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做什麼詩會,王爺可要去湊湊熱鬧?”
水溶聞言笑了笑,想起原着中她們這群金钗們也開了勞什子的詩會,原以為沒有大觀園也就沒這檔子事兒,倒是沒想到在王府也弄出了詩會來。
隻能說人的性情如此,換湯不換藥。
可惜的是王府沒有“蘆雪庵”,更沒有所謂的“一夜北風緊”。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襲人,轉而問道:“襲人,在王府可還适應?”
襲人聞言玉容怔了怔,擠出一抹笑意,說道:“都是熟悉的人,也沒有什麼适應不适應的,說起來,奴婢還要多謝王爺的恩德哩。
”
眼下王府裡的姑娘們都是以前在國公府裡的那些,計較起來其實沒多大差别,真要是有所改變的話,也就是伺候慣了寶玉,此時有些不大習慣起來。
其實,即便知曉寶玉“軟糯”的性子,可真當寶玉不管不顧之時,麗人心中還是藏着幽怨的。
水溶見狀了然,也不做過多評價,說道:“那就好,你處事穩重,以後跟在颦兒身邊多提醒些,切莫讓颦兒吃了虧。
”
對于襲人,其工作能力水溶還是認可的,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多此一舉。
賈家三大巨頭丫鬟,鴛鴦、平兒、襲人,你以為是吃幹飯的?
襲人聞言,芳心微微一動,揚着螓首,凝眸看向水溶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作為一個丫鬟,所在乎的無非就是來自主人的認同,尤其是襲人原本是貼身大丫鬟,可現在....雖也是大丫鬟,終究比不上紫鵑這個“老人”。
如若不然,襲人又怎會守在院子裡。
巨大的心裡落差,更是需要主子的認可。
抿了抿粉唇,襲人躬身行了一禮,說道:“王爺信得過奴婢,奴婢自是會盡心盡力。
”
“哥哥這會子怎麼來這兒了。
”
正此時,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恍若金珠落玉盤似的落在水溶的心裡。
回身望去,隻見少女裹着一件大紅冬裝鬥篷,在灰暗的天色下,顯得格外亮眼。
水溶笑了笑,說道:“過來看看颦兒,聽颦兒你不在,還打算去寶丫頭那兒尋你哩,這會子正好巧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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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莞爾一笑,芳心隻覺歡喜,蓮步近前,一雙晶瑩的明眸熠熠生輝,眨了眨,說道:“哥哥這是怪我?也是,原就是閑人一個,倒是我的不是了。
”
水溶:“.........”
紫鵑這時忽而道:“姑娘,外邊天兒冷着哩,還是請王爺去裡邊說話吧。
”
黛玉斜睨了紫鵑一眼,兩彎罥煙眉挑了挑,清聲道:“哎....有你這般好丫頭,倒是顯得我多餘了去。
”
水溶聞言頓覺無語,眼下的林妹妹,怼人起來是愈發的淩厲起來,口舌之利,也是愈發的令人吃不消。
瞧見少年嘴角微微的抽動,黛玉不由的“噗呲”一笑,暗啐了一聲“呆子”,便自顧自地朝廂房裡走去,扔下水溶不管不顧。
水溶凝眸看着少女婉約的倩影,心中頗感無奈,以前的黛玉還對他有敬重之情,可也不知怎得,現下是愈發的不拿他當回事了,他這個兄長做的,是愈發的沒有威嚴可言?
難不成是因為“兄妹情深”,再也不會收斂脾性了?
搖了搖頭,水溶也不做計較,邁步朝裡走了進去,畢竟是自個寵的,你又當如何,隻能受着不是。
況且往好的方面想,黛玉隻有面對心中親近之人,才會毫無顧忌的表露小性子。
進得裡屋,黛玉已然褪去了大紅鬥篷,穿着淺紫繡折枝梅花無袖上襦,外披白色交領襖子,柔美之中藏着幾分靈動。
“天氣漸寒,颦兒穿着還是仔細些,切莫着涼了。
”水溶落座下來後,開口說道。
雖然黛玉穿了襖子,不過黛玉素來身子病弱,整體而言還是略顯單薄,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古今皆有之。
聽見少年的關心之語,少女芳心溫暖,眉眼彎彎的看着少年,璀璨的柳眸熠熠閃爍,倒也沒說什麼。
又不是分不清好歹,她看重的是少年獨一份的關心,又不是旁的。
抿了抿粉唇,轉而問道:“哥哥先前與襲人說什麼哩?”
水溶接過紫鵑遞來的茶盅,直言道:“沒什麼,就是讓襲人伺候的盡心些,不能委屈了颦兒你。
”
黛玉聞言,恍如煙雨的明眸白了少年一眼,輕哼道:“難為哥哥費心了。
”
自打那日知曉了少年藏着的心思,黛玉就知道襲人來自個身邊伺候的目的是為了以後回寶玉身邊,然而黛玉對寶玉隻有兄妹之情,并無其他。
原是不打算收襲人的,隻是襲人都被趕出了寶玉屋裡,她若是不收,襲人豈不是沒個去處。
總歸也是哥哥的一片心意不是。
念及此處,黛玉便将襲人收了下來,至于以後....待太太那邊消氣了,襲人與寶玉兩人要是有心,再讓襲人回去便是。
水溶聽着黛玉的敷衍之語,不由的挑了挑眉,端着茶盅抿了一口,無奈道:“可是哥哥哪裡做差了,惹着咱們家颦兒了?”
自見面始,黛玉便是陰陽怪氣的,真就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不得不說,林怼怼兩極化的口碑,着實不冤。
黛玉聞言,芳心不由生出一股羞意,皙白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藏在衣袖下的手輕輕絞動着手帕,低聲啐道:“哥哥這話說的,倒是顯的我的不是了,可不要在心上給我畫上一筆,不然我這心窩子可要難受了。
”
什麼“我家”颦兒,她什麼時候成哥哥家的了,真是......羞死人了。
水溶笑了笑,打趣道:“颦兒可是哥哥的掌上寶,哥哥哪裡舍得給颦兒畫上一筆。
”
黛玉聞言,芳心悸動,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緊了手帕,玉頰上的胭脂漸顯,擡着那雙晶瑩剔透的明眸,眼波流轉,嗔道:“哥哥說的這些可莫要忘了,若是今日尋我開心,他日便忘了去,可真真的使我平白傷心了。
”
以往哥哥說這些的時候,黛玉隻當是兄長的關懷,可眼下卻....宛若甜言蜜語一般,讓人羞澀不已。
原來自個是哥哥的掌上寶,怪道哥哥那般疼愛自個。
瞧着少女雪膩的臉蛋兒,碧桃初綻,最是那一抹嬌羞,驚豔不可方物,竟讓水溶微微有些失神。
真真就是吾家有妹初長成,嬌俏可人及傾城。
黛玉察覺到了少年的失神,芳心嬌羞之際,又湧上幾許欣喜、得意,微微偏過螓首,羞道:“哥哥看什麼呢。
”
水溶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那一抹悸動,湛然道:“沒什麼,就是想到将至年關,颦兒是打算在王府裡過還是回國公府。
”
黛玉聞言,玉容微微一怔,默然幾許,低眉垂眼道:“還是回國公府吧。
”
其實在少女心中,自是想留在王府,可若不回國公府去,也不大合時宜。
水溶聞言了然,畢竟國公府那位老太君是正兒八經的外祖母,而水溶這個“兄長”,純純是“幹”的,大過年的,自然是要回國公府。
沉吟一聲,水溶說道:“嗯,等過完了年,哥哥再讓人接你回來。
”
聽見這話,黛玉芳心才好受幾許,凝眸看了一眼水溶,素手撚着垂落在玉肩上的疑慮青絲,俏聲道:“這話我可記着了,哥哥可别留妹妹獨自一人暗自傷神。
”
水溶目光微轉,應了一聲,倒也沒在說什麼,簡單閑聊幾句,也就離開了。
漫步在回廊之上,水溶心中頗為怅然,心中那股子悸動漸顯強烈起來。
猶記得黛玉哭着與他說跟寶玉是兄妹之情,既然這兩人有緣無分的,那是不是....許是黛玉尚顯稚嫩,分不清情感。
哎.....都有妻子了,自個還見異思遷的,着實不該,先去“鳳儀庭”,安慰一番元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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