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句啊?”
“天下設若無我,不知幾人稱王,會亂到何時。
我還有下一句沒說,要是沒有我,你的容貌姿色,必被人觊觎,稍有權勢者,個個都來搶你。
你非得到處蹉跎流離不可。
”
貂蟬莞爾道:“夫君又想做什麼,上次你這麼說,非逼着人家感謝你,貂蟬不是都應了嗎。
這次我可不上你的當了。
我沒聽見夫君說的話。
”
倆人在馬上閑聊嬉鬧。
赤兔一左一右跟着爪黃和絕影。
爪黃翻着大馬眼,瞅瞅曹操和貂蟬。
倆人擠一起騎赤兔,沒看見我這麼大一匹馬跟着,騎我多好。
曹操和貂蟬騎馬走了半個時辰,貂蟬率先禁受不住,要求去車裡。
進了車裡,雨打芭蕉。
回去的一路,沒什麼正事。
從漢中以東下來,往北去,頗為悠閑。
這一日,貂蟬在随行的一輛車駕裡小歇,曹操則在前車,處理公事。
他執筆在一個随身的書冊上,寫下趙雲,張遼,荀攸,賈诩,郭嘉,程昱,夏侯淵,曹純等人的名字。
這次南北同開戰局,曹操是在給參與的文武定功。
待一統天下,還會有一次開國之功的大封。
到時曹操打算效仿秦皇漢武,親登泰山,以告天地,第三個大一統王朝的建立,并封文武,抵定天下之功。
有些功勳,需多年準備,記錄,才能更準确的評定。
曹操随身帶着的冊子,就是用來記錄功勳的,每一句都是他親筆所書。
賈诩,郭嘉也在車裡。
程昱暫時留在漢中,負責處理善後。
想到開國功臣的封定,連賈诩,郭嘉也忍不住好奇,見曹操并不避諱二人,遂往小本子上瞄了瞄。
郭嘉一落眼,差點笑出來。
卻是曹操正在寫賈诩的評定。
曹魏的重臣,名字前邊都有個前綴。
荀彧對應的是王佐之才。
郭嘉,曹操寫的是奇佐驚才。
到了賈诩這,寫的是古來毒士,無有過之。
賈诩也看見了。
他一直不太理解,自己為什麼就成毒士了。
他在這方世界,确實沒幹那些缺德事。
要是按曆史的脈絡,李傕、郭汜亂長安,賈诩會為了自保,死天下人不死賈文和,從那之後,毒策一個接一個。
曹操瞅瞅賈诩,莫名想起一段曆史上關于賈诩的趣談:
曹操問:文和,我手下最能打的将領是誰?
賈诩:我在宛城弄死那個。
曹操:我膝下哪個子嗣最堪造就?
賈诩:我在宛城弄死那個。
曹操:這天下可有能與赤兔比肩的寶馬?
賈诩:我在宛城弄死那個。
曹操:我手下最厲害的謀士是誰?
賈诩:在宛城差點弄死你那個。
念頭在曹操腦海裡一閃而過:“文和,評你為毒士不為過。
”
賈诩琢磨琢磨,你是大王,你說了算。
毒士就毒士。
賈诩心忖:大王讓我當毒士,是不是在暗示我計策出的太溫和,讓我名實相副,那我得多出毒計啊。
不數日,曹操下令隊伍往西去。
車駕轉而往洛陽以西行進,又數日,逼近長安。
車駕最終在東西橫亘百裡的“五陵原”附近停靠。
曹操順路來一趟五陵原,是想看看武帝陵。
關于神話指向,詞條給出多次提示,說對他有大益,讓曹操盡早決定。
泰山的五色土指向,先被他排除。
剩下武帝墳中的長生木,和昆侖山地源之氣。
曹操上次去河西走廊,其實有心往南,去看看昆侖山隐藏的地源之氣。
但漢中戰事,迫在眉睫,沒來得及。
眼下戰事結束,先來武帝墳看看。
詞條提示說曹操進武帝墳,不會有危險,因為他能召喚赤霄,可通行無礙。
但曹操還是頗為小心,典韋,許褚随行。
傍晚的時間,曹操去了武帝墳,車駕在官道上等候。
貂蟬坐在車裡,長發垂肩,美頸如玉。
她忽閃着眸子,在看一份帛書錦卷。
張魯的爺爺是道家大佬,首代天師,開了天門的存在。
張道陵創立的天師道,不禁婚嫁,且有陰陽和諧的養生之法,男女皆受益。
縱觀後世的天師,隻要不是意外,戰亂之類的原因受傷橫死,壽數大多高的驚人。
其門中有張道陵傳下來的一門陰陽相合之術,大有奇妙。
張魯把天師道的陰陽卷,進獻給了曹操。
老曹讓貂蟬學一學,倆人好玩起來。
他在的時候,貂蟬不好意思看。
趕上他外出,貂蟬偷偷在車裡看道家陰陽卷。
少女看的面龐紅潤,學的很認真。
天色稍稍暗下來,曹操走了有一個時辰了,貂蟬有些擔心。
她從車上下來,往武帝陵方向眺望。
“夫人,夜寒,您還是回車裡等候吧。
”随行的女侍說。
就在這時,竟有一隻白森森的手,憑空探出,毫無征兆間,突兀抓向貂蟬。
随着那隻手的出現,露出一角道袍。
與此同時,本該随曹操,去了武帝墓裡的典韋,怒喝如炸雷:“看你這次往哪跑!”
轟隆——
天崩地裂般的氣機碰撞。
貂蟬感覺身形失衡,跌入一個人懷裡,不用擡頭便能感覺到是誰,頓時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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