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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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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恨 白幼琳的話宛如一記天雷狠狠的劈在了葉靖琛的心上,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腦子裏“嗡”的一聲響,伴随着劇烈的耳鳴,眼前陣陣發黑,身體微微晃動的險些跌倒。

    心髒的位置傳來了劇痛,喉頭一甜,一口熱血就直逼唇邊。

     葉靖琛用力咽下差點噴出來的那口熱血,他全部的理智都被那口血化做的怒火燃燒殆盡,再度用力掐住了白幼琳的脖子,聲嘶力竭的怒吼道:“我要你的命。

    ” 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襲來,這一次似乎比第一次還要猛烈。

    如果說第一次葉靖琛隻是在吓唬人,那麽這一次白幼琳相信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白幼琳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掐斷了,可是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感受到了一種平靜的解脫——如果能死在他手上,何嘗不是一種心願得償的圓滿呢。

    反正她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活了,既然都是要死,她寧願死在他手上的。

     她知道葉靖琛一定是恨透了她,沒關系,恨也是一種強烈的情感,也會令人終生難忘。

    隻要沈妙合死了,葉靖琛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會記得是她害死了沈妙合,那麽她就能被他記一輩子。

     得不到他的愛,得到恨也是好的。

    若是不能讓他因為愛記住她,那就讓他因為恨而忘不掉她。

    總之,她不要他忘記她,她就是要一輩子都在他的記憶裏纏着他,無論愛恨。

     窒息的感覺一點點蔓延,白幼琳的神智漸漸模糊,她的雙眼溫熱,一行熱淚滾落,打濕了葉靖琛掐在脖子上的那雙手。

     葉靖琛仿佛被白幼琳的眼淚燙到了一般,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他急忙松開自己的手,不可思議的望着差一點就被自己掐死的白幼琳,慌亂的咽了咽口水。

     他不在乎白幼琳的死活,甚至不在意親手了結了這個女人,可是她還沒有說出妙合中的是什麽毒,如果就這樣死了,會連累到妙合的。

     一想到妙合差點就被自己的沖動和憤怒害死了,葉靖琛的臉色白的無比的吓人。

    他看着緩過一口氣過來後仍舊用癡迷專情的眼神凝視着自己的白幼琳,突然覺得無比的惡心。

     “我再問你一遍,你給妙合下的什麽毒?毒是哪兒來的?解藥在哪兒?”葉靖琛移開視線,冷冷的逼問道。

     白幼琳似是被葉靖琛厭惡惡心的表情傷到了,冷笑一聲,閉口不言。

     對于白幼琳打死不肯說的反應,葉靖琛在過來的路上就預料到了,也早就想到了辦法。

    “白幼琳,你以為你保持緘默就沒事了,你知不知道要讓一個人開口有很多種辦法,相信你一個千金小姐一定沒見過刑部大牢審問犯人的手段吧?到了那裏,再硬的骨頭都能給你敲碎了。

    ” 白幼琳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仿佛已經能感受得到那種深入骨頭裏的疼痛了。

    不過她仍舊死咬着不肯松口,甚至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挑釁葉靖琛道:“想要得到解藥救她也不是不可以,你休了她娶我進門,我就放她一條生路。

    ” 說到這,白幼琳又來了興緻,好似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行得通,她那張剛剛還發白的臉瞬間因為興奮而漲紅,表情又是激動又是瘋狂,眼神變得無比的狂熱。

    她不顧自己被五花大綁起來,挪動着笨拙的身體湊到了葉靖琛面前,激動的大聲喊。

     “你娶我吧,我一定比沈妙合對你好,因為我比她愛你,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我,我雖然嫁過人,但是他沒碰過我,我還是完璧之身。

    你娶我吧,求求你了,隻要你肯娶我,我就把解藥給你換沈妙合一命,你覺得這個交易劃算嗎……” 白幼琳宛如癫狂了一般,不停的往葉靖琛的身上湊,嘴裏大聲叫嚷着要葉靖琛娶她,她興奮的滿臉通紅眼神雪亮,好像神經錯亂了一般,根本不顧葉靖琛滿臉的嫌棄和厭惡,歇斯底裏的逼迫着葉靖琛娶她。

     葉靖琛也不客氣,直接一個耳光扇在了白幼琳的臉上,用力之大直接将人扇倒在地,半邊臉高高的腫了起來。

    “清醒了嗎,你這個瘋子?我現在多看你一眼,多和你說一句話,都是在強忍着惡心,你還叫我娶你?” 一記耳光隻能略微的發洩了一下葉靖琛心頭的怒火,卻将白幼琳最後一絲幻想也打碎了,到了這個時刻,即便癫狂癡情如她,也不得不承認,葉靖琛真的是恨透了她,要他娶她,無異于天方夜譚。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手,那就代表他們之間再無情意可言,所有的路都該走到盡頭了。

     白幼琳趴在地上,連起身都困難,她就這麽的側過臉來,表情猙獰可怖宛如厲鬼一般,尖叫道:“葉靖琛,你等着給沈妙合收屍吧,誰也救不了她。

    ” “你真的以為我沒辦法逼你說實話?”葉靖琛的臉色也特別的吓人,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的說道:“我不會送你去刑部大牢,因為我覺得那裏的刑罰用在你身上都是便宜你了。

    你若是不肯說實話,自然有屬于你的去處。

    ” 說着,葉靖琛俯下身子去,附在白幼琳的耳畔,宛如情人呓語般的聲音說着最狠毒的話,“我會把你送到軍營去做軍妓,那裏有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你說突然送來一個年輕貌美出身高貴的女人,他們該有多興奮?或者送你去最下等的私窯做暗娼好不好,在那裏接待的客人可都是你白大小姐從前正眼都不會看一眼的最底層的男人,他們從此就是你的客人,你得好好伺候他們。

    ” 白幼琳終于感受到了恐懼,深入骨髓的恐懼,遠超過剛剛差點被掐死所帶來的震懾。

    她睜大雙眼望着葉靖琛近在咫尺扭曲猙獰的面容,聽着他冰冷的、不帶一絲人氣的威脅,突然意識到,或許這才是葉靖琛平日裏掩藏在溫和矜貴外表下的真面目,惹怒了他就如同直面修羅惡鬼。

     她絲毫不懷疑,葉靖琛會說到做到,她再敢不說實話,他就真的會送她去那些恐怖的地方,讓她生不如死。

     這輩子所體會過的最深刻的恐懼籠罩了下來,白幼琳甚至顧不得逞能和報複,嘴比腦子誠實的脫口說道:“我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麽毒,毒是我父親給我的,是,是四皇子讓他這麽做的。

    他們也沒有給我口信,隻是要我把毒下在沈妙合身上。

    四皇子說他會單獨聯系你,和你談解藥的事。

    ” 她慌亂之下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隐瞞,生怕葉靖琛一怒之下将方才的威脅付諸行動。

     葉靖琛擡起身來,眼神陰郁的望着白幼琳,默不作聲。

    他果然沒有猜錯,幕後的主使之人真的是齊元若。

    其實在得知沈妙合中毒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齊元若要來報複他了,當查出毒是白幼琳下的之後,他愈發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逼問白幼琳不過是徹底肯定一個答案。

     如果是齊元若下的毒那就表明妙合還有救。

    葉靖琛在心裏不住的自我安慰道,他知道齊元若恨的人是他,要殺的也是他,隻要這個目的一天沒打成,齊元若就不太可能要了沈妙合的命。

     齊元若一定會聯系他,用解藥威脅他去自投羅網,所以在此之前,妙合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隻需要按照齊元若的要求去做,一定有機會拿到解藥救妙合的命。

     葉靖琛在心中暗暗發誓,就算是搭上自己的這條命,他也要救妙合。

     這邊白幼琳見葉靖琛一直沉默不語,誤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她害怕會被送去做軍妓或者被賣到私窯,急的哭了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相信四皇子很快就會來聯系你,到時候你找他要解藥就好了,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沒有解藥的。

    ” 思緒被白幼琳的聲音拉了回來,葉靖琛毫無感情的看着白幼琳,淡淡的說道:“你是十一皇子的妾室,我不會殺你,我會把你交給十一皇子處置,我跟你之間的恩怨算是兩清了,從今往後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 “兩清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說兩清就兩清了?憑什麽?”白幼琳再度崩潰,哭着沖葉靖琛吼道。

     葉靖琛的表情變得古怪,夾雜着厭惡、嘲諷以及無法與對方溝通的無奈,“我跟你有什麽感情?你是指小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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