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遠連續4把斷幺九,打的其他三個人滿臉麻木的時候,門外走進來六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手裡拎着三隻有點像人的雞崽子。
那三個看起來有點熟悉的家夥此時的眼神裡滿是驚恐,腦門往下流着血,嘴裡咬着一塊白色的布團,邊緣位置往外微微滲出紅色。
“老大!這仨狗日的回來了!要拖出去宰了嗎?”
玉蟲冢頓時看向方遠:
“修爺,您怎麼看?”
方遠思索片刻,打出一張南風,随後起身過來看了看,輕輕捏着雪村直人的下巴,把他嘴裡的布團拿了下來,動作很輕,似乎是生怕弄疼了他。
“唉,你們怎麼把人打成這樣呢……下手太黑了。
”
他小心翼翼的把布團扔到一邊,免得手上沾到口水。
“兄弟,我這人不是什麼雙标的,沒人比我更講道理。
那次你大早上的把我喊過去,跟我說有好貨,然後給我整一堆黑鬼,這事兒你做的不地道,之後把你弄進去就算解氣了,這次你出來,覺得有怨氣,這太正常了,人之常情。
”
“不過這事兒麼,你說牽扯别人多不好,直接來找我不就行了?你看,你綁架了我的手下,我就綁架你的上級,很合理對吧,兩清了。
”
方遠回頭看向玉蟲冢,後者連忙點頭:
“兩清,必須兩清。
”
聞言,方遠又看向雪村直人。
“對吧,那就回歸正題了,你說說,其實玉蟲老哥是想殺了你們解氣的,我說沒必要,這是咱們的事兒,對吧?”
雪村直人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
他剛回到新宿沒一會兒就被人逮過來打了一頓,用屁股想也知道這次是真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可沒聽說啊!
這家夥不就是個遊手好閑有點小錢的普通人來着?
“之前你約的時間是9點?那我來約個地方…你看,我是池袋的,你是新宿的,定在哪兒都不合适,幹脆就按整個豐島區和新宿區一起算來吧。
”
方遠蹲在他面前,笑眯眯的說着,動作自然毫無防備,看到屋子裡那幾個平日裡見都見不到的幹部動都不敢動,雪村直人頓時更加驚慌了。
“9點到11點,這兩個小時之内,我會去殺你們,你們可以逃命,也可以試着反殺我,随便你們用什麼,反正就是兩個小時,怎麼樣?時間不能再長了,畢竟折騰一天我也有點困,今天晚上要早點回去睡覺的。
”
“兩個小時?真的假的?”
“真的,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守規矩。
”
如果别人的規矩還不錯,他十分樂意遵守,可要是有人的規矩讓他不太舒服,那必要時守的就是自己的規矩了。
這也算是守規矩了。
“别着急,咱們就在這兒等會兒,晚上八點半,你們就可以跑了,到了九點我再出發,各位都是遊戲的見證人,給你們半個小時已經很足夠了吧?記得不要超出這個範圍。
”
方遠友善的提醒了一句,然後突然問道:
“咱們中午吃什麼?”
“修爺對中餐有什麼想法嗎?新宿有一家相當有名的中國餐飯店。
”
“好啊,您來安排吧,真是給您添麻煩了,至于他們三個的話,我說話算話,就不要讓傷勢繼續加重了,不然會沒意思的。
”
方遠這份謙遜實在是讓人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