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銀。
艙内有種淡淡的馨香味道。
窗畔兩側是固定的艙室角櫃,房間不大,風格簡潔。
地面,四壁,多為原木的材質。
入門有個屏風,隔出一個内室,放着雕有祥雲紋的木榻。
榻上有兩個人,并肩而卧。
屋裡本不該有倆人,但曹操并不意外。
他進來前,就聽到屋裡有兩個勻稱的呼吸聲。
榻上是姚靜,白珂。
姚靜也是三大家之一。
白珂以舞姿名動天下,卞媚歌舞雙絕。
姚靜則是曲樂為先。
知道姚靜是三大家最後一人。
三人稍作接觸,意趣相投。
稍早些時候,姚靜和白珂探讨曲子,晚上就留了白珂在屋裡。
曹老闆看上的人,一向直來直去。
前幾日姚靜不方便,這幾天已經好了,續上。
他準備推動一下妻妾隊伍的擴張。
姚靜,白珂都是腰搭薄被,穿着随身小衣,長腿和四隻小腳探在被子外,光潔玉潤,細膩如瓷。
曹操掀開榻外的垂紗。
盛夏的大野澤,難免有蚊蟲,垂紗是用來擋蚊蠅的。
垂紗後的兩女,烏發披散,人比花嬌。
曹操發現自己掀開垂紗後,姚靜側卧疊放的小腿,有一個微不可察的後收動作。
她是醒着的……曹操心忖:正好。
【姚靜,音律大家,器樂通玄,手撥五音,可空指琵琶槍做弦,撥動萬物成音。
她是真正的手藝人,空谷幽蘭之體。
特長:音色唯美,靈泉飛瀑】
白珂大着肚子,單手放在小腹處,似乎睡夢中也想要護好腹中孩兒。
她大概是孕期第六個月,倒是什麼也不耽擱的時候。
卧榻臨窗這邊,姚靜忽然感覺曹操的手,搭在她腰上。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停止裝睡。
曹操已展開行動,娴熟之極。
姚靜隻稍一猶豫,曹操便勢如破竹,奇兵突進。
她有些裝不下去了,忙睜開眼,回頭看曹操。
“魏王。
”
她修行不弱,傳聲道:“珂姐姐還在,妾是心儀您的,但改日才好…”
“叫夫君。
”
姚靜輕哼了一聲,兩頰绯紅,屈服道:“夫君。
”
然後就感覺上當受騙,曹操得寸進尺。
姚靜臉上浮現出一個驚愕到難以自控的表情。
……
大半個時辰後,風平浪靜。
白珂嗤的一聲笑起來,從榻側睜開眼。
姚靜低呼一聲,抓起被子,蒙住頭臉,全身都縮藏在被子裡。
“現在才想起來要藏着。
”白珂調侃道。
姚靜沒動靜,好一會才悶悶的道:“珂姐姐什麼時候醒的?”
“夫君進來就醒了,他以前去我屋也愛走窗戶。
我給你數着呢,叫了九十多聲夫君。
”
姚靜的身體縮成一團,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
“你們倆都不是好人,可憐我掉進了賊窩。
珂姐姐也不救我。
”
白珂忍俊不禁:“這艘船上都是夫君的家眷,你上來時,就承認了夫君妾室的身份。
你自己都同意了,我要醒過來攔着你,你日後豈不要怪我不讓你進門。
”
姚靜差點羞哭了,在被子裡說:“可我沒想現在就入夫君府上。
我和人退婚還沒完呢,男方說要問問我,究竟為什麼悔婚。
我仍有婚約在身,怎可做這等事。
”
曹操:“有婚約不正好嗎,也是一樁趣事。
”
姚靜氣苦,這是人話嗎。
她把被子悄悄拉下來一點,見曹操和白珂都笑吟吟的看過來。
長夜漫漫。
次日,晌午。
曹操和典韋,許褚來到大野澤的湖岸上。
大野澤周邊,如今飼養的各類動物,不在少數。
大魏治下的地方郡縣,有官辦的獸舍,推動畜牧業,前期是租借給百姓飼養,養得好,産崽按比例歸農。
幾年的時間過去,曹魏實力漸盛,富庶有結餘的郡縣,就開始給百姓分配豬崽,雞雛等家畜。
當下原本沒有閹割生豬的手段。
而豬如果不閹割,就不好養,且肉質會有濃重的異味,很難入口。
曹操前幾年想起這件事,曾提過一嘴要閹割,才能便于飼養,減少野性,豬肉也會變的好吃。
下邊人就此忙碌起來。
經過幾年的摸索,畜牧養殖,閹割豬崽,已有了不小的進展。
大野澤周邊就有一個大型獸舍,養着不少家畜。
曹操上岸走動,順便看一看。
他從船上下來,寅帶着小母虎,還有跟班瑞,七條守山犬靠過來。
寅走在最前邊,瑞排第二位,小母虎第三。
然後才是狗子們,等級森嚴。
曹操來到岸邊數裡外的一處獸舍。
趕巧獸舍在給小豬去勢。
經過幾年摸索,慢慢知道了飼養幼豬,在出生大概七八天的時候,閹割最好。
這個時期的幼豬,去勢相對容易,反應小,還不易感染。
曹操靠近查看,但見施術的人,探手掐住,一刀一個,然後灑上藥末,瞬間就完成了幼豬去勢。
曹操回頭一瞅,身後跟着的狗子們,全都跑了。
隻剩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