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尤氏不敢多言,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警誡一番,更何況,甄畫心中另有盤算。
驚蟄并不知道尤氏窺視,故而也沒多想,應了一聲,便下去請人。
不大一會兒,尤氏走了進來,豔麗的臉蛋兒上浮着幾抹忐忑之意,玉顔上擠出笑意,道:“畫兒,你讓人請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抱着僥幸的心裡,尤氏不能自個承認。
甄畫泰然處之的打量起尤氏,半點也沒有被撞破苟合的慌張,瞧見尤氏換了一身裙裳,頓時心中了然,坦言道:“婆婆,先前的事你都看見了吧。
”
一側,侍立的驚蟄面色一白,看向尤氏的眼神漸顯不善。
先前的事兒,那不就是王爺與自家姑娘的事,這事讓尤氏看見了?乖乖,這要是傳了出去,要的可就是自家姑娘的命。
此刻,驚蟄心中懊惱不已,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做好防風的職責才是。
哎,也是,放風事關重大,自家姑娘身邊就她一個值得信任的,卻被叫屋裡來,太不仔細了。
或許,也該勸姑娘多準備些自己人了。
尤氏心中苦澀,她就知道自個被發現了,如今這“好兒媳”是問罪了。
“我剛從西府那邊過來,先前有什麼事?”
左右如何,尤氏先要撇清關系,将自己的态度擺出來。
“呵....”
甄畫輕笑一聲,妩媚流轉的眉眼間浮上一抹戲谑之意,若有所指的說道:“婆婆也不用否認,先前我可都看見了,婆婆放心,這事我沒告訴王爺,賴不到婆婆的頭上去。
”
對于尤氏,甄畫有信心拿捏,故而此事她并未告知水溶,也不打算問罪尤氏。
尤氏聞言,心下微微一緩,甄畫沒将此事告訴王爺,那就表明了她的态度,最起碼,自個的小命是保住了。
抿了抿粉唇,尤氏苦着臉道:“畫兒你盡管放心,我不是個碎嘴子,不會把事情說出去....不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
事情都挑破了,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表明自個的态度即可。
甄畫聞言不以為意,挺着隆起的小腹向尤氏走去,素手輕輕撫在尤氏豔麗的臉蛋兒上,隻覺一片軟膩,心下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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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光澤跟小姑娘似的,不比自個的差。
尤氏對于甄畫大膽的動作,心下一驚,嬌媚的臉蛋兒微微一熱,心緒起伏不定。
這....畫兒是搞什麼名堂,到底誰被撞破了醜事,有到底誰是婆婆,倒反天罡?
甄畫抿了抿粉唇,意有所指的說道:“婆婆,明人不說暗話,獨守空房,其中滋味婆婆比兒媳更為清楚,想來婆婆很辛苦吧!”
“畫兒,你胡沁些什麼。
”
尤氏聞言心下一驚,不由的倒退兩步,美眸瞪圓了來,看向甄畫的眼神中帶着難以置信之色。
這話是什麼意思,眼前的麗人是她那素來乖巧懂事的好兒媳?
甄畫不以為意,妩媚的明眸閃了閃,哼道:“婆婆,你也不用哄我,躲在角落裡窺視一番,還換了一身裙裳,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
都是獨守空房的女人,誰又不知道誰,每晚表哥不在的日子裡,她也是苦熬過來的,更别說早就被她那“龌龊”公公棄之如履的婆婆了。
啧啧.....偷聽一會兒牆角就....
尤氏聞言,面色漲紅,芳心有被戳破心思的惱怒,素手攥緊了繡帕,聲音中帶着幾許顫抖,喝道:“我沒有。
”
都被戳破了,真真是羞的沒臉見人。
甄畫瞧見尤氏嘴硬,心下不以為然,近前挽着尤氏的素手,語重心長道:“婆婆,我嫁進府裡一年有餘,府裡什麼情形我都心知肚明,您的苦楚我也了然于心,如今那人流放,您又何必苦熬。
”
尤氏聞言芳心劇顫,凝眸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甄畫,心中湧上一股猜疑,顫聲道:“畫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
什麼叫她不必苦熬,難不成....
甄畫輕笑一聲,眉眼彎彎道:“表哥年輕力壯,婆婆若是有心,您吃不得虧。
”
這麼直白的話兒,尤氏再愚笨也聽了出來,這是想要拉她下水啊!
思及此處,尤氏美眸蘊着水霧,凄楚道:“畫兒,我定不會将此事說出去,你又何必如此。
”
天可憐見的,她雖然心中悸動,但從未想過做什麼苟合之事。
甄畫耐着性子,拉着尤氏的手兒緊了緊,勸道:“婆婆,那對“父子”什麼頑意您也清楚,如何配得上咱們這等人兒,您還年輕,總不能守一輩子的活寡吧!”
實話實說,尤氏尚顯年輕的,日子還長久,真要是苦熬下去,日子當真不好過。
尤氏聞言,心下一怔,一雙晶瑩清澈的明眸閃爍起來。
甄畫這話說的就戳人心眼裡去了,賈珍什麼品性的人,做妻子的豈能不知,當初之所以嫁給賈珍做續弦,無非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對于賈珍也沒什麼感情存在,即便有,在長期的消磨下,也消耗殆盡。
而且....王爺容貌不凡,一派的溫文爾雅,尤其是窺視之時,隐約可見那健碩的....身形,直叫人心尖兒發顫。
念及此處,尤氏芳心悸動,繡花鞋内的玉趾微微弓了起來,隻覺心神顫動。
這.....
甄畫凝眸看着尤氏那泛着晶瑩的美眸,眼波盈盈,心下頓時了然,心覺不可逼迫過甚,拍了拍尤氏的手背,說道:“婆婆不必着急回答,且回去想想,兒媳靜候佳音。
”
尤氏聞言,擡眸看了一眼甄畫,美眸複雜,如失了魂魄般離開。
待尤氏離去,驚蟄開口道:“姑娘,您真的要讓太太和王爺...”
先前她一直在旁聽着,自是明白了甄畫的意思,這是要拖尤氏下水。
此刻的驚蟄心中是震驚的,要不是她深知甄畫的脾性,斷然不可在其說話的時候打斷,驚蟄早就出言阻止了。
誠然,尤氏豔麗,但這種女人憑什麼配的上王爺。
甄畫斜睨了驚蟄一眼,淡然道:“不拉她下水,我心難安,此事若成,以後咱們在府裡也便利些,何樂而不為。
”
雖說甄畫十有八九覺得尤氏不敢亂說,但此事事關重大,為确保萬一,最好的法子便是拖尤氏下水,如此一來,都是半斤對八兩的,豈敢在外胡說。
而且,甄畫此舉還另有它意,她身在外府,不能時常與表哥相見,而王府裡的那位正妻是個大度的性子,表哥身邊那是嬌花美眷不知凡幾。
旁的不說,賈家的那些姑娘們時常往王府裡跑,說是什麼頑樂,但她表哥人中龍鳳,豈能不起心思,到時王府的人多了起來,說不得早晚膩了她們娘倆。
故而,甄畫這邊也需要足夠的籌碼,才能栓住表哥。
尤氏雖是人婦,但勝在夠豔。
最為重要的是,甄畫知曉那尤家兩姊妹在那人的身邊,若是将尤氏拿捏在手中,不怕尤家那兩姐妹不聽話。
有兩個在王府的自己人,她也能時不時的讓表哥挂念自己。
後宅之道,這可是門大學問。
偏眸瞧了一眼默然不語的驚蟄,甄畫沒好氣道:“好了,你也不要多心,仔細辦好差事,以後尋個機會,我讓表哥恩寵你。
”
自家表哥什麼氣派,她能不知道,驚蟄這丫頭雖然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但她也能猜出其心思來。
驚蟄聞言,玉頰微微一熱,抿了抿粉唇,岔開話題道:“姑娘,太太那兒會聽話?”
誠然,甄畫的算盤是打的好,隻是尤氏那兒會如她們的意思?
甄畫輕笑一聲,言簡意赅道:“會的。
”
尤氏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一派的“懦弱”,順從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先前她提議出來的時候,尤氏并未拒絕,也就代表其動心了,一旦動心,其他的也就是半推半就的事兒。
這尤氏,好拿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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