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翹翹天翼問。
“是的。
”
“你想讓我用這台許願機?”
“我隻是提出一種假設。
”姬尋說,“那和正式提出要求是不同的。
我們暫時隻是在危險的理論邊緣走走。
”
“這聽起來非常可疑。
”翹翹天翼反感地說,“我不會用許願機的。
這和聯盟的操作建議無關,不勞而獲不會帶來什麼好結果。
”
“這是一種經驗之談?”姬尋問道,“還是一種信仰?”
“這是美德——讓你自己學會不做什麼,這可比做出什麼重要得多了。
不過我覺得你們這些野胡進化來的不會真心理解這件事。
你們是天然的結果導向者,不管你們号稱自己研究的是哪一邊。
”
“這批評很嚴厲。
”
“我不針對個體。
”翹翹天翼說。
她朝朱爾望了一眼,把她華麗的翅膀稍稍收攏了些。
“不過,”她補充道,“這種事發生許多次了。
你們總是容易更容易犯這種錯誤……噢,這麼說就顯得有點偏見了。
從事實來說,大部分亂子和你們有關,這不能代表你們的本性就特别壞。
你們隻是得離誘惑遠一點。
”
對于她的評價,姬尋顯得非常溫順而配合。
他隻是笑笑說:“但是它也可以用在有益的地方。
”
“沒錯,沒錯。
”翹翹天翼回答道,“不過每次當你們這麼說的時候……”
“現在這和我無關了。
”姬尋說,“我假設的是你。
如果由你來使用這台許願機,我想會有一些不同的願望。
”
“你真的想讓我來使用這台機器?我必須說清楚,我很喜歡研究一些飛行機械,這那和許願機不是一回事。
不,我可永遠不會覺得那是個智慧的選擇——我不是說聰明,能發明這樣的機器當然很聰明。
不過智慧是另一回事。
”
“請說說你會如何使用這台機器吧。
”姬尋又一次重複道。
翹翹天翼看上去有點生氣了,似乎姬尋認為她說的不是實話。
“那我就會讓它安分一點!”她惱火地說,“我以真誠之美德的名義發誓,我會要求它停止幹任何傷害别人的事!”
“你打算摧毀它麼?”
“噢,不,不,我可沒那本事呢。
再說它肯定費了許多心血。
我不想像個蠻族那樣讓别人的成果就這麼付諸東流,我隻是希望這東西不被用來做傷害别人的事。
别被用來屠殺,别被用來征服,我希望它像一個小嬰兒一樣無害!滿意了嗎?如果你讓我用這台機器,我就會要求它這麼辦。
像個嬰兒一樣無害——哦,不,不,這麼說又讓人有機可乘了,是不是?小嬰兒能惹得麻煩可多呢。
很容易被利用,又沒法保護自己。
我希望它像我剛才碰見的那個小姑娘一樣友好又熱情。
對待所有人都像對待朋友一樣真誠,并且絕不去傷害誰,而且誰也不忍心去傷害她。
就連你們這樣的惡棍也會安安靜靜地放她一個人玩。
這下你滿意了嗎?我的願望夠清楚了嗎?”
“非常清楚。
”姬尋說。
他仍然顯得興緻很高,并且又向翹翹天翼行了一個夢幻界的禮。
那倒不是個僅僅止于打招呼的禮儀,而是表達感謝的鄭重禮儀,但那本來是為四足生物設計的,因此他做起來難免顯得不倫不類。
翹翹天翼又往後退了退,似乎猶豫着是否應當接受這份禮貌。
還沒等她想好,姬尋又看向了波迪。
“這位是?”姬尋問。
波迪咧開嘴笑了笑,牙齒閃着寒光。
他的目光沒有落向朱爾,但雅萊麗伽看出來他的身體正微微傾斜,腳尖正對着朱爾的方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