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檀香木的架子床上。
寶钗素手攥着華麗錦繡的被褥,一剪秋水的明眸望向頭頂上随風輕搖的流蘇,心湖止不住的波瀾蕩漾。
姐夫這是要?
正當少女心緒紛飛之際,腰肢間的束帶松了起來,讓寶钗心中一震,忙伸手按住少年解着束帶的手兒,瑩潤似水的杏眸看向少年,眉宇間帶着幾分祈求之意,道:“姐夫,别。
”
先前她說伺候,那是以為如上回那般手握乾坤,可瞧着眼下這動靜,這是要芙蓉帳暖,共度春宵。
怎得,上身伺候完了,輪到下面了?
原也是姐夫的人兒,心兒早就向姐夫敞開,清白什麼的都已然是過去式,不應計較這些,然而她雖然進了王府的門兒,但卻連個妾也不是,無名無份的。
素日裡的耳鬓厮磨、知曉根底也就罷了,但這最後一道門檻....好歹等正式過門的時候,那才叫圓滿,這也是寶钗最後一道遮羞布兒,如若不然,就真成了那“崔莺莺”了。
水溶見狀也不着急,目光看向寶钗那張豔若紅霞的玉容,眉不畫而翠的眉宇間透着幾許忐忑,伸手捏了捏少女豐潤的臉頰,溫聲道:“好妹妹,姐夫豈是那等不識禮數之人,妹妹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
”
寶钗:“..........”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啃也啃了,現在都抱着她上了榻,手正解着她的裙帶,你告訴我你是識禮數的人兒。
禽獸與禽獸不如乎?
不過聽見姐夫說不是她想的那樣,少女芳心舒緩幾分,攸而羞怯起來,她可什麼都沒想。
抿了抿粉唇,寶钗偏過螓首,不敢直視少年熾熱的目光,俏麗的玉容嫣紅欲滴,低聲喃喃道:“那姐夫為何...為何...”
接下來的話她便羞的說不出口來,不是她想的那般,解她的裙帶作甚,總不至于是脫了褲子...乘涼吧!
水溶見狀心中了然,他明白寶钗學識不精,不知其中緣由,便想着解釋一番,隻是瞧着少女羞怯的神情,不禁起了逗弄之心,刮了刮少女挺翹的瓊鼻,笑盈盈的道:“本以為妹妹與我心意相通,豈知是不相信姐夫的人品,着實讓人傷心。
”
寶钗聞言,白膩臉蛋兒泛起紅暈,瑩潤似水的杏眸白了少年一眼,低聲道:“姐夫,妹妹若是不信你,怎會.....由你欺負我。
”
說着,寶钗的聲音愈發低了起來,芳心中不免湧起一股對少年的嗔怪。
這話說的,你輕薄于我,反倒是我的過錯,還有這語氣,讓她腦海中浮現出林丫頭的身影,亦讓她回味起先前口渴喝的茶水,真真是...茶裡茶氣的。
更可氣的是,明明知曉這是拙劣的激将法,偏偏她就吃這一套,舍不得讓情郎傷心,按着少年的手兒不自覺的松了下來。
這就是深陷泥潭,亦或者說在感情方面,誰先主動,誰就落了下方。
水溶見手中束縛松懈,不由的會心一笑,他心裡明白這點子小心機是哄不了精明的寶钗,然而他更加明白,身陷戀愛之中的少女不會去分辨什麼真假,她們總是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比如現在,寶钗就相信水溶是個“正人君子”。
當然,水溶也沒哄寶钗,畢竟他隻是有些口渴,并無其他。
靈巧解着裙帶,而後随手一揚,準确無誤的落在那山水屏風之上,輕輕搖曳。
寶钗察覺身下一空,絲絲涼意席卷而來,透人心脾,不由的令人芳心一緊,鮮豔的玉容滾燙如火,貝齒緊咬着粉唇,潔白的素手緊握成拳,偏過螓首默然不語。
她是相信姐夫的,然而此情此景,貌似真的欺騙不了自個....
罷了,姐夫既是有此願景,她還能如何,反正遲早都是要服侍的,隻是話雖如此,心底深處仍然免不了失望,怅然。
商賈之女配皇室貴胄,原也就是個取樂的粉頭,隻盼....姐夫念着情分,日後給個正經的名份,不至于不明不白的惹人笑話。
水溶見少女瑩潤的杏眸中漸顯霧氣,心知少女胡思亂想,覺着委屈了,便湊在少女晶瑩的耳畔間輕聲耳語幾句。
寶钗正怅然之際,聞得少年所言,杏眸圓睜,鮮豔妩媚的玉容上滿是震驚之色,明眸詫異的看向少年,道:“姐..姐夫,那等肮髒之所,這怎麼可以。
”
這就是姐夫所說的伺候,簡直聞所未聞,堂堂王爺,就這麼饑不擇食?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指尖輕撫,猶如白駒過隙,片葉不沾身,輕聲道:“妹妹如白玉一般無暇,何來的肮髒,切莫妄自菲薄。
”
肌骨瑩潤,宛若一抹清新的陽光,烨烨生輝,這等人兒哪有什麼肮髒的,說出去都是亵渎。
寶钗嬌軀驚顫,纖直筆挺,如玉如琢足趾僵直起來,芳心又羞又惱,忙伸手按住,顫聲道:“姐夫,别。
”
什麼如白玉無暇,你誇獎歸誇獎,别動手動腳的啊,這莫名的異樣,似有千言萬語脫口而出,真真是太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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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姐夫“情形謙和”,一派的正人君子之風,眼下看來,這就是披着羊皮的餓狼,作踐人的手段“陰狠”着哩。
隻是也不知怎得,就是厭不起來,心底深處對于少年的癡迷湧起一股欣然之意。
女兒家的力氣本就不如男子,水溶也就索性沒管,目光望着羞惱的少女,溫聲道:“妹妹的心意姐夫也都曉得,等你正式過門的時候,姐夫才會要你,斷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
女人嗎,不都是要儀式感的,像可卿、探春,他都不是給了儀式感,至今尚未攻城拔地。
當然,攻城拔地之前也要清掃周邊,故而除卻攻打城門以為,戰前的準備該做的一個都沒有落下。
果不其然,寶钗聽後,芳心舒緩幾許,瑩潤的杏眸看向少年,眉宇間透着絲絲情意,眼下少年所言,無疑表明自個沒有許錯人兒,姐夫并未拿她當粉頭取樂。
瞧着少年自娛自樂的,寶钗也不抵觸了,素手攥着被褥,如梨蕊般的臉蛋兒嫣紅欲滴,低聲道:“我自是相信姐夫的。
”
真不真實的無所謂,關鍵是少女願意相信。
水溶聽後不置可否,寶钗若是真的相信他,先前怎得泫然欲泣的,還不是心有懷疑。
不過這也怪不得寶钗,你都扒了女兒家的遮羞布,豈能不讓人想歪了,你以為這是給人家小女孩換尿布?
眼下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他要做的是給寶钗舒解心中的緊張,便柔聲道:“妹妹不用解釋,姐夫明白。
”
異樣叢生,令寶钗心神錯亂,面對少年的言語,輕“嗯”了一聲,便默然不語,水溶繼續閑聊幾句,寶钗亦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嗯”着。
嗯,看來是漸入佳境,防線一步步的在松垮起來。
絲絲潺水流淌,宛如銀絲般細膩而柔順。
水溶目光落在少女泛着紅暈的臉蛋兒上,嘴角噙着笑意,道:“妹妹這...”
話音剛落,寶钗似是明白少年接下來的話語,豐潤的臉蛋兒臊的通紅,芳心羞惱起來,素手捧着臉,顫聲道:“姐夫,不許說。
”
真真是羞死人了,作弄她也就罷了,為何還要當衆“鞭屍”,就非得瞧她的醜态?
瞧着素來安分随時、自雲守拙的寶钗心神大亂,水溶心中就莫名的暢然,眼下也無需多言。
寶钗芳心的顫栗,整個人如遭雷擊,處于飄渺的狀态,鼻翼間不由的輕哼起來,一張俏臉絢麗如霞,瑩潤的杏眸透過指尖的縫隙看向少年,心中滋味莫名。
好在先前與姊妹們一同沐浴過,洗白白擦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