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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鴛鴦:她又沒說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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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鋪就的小路上,水溶緩步而行,清秀的眉宇間見着幾分淺淺的倦怠之意。

     “王爺可是身子不适?” 聲音如黃鹂出谷,宛轉悠揚,清亮動聽。

     水溶回身看了過去,隻見身着青緞背心,水紅绫子襖,腰系着白绉綢汗巾子的鴛鴦眉眼間透着幾許關心,絞着手帕的纖纖素手攥緊了來。

     先前鴛鴦過來尋他,說是賈母有請,現下他們正是朝着榮慶堂而去。

     沉吟一聲,水溶伸手揉了揉額間,輕聲道:“無妨,許是昨兒個沒睡好。

    ” 昨日與元春胡天海地的,鬧到後半夜才睡,本就有些倦意,眼下又與甄畫鬧了一場,期間還要顧忌甄畫的身子,如蠶蟲一般有規律的蠕動,耗費了不少精力,自然是有些乏累。

     不過有一說一,豐腴的甄畫顯得更潤,讓人有些食髓知味,美中不足的就是隻能淺嘗辄止,不可深究。

     哎,甄畫是舒暢了,緩解了思念之情,倒是他...也罷,全當是安撫甄畫這個大肚婆的心,不盡興就不盡興吧。

     隻是這些事兒,可沒必要與鴛鴦明說。

     鴛鴦微微垂着螓首,纖纖素手扭了扭帕子,輕聲道:“王爺身為尊貴,還是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 水溶聞言心中一動,凝眸看着眼前高挑的麗人,眉眼間透着幾許戲谑之意,問道:“怎麼,你這是關心本王?” 鴛鴦素來是辦事妥帖,從不逾拒,老實本份的幹着自個的差事,倒是沒想着居然會主動關心起他來,莫不是....... 鴛鴦聞言臉色一紅,垂着螓首,長長的眼睫顫動,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話。

     人都有對美好事物的向往,鴛鴦也不例外,但鴛鴦是個明白人,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萬萬不敢肖想。

     平心而論,鴛鴦與水溶交集并不多,真要計較起來無非就是點頭之交。

     隻是那回水溶與她談及賈母百年之後的事情,既然說了那番話兒,起碼有一點能确定的是王爺是對她有那麼一點意思的。

     鴛鴦雖年歲較大,可仍舊是一個青春少艾的女兒家,哪怕她隻是一個奴婢,一樣也有對自己美好未來的憧憬向往。

     如若不然,王爺怎會邀請她去王府辦差。

     一個容貌清俊的郡王邀請,想來沒有哪兒女兒家能心如止水,也就是從那時起,鴛鴦心湖泛起漣漪。

     隻是自打那一回以後,王爺便再無任何表示,讓鴛鴦心中糾結,漸漸有些患得患失起來,如同老窖一般發酵,愈發的清醇。

     現下鴛鴦自個都不清楚自個究竟是什麼态度,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對于去王府伺候,并無抵觸心裡,瞧見水溶面上的倦意,便忍不住的關心起來。

     誰知....被少年一言捅破了來,隻覺心頭劇顫,一股羞澀之意湧了上來。

     “奴婢是什麼位份的人,王府裡有的人是關心王爺,哪裡輪得着奴婢。

    ” 話音落下,鴛鴦才發現自己這番話語裡似有些吃味的味道在其中,不由的芳心微微一顫,俏麗的臉蛋兒浮上一層粉紅。

     隻是話已出口,卻又無法收得回來,隻能把頭扭到一邊兒,不敢看水溶,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

     “哦....” 鴛鴦聽見水溶一聲若有所指的“哦”聲,一雙清澈的明眸閃爍不定,絞着手中的帕子不知所措。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水溶凝眸看向鴛鴦俏麗的臉蛋兒,隻見其帶着微微幾點雀斑的兩邊腮上透着粉嫩,眉目間帶着幾分羞澀,心中不覺好笑,倒是沒想到鴛鴦似乎是看上他了.... 其實倒也不意外,不是水溶普信,就憑他現在的容貌以及身份地位,私下裡肖想他的不知凡幾。

     沉吟一聲,水溶伸手挑了挑鴛鴦的下颌,隻覺指尖柔膩流轉,輕聲道:“關心本王的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 對于鴛鴦,初始确實是因為欣賞其忠心的秉性,但鴛鴦本就是容貌俏麗之人,兼之其榜上有名的加持,這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現下鴛鴦自個都隐晦的表示出了不一樣的情愫,水溶何必忸怩,所謂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他堂堂一個王爺,瞧上一個丫鬟怎麼着了。

     鴛鴦嬌軀顫抖,一顆“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她倒是沒想到王爺居然在捏她的下巴,心頭莫名的湧上一抹欣喜。

     對于水溶“多多益善”的話語,鴛鴦并不覺得突兀,少年風流,旁的不說,賈家的爺們哪個不是嬌花滿懷,何況是王爺這等尊貴的人兒。

     這不叫風流,叫心胸寬廣,施愛于天下。

     捏了捏鴛鴦的下颌,水溶開口道:“要不本王去向老太君讨要你。

    ” 鴛鴦聞言,芳心微微一怔,擡着顫抖的眼睫,明眸閃爍的看向少年,說道:“王爺,并非奴婢不識好歹,隻是....隻是奴婢自小便跟着老祖宗,舍不得老祖宗,還望王爺恕罪。

    ” 以水溶的身份,隻要他開口,賈母定然不會拒絕,鴛鴦心裡也清楚,堂堂郡王爺能三番兩次的邀請她一個做奴婢的,已然是天大的體面。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隻是并非鴛鴦不願,但她心中有自個的堅持,即便對于眼前的少年有好感,也不會因此而失了本心。

     水溶聞言笑了笑,看向鴛鴦的眼神愈發欣賞起來,實話實說,對于鴛鴦而言,這是她的一場造化,然而她能固收本心,殊為難得,若是鴛鴦應了下來,水溶反倒是對她失望了。

     心有主見、倔強剛烈、不畏強權,這才是烈鴛鴦。

     輕撫麗人俏麗的臉蛋兒,指尖流溢着柔膩之感,水溶笑道:“也罷,本王還是那句話,以後若是無處可去,便來王府謀一份差事吧,本王這邊始終有你鴛鴦的位子。

    ” 水溶喜歡鴛鴦的有情有義,就憑這份情誼,鴛鴦有資格得到這份承諾。

     鴛鴦聞言,心下不禁感動,她明白水溶的意思,無非就是等賈母百年之後,她便可以去王府謀份差事。

     在賈府中,因為有賈母的存在,鴛鴦的地位才能高人一等,一旦賈母不在,賈家爺們這些人的品性,鴛鴦大緻心下也是明白。

     論起來,待賈母百年之後,留在賈府并非是個好去處。

     抿了抿粉唇,鴛鴦有些糾結的絞了絞帕子,嘟囔道:“奴婢也不是不識趣的,隻是,隻是....就怕王爺到時反倒看不上奴婢。

    ” 這怎麼說呢,她知道以水溶的身份地位,不知有多少丫鬟想要攀上這高枝兒呢,但少年這番話,無疑表明是對她的另眼相看,不禁讓鴛鴦心裡有些得意驕傲,又有些甜蜜。

     瞧,别人求之不得的事兒,自己卻是唾手可得。

     隻是賈母年歲雖大,可瞧着精神尚在,誰也不知道賈母能活多少年頭,王爺現下是對她感興趣,等過個幾年,自個年老色衰了,王爺還能看的上? 人要有自知之明,豈能好高骛遠,還是要腳踏實地為好,不可因為一句虛無缥缈的承諾便信以為真。

     當然,鴛鴦也明白此刻她隻要應承下來,就沒有這些顧慮,但鴛鴦此時沒有可能會應下來。

     水溶聞言了然,目光凝視着鴛鴦俏麗的臉蛋,平心而論,鴛鴦的相貌雖然出衆,但與晴雯、香菱幾人還是有些差距。

     能在顔值骨灰級的賈母身旁伺候的人,能差到哪裡去,大抵就是校花與系花的差距。

     輕笑一聲,水溶聲音中帶着幾許戲谑之意,說道:“本王讓你在王府當差,又不是以色侍人,有什麼看上看不上的。

    ” 如花美眷他不缺,反倒是聰穎賢惠的靈魂更為有趣,他看中的不是鴛鴦的相貌,反倒是鴛鴦的品格。

     況且,等到賈母去了,鴛鴦的年歲超不過三十,年歲稍顯大些也好,身子也豐腴幾許,曉得疼人,正是幾近如虎的年歲,狗屁的年老色衰。

     鴛鴦聞言,俏臉漲得通紅,心尖兒是又羞又惱,晶瑩的美眸不由的白了少年一樣,見着幾分妩媚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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