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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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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殊不知皇後這輩子都被毒害慘了,她曾經被寧貴妃母子下毒長達五六年,其中受的苦遭的罪,大概隻有她自己能體會的到。

     所以她此生最恨的就是偷偷摸摸給別人下毒的行為,一經發現絕不輕饒。

    當她看着沈妙合在自己眼前被毒到昏迷不醒,她好像又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種身體上的痛苦和瀕臨死亡時的絕望再度襲來,就像水一樣的漫過口鼻,令人窒息。

     長久以來壓抑的恐懼、憤怒和絕望徹底爆發,她發誓一定要找到幕後黑手,為沈妙合出一口氣。

    當年無人來保護她,那麽現在就讓她護着沈妙合一次。

     * 因為不知道沈妙合具體中了什麽毒,太醫們束手無策,這時得到消息的葉靖琛和沈從山也匆匆趕了過來,兩個男人臉色鐵青,吓人的很。

     “太醫,我妻子到底中了什麽毒?該如何施救,你們好歹想個辦法啊。

    ”葉靖琛雖然憤怒,卻仍強行撐着,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耐着性子詢問太醫。

     此時的他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但仍舊憑着強大的毅力保持着理智。

    因為他知道憤怒解決不了任何事,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如何救下沈妙合。

     “少夫人中的毒很罕見,我等太醫院的同僚竟然都不曾見過。

    ”太醫院院首汗顏的說道,“如今能指望的就是皇後娘娘盡快找出真兇,從真兇口中逼問出少夫人中的是什麽毒,也好對症下藥才是。

    ” “如此,內子的病就有勞太醫了。

    ”葉靖琛按捺住脾氣說道,他知道這件事也不能怪太醫。

    所謂術業有專攻,宮裏的太醫都是為皇上和娘娘們看病的,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那些罕見的劇毒,他們一時間束手無策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像太醫說的,盡快找出真兇逼問出所中之毒,方是正道。

     太醫見葉靖琛居然如此的通情達理,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忙不疊地保證道:“小侯爺放心,我等太醫院同僚必定會竭盡全力的救治少夫人。

    ” 葉靖琛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走到沈妙合的身邊,坐下後緊緊握着妻子的手,雙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妻子,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 李忠和蓮衣聯手辦差事的能力非常強,不過短短一個多時辰,二人就查出了真兇。

     “白幼琳?是她下的毒?”皇後正襟危坐,聽完二人的回話後,一字一字的問道,聲音冰冷的像寒冬臘月的冰一般。

     “是的,奴才一層層的追查下去,發現就是白氏下的毒,剛剛已經将白氏看押起來了,奴才追問了一番,白氏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承認是自己給葉少夫人下的毒。

    ”李忠跪在地上,說道。

     “白幼琳。

    ”葉靖琛咬着牙,這三個字宛如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般,雙眼幾欲噴出火來。

    如若不是皇後還在的話,他恐怕會立即沖過去掐死白幼琳。

     皇後看了葉靖琛一眼,明白解鈴還須系鈴人,便沉聲對葉靖琛說道:“本宮将白氏交給你了,務必逼問出她給妙合下了什麽毒。

    去吧,讓李忠帶你過去。

    ” “多謝娘娘。

    ”葉靖琛謝過皇後後,便急匆匆的跟着李忠走了。

     皇後默默的看着葉靖琛離去的背影,想了想,又對蓮衣說道:“去把十一找來,這件事也不好瞞着他。

    ” 蓮衣答應着,也急匆匆地去辦自己的差事。

     羅雪娟和雲時陪在沈妙合的床前,沈從山雙眼通紅的站在皇後身邊,憤怒和着急讓他不停的發抖,勉強忍着才沒有在皇後面前失禮。

     皇後看着幾近崩潰的沈從山,面上浮現出一絲不忍,但還是狠下心來說道:“沈卿啊,如今你妹妹這個情況,也不好瞞着你父母。

    本宮覺得你還是回家去,和你父母說一聲吧,順便去趟葉家通知一下葉侯,你們兩家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好大夫或者追查到劇毒的來源,萬一靖琛從白氏那裏什麽都問不出來怎麽辦?咱們得做兩手準備,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救人。

    ” 沈從山也正有此意,早就想出宮去通知葉家和沈家去想辦法,隻是礙于皇後沒發話,他不好自作主張。

     他雖然憤怒但是卻還有一絲理智,知道目前這種情況,他守在妹妹身邊也無濟于事。

    這邊有太醫的診治,也有羅雪娟和雲時郡主的陪伴,暫時不需要他;而白幼琳那裏自然是交給葉靖琛和十一皇子的。

    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回家報信,盡可能的聯合兩家的力量,找到解毒之法。

     “是,微臣這就回去通知家裏,妹妹這邊還要勞煩娘娘了。

    微臣告退。

    ”沈從山謝過恩後,同樣也是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 白幼琳被五花大綁的囚禁在慈仁宮的一處偏殿內,葉靖琛進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地上,擡頭仰望着高高的房梁,輕聲哼唱着歌曲。

     見到葉靖琛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白幼琳綻放出甜美的笑靥,溫柔的說道:“你來了,我正唱歌呢,這首歌是我們兒時在一起玩的時候經常哼唱的,你還記得嗎,我唱給你……呃……” 白幼琳剩下的話被卡在了喉嚨裏,一雙大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讓她連呼吸都幾乎要暫停。

     “咯……”白幼琳說不出話來,隻能含糊的發出一個音節,她的臉逐漸漲得好似充血一般的通紅,雙眼不自覺地瞪的老大,劇烈的窒息感讓她體會到了瀕臨死亡時的痛苦和絕望。

     “白幼琳,把解藥給我,不然我今天一定掐死你。

    ”葉靖琛不顧白幼琳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雙手更加的用力,毫不憐惜的使勁掐着白幼琳的脖子,恨不能親手将她白嫩纖細的脖子掐斷了才滿意。

     此刻的他雙眼通紅,臉色鐵青,死死的咬着牙齒以至于臉部肌肉都微微有些扭曲變形。

    他身上沒有半分像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矜貴高潔的小侯爺,就好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羅剎。

     他真的是恨透了這個白幼琳,如果不是還要逼問解藥在哪兒,他一定一句廢話都沒有的直接絞死她。

     白幼琳因為窒息開始漸漸意識模糊,雙眼翻白,舌頭也不自覺的吐了出來,在這樣下不用十個數,她真的會被葉靖琛掐死。

     葉靖琛适時的松開了手,白幼琳死裏逃生。

     喉嚨處的那雙大手剛一松開,白幼琳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喘息的聲音“呼哧呼哧”的宛如飓風在刮,緊跟着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撕心裂肺,幾乎要把五髒六腑都從喉嚨裏嘔出來。

     葉靖琛強忍着再去動手掐對方脖子的沖動,耐着性子等待着白幼琳緩過一口氣來後,馬上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拼命的搖晃着,低吼道:“你給妙合下的什麽毒,解藥在哪兒?” “哈哈哈。

    ”白幼琳隻覺得身子骨都快要被搖散架了,她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是覺得好笑,所以她不顧可能再度被掐住脖子的風險,狂笑了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怒吼着追問解藥在哪兒,一個歇斯底裏的大笑。

    二人似乎不在一個節奏着,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不管對方說了什麽,也不想給予回應。

     不知瘋了多久,白幼琳終于止住了笑,她平靜下來,用絕望、仇恨而惡毒的眼神瞪着葉靖琛,沙啞的聲音說出話既瘋狂又冷漠。

    “我沒有解藥,也不知道她中了什麽毒,所以救不了她。

    你也救不了她,任何都救不了。

    你們就為她準備後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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