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站在身邊,但虎眼裡也有着深深的恐懼。
它的眼神盯着旁邊的一個木桶。
那桶裡裝滿了被閹割的象征,足有數百個。
寅忽然低頭看看腹部,跟曹操一偏頭,意思:趕緊走,這不是善地,太可怕了。
下午,曹操回到船上。
有益州方面的消息送過來。
“張翼德在和西羌聯軍交戰的戰場上,投射丈八蛇矛,臨陣穿殺西羌大酋谷得巴。
古得巴戰死,其所部兵馬潰敗。
”
“張翼德領麾下部衆,連日追逃。
”
曹操笑了笑。
不難想象環眼賊戰場厮殺的情景。
益州那邊倒是賣力氣。
時間流逝。
曹操處理各方送來的奏本之餘,看了眼烏雲密布的窗外。
他攤開手,掌心氣機交融,竟催生出一絲電弧。
他能感覺到天地間的某種氣機在攀升。
“要下雨了。
”
艙室門口,典韋也有感覺,看了眼大野澤的湖面。
果然,不久之後,便有大雨從天而降,雷霆與閃電交錯。
典韋探頭往上方眺望。
在常人看不見的層面,有一條真龍扶搖升空,叱咤雲霄,在大雨中吞吐雷電。
那真龍是曹操氣運所化,與天地互感,升空牽引無數的雷霆,祭煉自身。
祂身上的鱗甲,多出一道道吸納天地之威,而轉化的紋理。
典韋看的興起,倏地推動體内力量,諸竅震動,身後也有氣運化作一隻吊睛猛虎,黑氣缭繞。
這猛虎以武運衍生甲胄,仰天吐納,接引雷電,祭煉兵鋒。
另一側,許褚不甘示弱,體内氣血交融,亦化出一頭血色猛虎,與典韋的黑虎,一起護持簇擁着天上的真龍。
艙内,曹操心忖:神話潮汐,天地氣運攀升,帶來的變化無處不在。
近來荀彧,郭嘉,賈诩,都跟他提過,感覺到自身有了些奇妙的改變。
兵家的變化,來自自身的武力提升。
而謀士,文臣,儒家乃至其他流派,則多是和天地交感,精神層面的變化居多。
此前鄭玄被稱作鄭司農,就是因為他是當代最接近儒家半聖等級的一個人。
他走在所有儒家人的前邊,和天地有感。
曹操估計,天地氣機持續變化,武将破入神話境,戰力會有一個跨越式的提升。
最顯著的表現,就是能短暫滞空。
文臣則是精神方面,與天地進一步交感,甚至開始影響局部天地。
謀士文臣,自身的謀算能力,或也可與天地間某種玄之又玄的氣機呼應,變得更準确,更隐晦莫測。
曹操在思索中,發現一顆訊珠上,悄然浮現出字迹:
大王,對方已聚集,我們正準備動手。
來消息的是黃忠。
……
西域,于寘。
佛教徒之前以西域,為東渡的重要據點。
他們通過教派的影響,一度控制了于寘的政權。
然而大魏境内,包括西域,佛家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
佛教徒迅速喪失了反抗的餘地。
佛家在于寘的人,自太史慈統兵過來,便隐入暗處。
辛吉上尊,就是佛教徒在西域的首領。
于寘的政權被控制後,他和那位于寘貴族,暗中躲到了一座西域的小城栖身。
這座小城,位于昆侖山腳,也就是西域的東南方向。
此時,辛吉上尊和于寘貴族,乃至一衆在西域活動的佛教徒,在城内的一棟宅邸中聚集。
一共三四十人,大多是印地來的原生教徒,是東渡的人中,還殘留在西域活動的近乎全部人手。
“上尊。
我們已查清魏軍動向。
”
“魏軍在于寘,扶持了新的寘王,并長期駐軍,一年輪換一次。
”
“有消息說,漢軍還将在西域設都護府,常駐兵馬,将達到三至五萬人。
”
“想擊潰漢軍,重奪西域,非得有大軍不可。
”
辛吉高大的身形,盤坐在上首。
他環視衆人,心裡起伏着深刻的仇恨:
“漢人收歸西域,開通貿易,而所有貨物往來,都要經過河西。
我們可以破壞河西商道,打亂大魏的布置。
”
“我們現階段無法滲透到中原,但河西,西域還有權衡的手段。
”
“破壞商道,不需要多少人手,對我們來說并不困難。
”
辛吉:“西鮮卑去年吃了大虧,有不少鮮卑部落,蓄謀報複。
我們還可以聯系鮮卑,共同沖擊河西乃至西域,從中尋找機會。
”
殿内的一衆印地原生教徒,紛紛點頭,加入探讨當中。
與此同時,太史慈,黃忠帶着一隊精銳,正摸進這座小城,往佛教徒聚集的地方,高速推進。
隊伍裡,還有道家的人,南華上人,左慈,及數位道家好手。
包括曹魏招攬的不少奇人異士。
“現在動手,其實還早了點,再等等最好。
”太史慈說。
黃忠:“這些佛教徒,很少聚集。
這次是因為被我大魏毀掉了多年經營,才傳遞消息,聯合商榷。
我們不來捕殺他們,怎對得起他們的聚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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