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國公府,甄畫閨閣。
環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制的桌椅細緻的刻着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着于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雕花檀木古床紗幔層層,隐約可見兩道身姿盈盈而卧。
水溶摟着麗人,垂眸望向倚在懷中的麗人,隻見其玉頰彤紅如桃蕊,隐隐有一抹淚痕,柳葉細眉間透着幾許成熟的氣韻。
伸手輕撫着麗人臉頰的淚痕,水溶眉宇間透着幾許愧疚之意,溫聲道:“畫兒,好些了沒。
”
長槍染血,那痛徹心扉的嚎叫之聲恍若還萦繞在耳間,久久不散,故而水溶心中有些愧疚,不過也由此證明了一點,甜心表妹不是被戳了也不吭聲的人兒,鳴啭之聲不絕于耳。
甄畫聞言,腦海中回憶起那深入骨髓的痛處,恍若是要将她撕裂一般,不由的有些後怕,好在少年事後找補,才漸顯平和,體會起人間之樂。
眼下她與表哥那一層隔閡消除,是真正的夫妻了。
甄畫擡着恍若秋水的明眸看向少年,有心嗔怪少年兩句,然而見其眉頭微蹙,透着幾許愧疚之色,甄畫心兒頓時酥軟下來,伸手輕撫少年的眉頭,輕柔道:“表哥,我沒事的,能服侍表哥,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兒,就算此刻疼死都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
瞧瞧表妹這話說的,溫聲細語,蘊着綿綿情意,讓水溶愈發憐惜起身邊的麗人,本就初次,心神緊張,于己不利,再加上水溶槍下無情,怎麼可能沒事,說到底,還是甄畫在寬慰他,不得不說,甜心表妹依舊是他那個甜心表妹,處處為他着想。
說起來也怪水溶不夠細心,這先入為主的,他便忽略了表妹的緊張,以至于槍下沒個分寸,唐突佳人。
思及此處,水溶不由的将麗人摟緊了些,心中憐惜之情更甚,溫聲道:“以後私下裡不要叫表哥,喊我夫君。
”
人都是他的了,私下裡喊夫君也屬正常,剛用銳器對人行兇,豈能不哄哄人兒。
甄畫聞言芳心甜蜜不已,一雙瑩潤的柳眸蘊着激動的淚水,哽咽道:“表哥,你真好。
”
瞧見麗人哭泣,水溶伸手擦拭着麗人的淚水,溫聲道:“畫兒,好端端的怎麼還哭了起來,可是還難受?”
甄畫搖了搖頭,明眸溫情的看着少年,道:“夫君,妾身這是高興。
”
午夜時分,夢呓中不知喊了多少回“夫君”,夢醒之時,又不知哭了多少回,眼下她終于不是在夢中喊表哥夫君了,雖是私下的,但這也代表了自個在表哥心裡的位置,怎能不喜極而泣。
也正是因為如此,故而甄畫身份轉變自然,毫無阻滞。
水溶聞言默然不語,這一心待他的甜心表妹,日後斷不能委屈了她,隻是他也好奇,明明表妹已經嫁做他人婦了,怎得還是完璧之軀?難不成那賈蓉身體有毛病?
不過事已至此,得便宜的是他,可不會傻到詢問,這時候裝聾作啞的才叫聰明。
甄畫洞察了少年的心思,便主動将洞房之夜的事情一一叙說,先前她隻言明了公公的逼迫,并未将她是清白之身的事兒告訴水溶,這也是藏着自個的小心思,她曉得水溶不是薄情寡性之人,心中害怕水溶因此而有顧慮,所以才并未言明。
眼下從表哥的态度來看,這就是一件好事兒,說起來,她還要感謝賈珍、賈蓉兩父子,若不是他們惡心,她也不會把自個清清白白的交給夫君,現在想想,他們父子倆沒那麼惡心了....
當然,也僅僅隻是一時感悟,對那對極品父子還是無感。
水溶聞言無言以對,兒子洞房之日,做父親的橫插一腳,而丈夫也不敢反駁,簡直刷新三觀,這一點,水溶不做評價。
甄畫眸光瞧着沉默的少年,芳心微轉,伸出蔥白的玉指在少年寬闊的胸膛處輕繞起來,輕輕柔柔道:“妾身隻屬于夫君,甯死也不會讓别人碰我一根手指頭。
”
水溶聞言心中了然,甄畫是有丈夫的人,故而此言就是在表态,怕他因此心生芥蒂。
瞧着麗人眉宇間透着幾許忐忑,水溶溫聲道:“娘子的心意為夫怎會不知,豈會懷疑你,切莫多想了去。
”
怎麼說呢,表妹對他愛的太過小心翼翼了,或者說是卑微,用網絡上的詞語來講,有“舔狗”風範,然而水溶并不反感,畢竟表妹舔的是自個。
甄畫聞言,頓時眉開眼笑,一顆螓首湊在少年的胸膛之上,心滿意足起來,忽地,麗人玉頰微微熏紅,清澈明亮的柳眸瑩潤如水,看着那挺拔的紅纓槍,芳心嬌羞難耐。
就是這東西,讓人生不如死的...
抿了抿粉唇,甄畫美眸微轉,先前那撕裂的痛楚記憶猶新,不由地令人心生退意,然而作為妻子,怎能推卻,于是便擡眸看向少年,輕聲道:“夫君,您若是想,妾身還可以的。
”
水溶聞言,心中憐惜之情愈加濃烈,伸手捏了捏那粉嫩的臉蛋兒,笑道:“說好的隻求一晌之歡,娘子怎得還食髓知味起來,真是貪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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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呸...”
甄畫啐了一聲,美眸漣漣的白了少年一眼,什麼叫她食髓知味,分明是少年故态萌生,她才提出此言的,怎能污蔑于她。
水溶見狀也不多言,這白花花的露在他眼前,又加上纖纖玉指輕繞,他若是沒個反應才有問題。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西府那兒去了。
”
就一個尿遁的借口,消磨了近一個時辰,再不回去的話,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甄畫聞言,貝齒緊咬着粉唇,擡着瑩潤的柳眸瞧了眼少年,眉宇間透着幾許猶豫之色,粉唇阖動一下,紅着臉兒,語氣帶着幾許哀求,道:“夫君,您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着您,能不能多陪陪妾身,妾身會好好服侍夫君。
”
夫君本就是來榮國公府做客的,一旦過了今日,也不知何時才能來,想着與夫君分離,甄畫就難受起來,比那撕裂的痛處還要強上幾分。
水溶聞言心中了然,女兒家最寶貴的東西都交了出去,自然希望得到少年的溫情,隻是眼下本就是突發事件,不宜久待,如若不然,怕是讓人察覺出來,隻是麗人這近乎哀求的神情,着實讓人難以拒絕。
伸手輕輕捏着麗人的下颌,水溶俯身重重噙了兩口那如桃蕊的唇瓣,輕聲道:“畫兒,我不是不願意陪你,隻是....你素來蕙心纨質,定能知曉我的難處,咱們夫妻二人情真意切,又豈能在意這朝朝暮暮。
”
享樂是人之常情,但絕不能沉迷,别的不多說,先PUA一番甜心表妹,他的表妹可是乖巧懂事的好表妹。
果然,甄畫聽見水溶誇她“蕙心纨質”,又言明夫妻二人的情意,一顆芳心止不住的甜蜜,眉飛色舞,道:“那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
說着,甄畫便不顧春光外洩的起身,隻是身下傳來的異樣,讓麗人不禁“嘶”了一聲,美眸忍不住的嗔怪的白了少年一眼。
雖是不希望表哥憐惜,但是這也太蠻橫了,真就是一探到底。
水溶伸手阻止了不顧春光外洩的麗人,語氣溫和道:“不用了,你身子不适,且先多歇歇。
”
剛讓人見了紅,還要表妹伺候,這點水溶可做不出來。
甄畫聞言,知曉夫君是在憐惜于她,心裡止不住的高興,眉眼開笑的說道:“那怎麼能成,妾身的職責就是服侍夫君。
”
她可是立志于成為表哥心尖兒的人,豈能不懂事,别說是有些疼痛,就是腿兒斷了,也得爬起來才是。
水溶聞言,語氣溫和道:“你現在身子不适,若是讓你服侍,豈不是讓為夫心疼,往後有你服侍的時候,這麼着急作甚,乖,聽話。
”
甄畫聽着少年的溫聲細語,整個人恍若墜入蜜罐,甜膩膩的,點了點螓首,招呼道:“驚蟄,進來服侍夫君更衣。
”
驚蟄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