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快地問,“我們不正是為了那些顯而易見應當被解決的問題嗎?你知道在這部分上朱爾是對的。
這不是靠怒火能處理的狀況。
我們可以更單純地看待它。
不管參與者是誰,你厭惡的過去和未來并沒有什麼相關性。
我會讓機器停下的。
”
“别再用沖我尖叫浪費時間了。
”朱爾說,“假裝恨我并不能改變任何事,沒人對你的情緒感興趣,小瘋子。
我們隻會覺得你煩人而無用。
”
“哇哦,”不死之貓也插嘴道,“你們這兒的人際關系夠複雜啊,老兄。
”
“一點家庭糾紛。
”姬尋溫和地說。
貓殺手漠不關心地站在朱爾旁邊等待。
它嫩黃色的獨眼隻是惡毒地盯着荊璜。
“我們可沒有那麼多麻煩。
”不死之貓評價道,“隻有小鬼才需要記住他的母親。
噢,無意冒犯。
我可不是在抱怨獅群。
不過你們這兒可真熱鬧,你看,差不多每個人都被瞪着,要麼就是在瞪人。
為啥每一個都這麼不友善的呢?隻有你還挺懂禮貌,二号,你算是這兒最好的啦。
”
姬尋仿佛覺得有趣似地笑了一下,假裝不知道門口也有人在瞪他。
菌毯悄沒聲息地收縮回妥巴腳下。
菌絲塊危險的膨脹趨勢也平複了。
妥巴回複到它往日最接近冷靜的狀态。
“你們打算全進去?”它低吼似地問。
“停機是需要人發布指令的。
”姬尋說,“我和朱爾将會去。
玄虹之玉是這個過程的安全保證。
基摩會在外頭監視不測,是這樣嗎?”
朱爾做了個認同的手勢。
“所以我們最好也在外頭放一個人。
”姬尋繼續說,“監視一下外頭的動靜會更穩妥些,而如果我們全部失敗了,至少你可以嘗試再等一個新的合作者。
有備用方案總是好的。
”
妥巴發出類似冷笑的動靜:“在倫理之家的監獄裡?”
“在維的家裡。
”姬尋說,“一個僅供參考的辦法:去告訴他我輸了決鬥,按照約定我将不會再阻攔他出門。
作為懲罰我會删掉自己的記憶,完全地變成另一個人——那意味着我今後再也不會和他打招呼,或談論我們之前的事。
”
“你打算把那屋子還給它真正的主人了?”
“如果我死在計算中心。
”姬尋冷靜地指出,“你無法獨自維持那間屋子的流程。
金鈴問答會發現你不是屋子的本來住戶,新的嬰兒會在前廳生成,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維并不知道這件事。
你可以說是我要求你住過去照顧他,作為一種向他道歉的禮物。
他能通過問答,你能繼續存在。
我猜基摩受過差不多的指示。
如果你不這麼做,我們又出了事,那麼他會成為最後活下來而知道所有狀況的人。
”
朱爾不屑置語地望着計算中心的大門。
妥巴惡狠狠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最終,他開始往後退去。
“好吧,”它勉強地說,“我留下盯着那個保安員。
”
“如果倫理之家的人來了,别和他們糾纏。
你們應當盡快逃走。
”
“這用不着你提醒。
”
姬尋轉身走向計算中心的大門。
朱爾與她旁邊的貓殺手也緊随而上。
三人先後穿越計算中心的大門,站在荊璜前方的走廊上。
不死之貓還在原地沒動。
它撥撥帽子上的羽毛,說:“怎麼?你們連小鬼也要帶上?”
“我要用許願機把你變成一隻懷孕的母耗子,老東西。
”貓殺手說,“然後我會剖開你的肚子,當着你的面把你的崽子統統吃下去。
”
“你一點都不尊重女士。
”不死之貓抱怨道,“你老媽肯定經常揍得你鬼叫。
”
計算中心的大門砰然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