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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 堂吉诃德如是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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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好的消息是,我們發現有人跨越了帶信息的無窮。

    ” “我猜,”姬尋說,“是思維性的?” “你的确很有經驗,姬尋先生。

    ” “那麼先驅的結局如何呢?” “他們都變得不可交流了。

    這不難想象,姬尋先生。

    一些居住在邊緣殖民星系的人率先接觸到了擠壓空間,他們中的一些人聲稱自己聽到了來自宇宙的聲音。

    那令他們的心智産生了迷失。

    他們中的大部分仍然回來了,剩下的則陷入了無法喚醒的迷失。

    我們花了很長時間弄清楚這些迷失者正在經曆的事,他們沒受到任何可檢測的腦損傷,看上去就像在走神。

    但你已無法和他們交流任何事,甚至連神經電讀取也不行,這種現象被命名為遊離病。

    ” 朱爾舉起一隻手。

    一個表示下定論的手勢。

     “我簡單地告訴你結論,”她說,“調查顯示他們最深度地接觸了那個聲音——宇宙滅亡之聲——然後他們的思維跨越了界限。

    在他們的意識裡,某種有意義的無窮運算發生了,而那也使得他們再也無法恢複為一個可理解的思維形式。

    不難推測,如果他們中的一些正思考着如何從大擠壓中逃脫,他們很可能已得到了答案。

    而我們,這些處于有限思維裡的人,卻無法從他們的思維裡獲取答案。

    無限性又一次做到了信息隔離——可我們不允許這件事。

    這或許是最後的一個機會,最後的一份答案。

    為了跨越界限,我們不惜一切。

    ” “更準确地說,”姬尋糾正道,“你們搭建了一個智能模拟系統,基于遊離病患者的神經網絡。

    ” “我想你是從倫拉的記憶裡了解到這部分。

    ” “這是很容易得出的猜想,”姬尋說,“我所不知道的部分是,你們上傳了多少個患者的神經網絡樣本?還有多少人剩下來?還能繼續接受喚醒治療?” “你在明知故問,姬尋先生。

    你清楚那時我們在一個非常緊迫的處境裡。

    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這裡沒有保守選項。

    我們要麼赢,要麼就一無所有。

    為此我們使用了能夠找到的一切。

    計算中心是為此成立的,為了在有限時間内求得答案,我們按照患者的神經網絡制作了初代切分器。

    你會從倫拉那裡看到它的樣子,無終計算器,存在于想象中的無限之城。

    但它的運行遠遠達不到我們給它的期望。

    神經模拟充滿了錯誤與矛盾,因為我們并不清楚是哪一塊結構真正造成了遊離病人的無限思維。

    我們能做的隻有不斷嘗試,與此同時我們還要不斷地和反對者辯論。

    倫理審查委員會是在那些争論過程裡誕生的——你很難想象它最初是一個反對我們的組織。

    姬尋先生,在宇宙大擠壓時時刻刻向我們推進的日子裡,倫理審查委員會試圖阻止我們去接觸那些不斷增加的遊離病人。

    ” “我相信這點。

    ”姬尋應和着說,“對于一種随機性發生的絕症,你們的處理方式不會讓大多數人感到安全。

    不過,從我所搜集到的信息判斷,你們很快就取得了首席委員們的支持。

    我推測這和你們發現遊離病的預防方法有關——隻要倫理委員和研究員是安全的,剩下的部分就很簡單。

    你們達成了交易,然後維斯成為了首席。

    ” “你對我們了解得很清楚。

    ” “我不這麼想,”姬尋溫和地說,“解剖遊離病患者是技術思路。

    但我并不理解你們為何獻祭精神主義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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