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語氣别那麼沖,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
方遠掏出煙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玉蟲冢的眼角都快抖瘋了,總算旁邊上來一個小弟哆哆嗦嗦的伸出打火機。
“我的人沒事吧?”
“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我問的清清楚楚,放心吧。
”
玉蟲冢點點頭,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是鎮定得多。
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後,他便意識到在場所有人中唯有他是絕對不會死的,面前這個怪物看似是無差别殺人犯罪,實際上死的人全是“反擊”,也有明确的目的。
在目的達成之前,他的利用價值是在場所有人中最高的,哪怕真的一個個全都要死,他也會是最後一個被殺的。
“那就好,幹嘛呢,都坐,都坐,我又不是瘋子,不會随便殺人…哦,好像已經15分鐘了。
”
噗呲!
方遠抽了半根的煙屁股瞬間打穿了一人的喉嚨。
“這個我也解釋一下…是巧勁,和飛針、飛牌差不多的,隻是我力氣更大一些…需要更詳細點解釋嗎?”
其他人紛紛搖頭,不得不說,黑幫就是黑幫,比起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哪怕是現在,這個屋子裡的人也沒有誰試圖往外跑,靠着牆的靠牆,靠着沙發的靠沙發,強撐着也要頂住壓力。
“不用不用,我們都懂!”
周圍人連連擺手,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去看那被釘死在牆上的屍體,那被釘死的何止是個人?還有他們的世界觀啊!
天生神力,光靠徒手就能一打十的人他們見過。
握力超群,能徒手捏碎豬骨頭的人也不是沒聽說過。
皮糙肉厚,被人用棒球棍暴打卻隻是皮外傷的人也是略有耳聞。
但這是什麼啊…子彈對着腦袋開槍居然連頭發都打不穿,屈指一彈就殺了一個人?手指頭一點就又殺了一個?
這是鶴仙流的洞洞波嗎?這玩意兒居然是真實存在的嗎?!
“是嗎?那你來試試。
”
方遠斜着眼看了過去,手裡像是變戲法似的掏出另一根煙,一句話吓得那大漢直冒冷汗:
“啊?啊!不不不……”
“唉,看把你吓的…光坐着多沒意思,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
方遠歎了口氣,然後把煙放在鼻孔前,充當空氣淨化器。
這間會客廳并不大,而且通風效果一般,本來就不大的屋子裡站了十幾個大漢,地上還趴着幾個死人,周圍的氣味實在不怎麼好聞,當然,方遠表示理解。
畢竟混黑幫的普遍都很危險,要是身位大佬肆無忌憚的坐在窗戶邊,那說不定哪天就死在談判桌上了。
“哈,哈哈哈,好厲害的幽默細胞!”
周圍人略顯尴尬的吹捧着,這并非他們沒骨氣,而是眼前的情況太過于詭異了,令人發自本能的感到恐懼。
這種情況下,大家普遍會等待領頭羊的舉動,若是玉蟲冢身先士卒一聲令下,他們八成就會把恐懼轉換成憤怒,拼了命的攻過來。
但很顯然,這位角筈組的老大是屬于明哲保身的類型,以現在這個距離,他是絕不敢妄動的。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