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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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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 皇上下旨将白尚書的嫡女白幼琳賜給十一皇子做侍妾的消息,是在聖旨下達後第二天傳遍了整個定京城的。

     一時間,不管是官宦世家還是平民百姓,都對此事議論紛紛,衆人先是驚訝,覺得這個消息太過炸裂,難以接受;緊接着,衆人的态度分成了兩波,一波是幸災樂禍,看到白幼琳倒黴簡直不要太開心,另一波則是為這麽一位妙齡少女的婚事感到無比的惋惜。

     在定京城,無論是貧是富,幾乎沒有不知道白家的,白家做為大涼赫赫有名的世家,雖然不像葉家那樣的獨占鳌頭,卻也絕不簡單。

    而白幼琳身為白家嫡女,正常情況下,是一定會覓得如意郎君的。

     在大衆的認知裏,白幼琳就應該嫁到豪門世家中做正室,就算做妾也隻能給皇上做妾,去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做妾,實在是辱沒了。

     白幼琳在宮宴上鬧的笑話以及和十一皇子的“醜聞”,普通的百姓并不知曉,他們不理解皇上為何會讓好好的一個世家嫡女去給皇子做妾,甚至連側妃的位份都不願意給,隻是侍妾。

     而那些知曉內幕的名門望族,各個都笑到不行。

    他們早就料到皇上會收拾白幼琳,隻是沒想到如此的狠絕,居然讓她給一個隻有十三歲的皇子做侍妾。

    要知道十一皇子可能還未通曉人世,難不成白幼琳要做他男女之事的啓蒙?那不是通房丫鬟要做的事嗎?皇上這是将白幼琳貶低成了通房丫鬟,這簡直是半點臉面也不給啊。

     白尚書和白幼琳被權貴圈子裏的人笑了個夠,那些昔日與白家交好的朝臣貴胄,似乎通過這場婚姻看懂了皇上對白家的态度,紛紛開始疏遠了白家,以防白家真的出事會連累到自己;至于那些原本就與白家不睦的,更是幸災樂禍到不行。

     白幼琳向來嚣張刁蠻,在圈子裏人緣很不好,那日在宮宴上鬧了那麽一出後,更是被很多人記恨上了,眼看着她倒大黴,豈有不幸災樂禍的道理?他們在背地裏聚在一起,每每說起白幼琳,都笑的前仰後合,極盡嘲諷之能事。

     自從賜婚的聖旨下來後,白幼琳就連房門都不肯出了,誰敢來打擾她,她都要亂砸東西,狠狠的發一通脾氣,就連白尚書過來也免不了遭此待遇。

     “你要麽就打死我,要麽就由着我胡鬧,事到如今,我早就豁出去了,還怕你動用家法不成?來啊,打死我,不然就滾出去。

    ”面對父親的恐吓,白幼琳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沒有絲毫的畏懼,邊砸東西邊罵道。

     她早就不想活了,也早就對父親徹底的失望,怎還會畏懼父親的威脅和恐吓? 白尚書知道自家女兒并非信口雌黃,她是真的能幹出這種事來,隻得強忍着惱怒,罵罵咧咧的離開了,自此遠離了這個發了瘋的女兒。

     婚已經賜下,他再不甘也隻能接受,還要确保女兒的安危,斷不能讓人在婚前就出了事。

     至于入了宮之後會有怎樣的結局,就非他所能控制了,這丫頭也該學會自己承擔苦果。

     * 齊元莳和白幼琳的婚期就這麽定了下來,白尚書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才将四皇子安撫好,二人之間不僅未見絲毫的嫌隙,關系反倒是比從前更堅不可摧。

     齊元若不是傻子,通過這一系列的事,早就看出來葉靖琛和齊元莳勾結在了一起,并且齊元莳也有了奪嫡争位之心,葉靖琛,就是其最大的仰仗。

     好容易走了一個齊元莨,又冒出來一個弟弟來和自己搶皇位,并且出身更好城府更深,還哄騙的皇後将他收養在膝下。

    齊元若頓時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直到這時他才看出來,昔日這個年幼的弟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大了,并且不顯山不露水的突然間就給了他一擊,成為了他稱帝路上最大的阻礙。

     直覺告訴他,齊元莳比齊元莨那個蠢貨要危險的多,若是再加上葉家這個強有力的助力,他未必有十足的勝算,這皇位最終會落到誰的手上,還真是不一定。

     感受到巨大威脅的齊元若當機立斷,正式對葉靖琛出手。

    他開始收集這些年來葉家父子在朝為官時的疏漏和把柄,企圖用鐵證如山來擊垮摧毀整個葉家。

     但葉家做為大涼屹立百年不到的第一世家,豈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且不說葉家父子多年來小心謹慎,讓人根本抓不住什麽錯處,就單說以二人的品行,便不可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雖然四皇子對戰葉家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撲面而來,朝中幾乎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兩者間你死我活的氣氛,他們也很敏銳的看出來十一皇子有了和四皇子奪嫡之心,并紛紛開始下場站隊。

     所有人都明白,最後的皇位繼承者肯定是在兩位皇子之間,他們再不站隊就為時已晚。

     齊元若對葉家展開報複和圍剿,葉家自然也沒閑着,抓緊時間尋找二十幾年前林、易兩家突然消失的老仆人,隻可惜付出再多的人力物力也尋不到絲毫的蛛絲馬跡,看來那些仆人統統被滅了口的可能性更大些。

     這天,葉靖琛的貼身護衛葉七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

     “長得很像嗎?”葉靖琛聽完葉七的複命後,跟随着葉七匆匆趕往城西,在城西外圍處,有一間葉家的房子,空置了很多年無人居住,這會兒來人就被安置在了那裏。

     葉七是葉靖琛的貼身護衛,也是葉靖琛最信任的心腹,他剛剛辦完一件葉靖琛交代許久的大事回來,馬不停蹄的就向主子複命。

     “總有六分像,如果稍稍打扮一下,應該能有七分左右,這已經是屬下能尋到的最像的人了。

    ”葉七回答道。

     葉靖琛聽後很滿意,欣慰的說道:“能找到一個六分相似的人,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若真到了那一日,咱們再想別的辦法糊弄過去。

    ” 葉七聽後眉頭緊鎖,猶豫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氣說道:“主子也該為自己找一個,真到了最壞的情況,您就不顧自己的死活了?” “哪兒那麽容易,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是四皇子重點監視的對象,怎麽可能瞞天過海的糊弄過去?他又不是傻子。

    ”葉靖琛苦笑道。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城西葉家的私宅,從外面看,這間房子很安靜,一點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推開門走進去,隻見院子裏被收拾的很整齊,一位老嬷嬷正在埋頭幹活。

     老嬷嬷見到葉靖琛,彎腰鞠了一躬請安,然後就是對着廂房指指點點,口中發出“哎呀哎呀”的聲音,原來老嬷嬷竟是個啞巴。

     葉靖琛對着老嬷嬷點了點頭,帶着葉七走進了廂房。

     推開了房門,葉靖琛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有些手足無措的女子,待看清女子的臉後,眼睛頓時一亮。

     “主子,您可還滿意?”葉七适時湊上前來,附在葉靖琛耳邊低聲問道。

     葉靖琛點了點頭,稱贊道:“辛苦你了,居然還真讓你找到了,已經出乎我的意料。

    ” 說罷,他便向女子看過去。

     女子大約隻有十四五歲,衣着樸素,雪白的小臉此刻因為羞澀而漲的通紅,她在葉靖琛進門後第一時間就起了身,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雙手垂在身側不停的攪着衣角,眼睛時而好奇的望一眼葉靖琛,然後又馬上緊張的移開視線,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葉七走上前來,咳嗽了一聲,對女子說道:“這位就是我的主子,你家的冤案就是主子幫你報的仇。

    ” 女子一聽後豁然擡起頭來,瞪圓了雙眼看着葉靖琛,仿佛要将恩人的長相牢牢的記在心裏,她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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