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正如它所想的,要求它讓座的還是那隻矮個兒獨眼貓。
這明顯比同類小一圈的家夥戴着黑色眼罩,爪上戴着金屬套刃,穿在身上的侍應生服特别寬松。
它的臉盤又小又尖,使那雙黃眼睛格外突出。
又是一個明顯的幼兒特征。
因此盡管它目光無禮,看起來仍顯得可愛。
“走開。
”妥巴說。
三張桌子外的兩座雪峰都在迅速塌陷。
幼貓沒有走開,但也沒有繼續糾纏它,而是用尖銳的爪套戳着坐在旁邊的人。
那是個渾身柔軟發白的客人,像團半透明的柔軟膠球,還有十多隻關節衆多的手。
當這客人被幼貓戳中時不曾生氣,而是好奇地轉頭打量。
“喂,死魚。
”幼貓說,“讓我上去。
否則我就把你的臭腳全部切下來,再塞進你那又蠢又小的屁眼裡去!”
膠球身體的客人驚歎起來,用自己的十幾隻手撫摸幼貓茸茸的臉頰,撓它的下巴與腦門。
“讓我上去看!”幼貓眯着眼睛命令道,“别磨磨蹭蹭的!”
客人用手把它環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身軀頂部,使得幼貓比周圍賓客們都高了一些。
這點無疑使幼貓自己非常滿意。
它岔開雙腳,像個地主癱坐在柔軟的膠床上,一邊觀賞即将開始的求婚者決鬥,一邊享受下人喂給它的**和混合薄荷。
“再多來點薄荷!”它說。
聽見它說話的妥巴朝鄰座冷冷一瞥,随後又繼續關注維與荊璜。
它從不去研究廣場上那些睡釘床的人在想什麼。
也許過去的人都有這類癖好,因此才在節日宴席上安排這麼一個侍應生。
不管怎麼樣,愛好是自由的。
在這段小插曲發生的時間裡,那約定要進行決鬥的兩人都已快将糖飯吃得精光。
天上的皮帶貓不停為他們加油鼓勁,盛贊他們對女王熾熱執着的愛意。
可惜女王每次最多隻跟一個人約會——皮帶貓接着補充說——不過輸掉的人還是可以等下次嘛!女王永遠不會拒絕想要為她奉獻的人,不過可千萬别做虧心事,否則她的執行人就要找上門來了。
嗚噢!可怕的執行人!
沒人知道皮帶貓口中的執行人是什麼,因為倫理之家的紀念日通知單隻會說明參與紀念日的基礎注意事項,那些最有趣的互動和最大的禁忌。
它們不會把整個時代發生的一切都詳詳細細提供給居民,因為那隻會讓紀念日變成毫無驚喜的負擔。
不過,作為時代背景的一部分,貓侍者們顯然明白皮帶貓的意思。
它們幾乎全都炸起了毛,目光閃閃,遊移不定。
“執行人。
”妥巴聽見鄰座的幼貓重複念道,聽上去甚至帶着點不屑。
突然之間,它心中閃現出一絲難以解釋的懷疑來。
它不由地開始留意那些經過的貓侍者,暗暗比較它們和鄰座那隻幼貓的不同。
可是還沒等它找出那種異樣的源頭,維已經吞下了最後一口糖飯。
“我完成了!”他大喊道。
然後猛地跳上餐桌,打翻了好幾道菜肴。
但是沒有賓客計較這件事。
所有人都忙着給他加油鼓勁。
緊接着荊璜也咽下最後一口,默不作聲地飄上桌子。
“讓決鬥開始吧!”皮帶貓快活地喊道,“第一回合,閃閃閃閃閃電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