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會...慢待了姐夫,隻是堂堂郡王爺,眼下卻伏低做小,也不知為何,芳心中隐隐有着幾許悸動。
即便貴為皇親貴胄,不還是做了她的裙下臣....
她這是以下犯上了吧!
也不知多久,寶钗螓首深深的埋在被子之中,先前一幕恍如一場春夢,隻覺得不夠真實,她剛剛是在做什麼,讓姐夫侍奉也就罷了,還....真真是沒臉活下去了。
此刻水溶站在桌案前呷着茶水,神情莫名。
怎麼說呢,酣暢淋漓,與元春、可卿等人不相上下,而且不同的是,茶水間隐隐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異香,莫不是冷香丸?
熱毒藏身,郁結于心,想來也就是如此了。
忽地,陣陣嗚咽之聲傳出,隻見埋于被子的嬌軀顫抖起來。
見此情形,水溶自是明白少女羞澀的心境,将茶盞放置在桌案之上,緩步近前,伸手将其扳了起來,瞧見少女梨花帶雨的,一派的“生無可戀”,水溶輕撫着少女濕潤的眼角,輕聲安撫道:“寶妹妹,好端端的哭什麼。
”
真真是女兒家都是水做的,眼下居然還哭的出來,不由的讓水溶想起一個兩字詞語,什麼娃來着,很是應情應景。
寶钗見少年溫情相待,煞白的玉容恢複些氣色,隻是眉宇間仍有幾分疑慮,怕是少年寬慰之語,實際上心裡卻是嫌棄着她,貝齒緊咬着粉唇,抽泣一聲,顫聲問道:“姐夫不嫌棄我?”
她也不知道怎得就....控制不住自己,早知道先前就不喝茶了,丢人丢大發了。
水溶聞言,笑道:“夫妻樂趣之事,哪有嫌棄之理,相反,我對妹妹是歡喜的很哩。
”
花嬌水嫩的,誰人不愛。
寶钗聞言,豐澤的臉蛋兒複又嫣紅起來,瑩瑩似水的明眸熠熠生輝,什麼“夫妻樂趣”,還歡喜的很,真是羞人。
抿了抿粉唇,寶钗嗔怪道:“都怪姐夫,盡會捉弄人。
”
她此番的窘迫,都是眼前少年害的,口舌如簧,甜言蜜語的都進了心裡去。
水溶:“........”
好吧,寶妹妹都會推诿責任了,什麼錯都推給自己了,這還是他那個溫良恭儉的寶妹妹?
不過有了煙火氣的寶妹妹,他倒是更為喜歡。
目光微轉,水溶笑着低頭朝着水嫩的粉唇噙了一口,忽而道:“妹妹若是怪我捉弄你,要不這樣,下回我讓妹妹捉弄我一回,咱們扯平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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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窮匕見,我伺候了你,你再伺候我,等價交換,如此心中的芥蒂就會消散許多,接受起來也就順暢許多。
寶钗聞言,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什麼叫扯平來,捉弄姐夫,莫不是如同先前姐夫捉弄她那般...這..難道不髒?
不由的,少女回憶起小時候吃糖葫蘆時的美好,芳心更是嬌羞難耐,胃中隐隐有些許翻滾之意,令人口舌發澀。
等等,姐夫沒有漱口就親了她。
芳心錯亂的寶钗瞧見那張熟悉的面容又湊了過來,杏眸圓睜,眼前的少年不在是那個溫潤少年,恍若洪水猛獸,令人避之不及,忙偏過螓首,伸出潔白瑩潤的食指抵着,俏紅着臉道:“姐夫還沒淨口呢。
”
平常親親也就罷了,可眼下還親,豈不是間接的自個親自個。
水溶見狀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少女紅潤欲滴的玉頰上,反問道:“妹妹這是在嫌棄自個?”
好家夥的,他從不嫌棄,不曾想寶钗卻嫌棄起來,照這等心性,往後如何讓寶钗心甘情願的伏低做小。
不行,定然要除卻寶钗思想的禁锢。
寶钗聞言,雪膩玉容紅若胭脂,餘光瞧見少年眉宇間隐隐透着的幾許委屈之色,芳心中不由的湧起一股子愧疚之意。
姐夫堂堂郡王屈尊降貴的侍奉于她都未曾嫌棄,她倒是嫌棄起王爺來,着實是不應該。
隻是若是讓她....默然片刻,寶钗杏眸飄忽不定,糯糯道:“我沒嫌棄。
”
水溶見狀便知少女心口不一,想着讓寶钗的印象更為深刻,便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颌扳了回來,再度俯身噙了下去。
寶钗瞧見湊近的面龐,杏眸瞪大,眸中隐隐透着幾許避諱,下意識的偏過螓首,然而下颌被鉗制,動彈不得,正欲開口說話,隻覺唇瓣一軟,不似先前那般如蜻蜓點水,唇齒間透着少年郎的恣意,張揚。
在少年的霸道之下,寶钗漸漸迷失其中,先前那股子嫌棄抛諸腦後,素手攥緊少年肩頭的衣衫,任由欺淩,隻剩下“嘤咛”之聲。
過了一會兒,寶钗粉唇泛紅,檀口喘着細氣,額間隐隐透着幾許細汗,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绯紅似霞,一直綿延至玉頸。
緩過神來的寶钗揚着豐澤的臉蛋兒,見少年嘴角噙着笑意,玉頰絢麗多彩,瑩潤的杏眸漸顯潤意,芳心又羞又惱,道:“姐夫,你欺負我……”
好了,現在全都渡了過來,她也髒了,就這麼喜歡作弄于她?
水溶見“任是無情”的寶钗露出一派委屈的模樣,輕輕攬住少女的肩頭,輕笑道:“好妹妹,姐夫就是要欺負你,一輩子都欺負你,妹妹可願意否?”
寶钗聞言,芳心不由的酥軟,螓首靠在少年的懷中,杏眸熠熠,聲音發着顫兒道:“姐夫,我願意。
”
一輩子的承諾,這對于女兒家而言是多麼美妙的情話,以至于先前那股子委屈抛卻腦後,便是姐夫在如何欺負于她,她也甘之如饴。
何況究其根本,姐夫也并未欺負于她,那暢汗淋漓之感,令人久久難以忘懷,隻是...過于羞恥罷了,
水溶聞言了然,指尖在少女的身前蕩漾,閑聊的問道:“妹妹的金璎珞怎麼沒帶着了?”
早先寶钗可是會帶着那刻着“不離不棄,芳齡永繼”的金色璎珞,眼下倒是沒怎麼瞧見了。
寶钗聞言芳心微顫,也顧不上身前的異樣,擡着杏眸望向少年,輕聲問道:“讓人收了起來,姐夫是瞧着有什麼不妥嗎?”
那金色璎珞原是配着“金玉良緣”,眼下人都是姐夫了,再佩戴着難免讓人多想了去,即便當初姐夫坦誠布公的,寶钗心裡還是有所顧慮,已然許久未曾佩戴。
水溶自是心有猜測,不過他也沒有拆穿少女的小心思,他明白寶钗本就是個人謂藏愚的性子,事事都做的妥帖周到,令人滿意,故而此等人雲亦雲的事兒,寶钗自然會避諱。
其實仔細想想,寶钗也沒有做錯什麼,隻是過于小心翼翼了而已,這也與她的經曆有關。
沉吟一聲,水溶笑着說道:“就是瞧着妹妹配着金璎珞挺好看的,有些可惜了。
”
他并不在意什麼“金玉良緣”的倒竈事兒,隻是覺着那金璎珞珠寶晶瑩、黃金燦爛的,配着寶钗瑩潤的肌骨尤為亮眼。
寶钗見狀,心知少年并無他意,芳心舒緩幾分,倒不是她心中有鬼,隻是不想讓少年郎多想了去,有時候想想,頗有些嗔怪薛姨媽多事,若是沒這一遭,哪來的煩心事兒。
不過寶钗也明白薛姨媽的一片苦心,倒也不好多說什麼。
眼下少年坦誠的話語,不由的寶钗心中感動,抿了抿粉唇,寶钗笑靥如花,輕聲道:“姐夫若是瞧着好看,妹妹便帶着。
”
既是少年郎不甚在意,她又何必執着,白費了少年的一片赤誠之心。
水溶聞言了然,這是表明了心胸開闊,不将“金玉良緣”當回事兒,于是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深究,轉而問道:“姨媽她們接下來有何安排,可有想着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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