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就繼續往門外走去:“好好休息。
”
我剛走出病房,關上房門。
一直守在外面的陳墨雯等人就圍了過來。
我一字一句地把剛才在病房裡和季憐己的談話給他們複述了一遍。
陳墨雯聽完也是一陣沉默。
“其實負責這件事的警察做的不好,沒了解具體情況就把她送回家了。
”
我寬慰她:“說不定季家給那些人施壓了,他們不敢做次。
”
現在有了季憐己提供的這些信息之後,這個案子也好定性了。
陳墨雯帶人回去處理事務了。
留下江佳和我站在病房門口面面相觑。
剛才我講述的時候沒說出季憐己的未婚夫是秦鞘。
我就怕江佳會告訴他。
我現在還不清楚秦鞘對他的這個未婚妻是個什麼樣的态度,人家生活得好好的,沒必要打攪。
等我找個機會打探一下,再說。
江佳跟季憐己認識的時間遠比我來得長,但看她的反應,她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
“怎麼會有父母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江佳還在我耳邊喋喋不休。
我自動忽略了她的聲音,此刻我很想去找秦鞘。
我總覺得兩個命運如此相似的人,緣分應該不止于此。
就像我和鹿文初一樣,或許隻是缺少一個契機。
說去就去,我立刻開車去了酒館。
我不知道今天他上不上班,碰碰運氣吧。
而江佳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她說她要在這陪着季憐己。
我由着她去了,有個人照看着也好。
我隻身一人來到了南官河畔酒館。
映入眼簾的就是忙碌的秦鞘。
看來我沒有撲個空。
看見我走進來,他立刻跟我抱怨道:“江佳人呢?讓我一個人在這是要忙死我嗎?我手都搖抽筋了。
”
我在吧台前坐下,把玩着吧台上的擺件:“她閨蜜住院了,正在醫院陪床呢。
”
秦鞘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我:“她的哪個閨蜜你也要去看望?”
我奇怪地問:“我沒說我也去了啊?”
秦鞘繼續調着酒:“你是沒說,但是你身上全是醫院的消毒水味。
”
我扒開衣服聞了聞,的确如他所言。
估計是在醫院待了一晚上,腌入味了。
“她那個閨蜜,恰好是我救的。
”
“呦,這種好事都讓你碰上了?”秦鞘打趣道,“人家姑娘有沒有說要以身相許?”
那我就不得不裝個逼了:“說了。
”
這下秦鞘笑不出來了:“算你走運。
”
“說起來她的經曆跟你還挺相似的呢。
”我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不出所料,這勾起了秦鞘的好奇心。
“哦?怎麼說?”
我娓娓道來,把父母對季憐己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控制,以及季憐己的反抗都講給了秦鞘聽。
隻不過我刻意隐瞞了季憐己的身份,畢竟我答應了她不告訴秦鞘她在海陵。
故事講完之後,我問秦鞘有何感想。
他沉默了一會:“她比我勇敢。
”
“很多家庭是這樣的,還好我的壓力不是很大,秦家不是隻有我這個獨苗。
”
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