
聽到不是龍戰非法搶來,撿來的錢最多也就算灰色收入,黑狐猛松了一口氣,心中的糾結也煙消雲散。
作為一名cia的頂級特工,要是這筆錢是龍戰搶的,或為非作歹罪惡所得。
黑狐需要選擇是為美國軍隊除害蟲,還是選擇為自己的大冤家做同夥,背叛國家同流合污。
這會讓黑狐很難抉擇!
好在龍戰的錢是意外“撿來”的,這種收入雖然可以歸類到灰色收入,但是放到台面上來肯定是“違規”的。
美國各執法體系的運行過程中,給自己撈灰色收入幾乎成了潛規則。
黑狐在cia幹了這麼多年,對這種事情已經屢見不鮮。
要是硬按相關法律規定來處理,黑狐必須要把這個情況上報給上級,龍戰私藏毒販的錢最低也要挨處分。
坐牢什麼的大概率不會,開除軍籍肯定是逃不掉的。
可是在cia裡見慣了灰色,不再相信世界上有絕對正義的黑狐,受個人情感因素的影響,選擇了包庇幫助龍戰。
為了幫助自己的老情人獲得巨款,黑狐甚至掏出了自己的私人關系網絡。
經過對比龍戰這筆錢的情況,在頭腦中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比對,最終找到了一個合适的“人選”——
白玫瑰!
這是一個女人的代号,一個彪悍到堪稱傳奇的女人。
她的具體身份背景不為人知,也根本無從調查。
就連背靠cia龐大情報庫的黑狐,也隻知道她是伊朗籍棕色人種,家人全部死于兩伊戰争期間,護照名為妮可·法拉哈尼,主要遊走在中東南亞一帶。
之所以說她是一個傳奇的女人,就在于她現在的“成就”很耀眼。
以一名戰争孤兒的凄慘身份,隻用了區區20年的時間,就成為了中東南亞一帶聲名鵲起的“傭兵女王”。
旗下目前掌管白玫瑰傭兵團,在戰亂的中東地區可能隻能進前五,可放到南洋那就是妥妥的numberone。
同時也是南洋地區最貴的傭兵團,一般人根本就請不起。
除了這個傭兵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