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
羅彬瀚悄悄地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但還是決定保守這個秘密。
他笑眯眯地對伊登說:“我們答應送這小孩去永光境探親。
”
“看來你們在路途有一些意外,是和舊星河戰線的騷動有關嗎?”
“是啊。
”羅彬瀚說。
他一點也不奇怪伊登知道這些。
這位大人物是有充分理由和能力保持消息靈通的。
當他在船上看書時甚至還學到了點課外知識。
如果過去他隻把門城當作一個奇怪的童話鎮,那麼現在他開始明白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不單單是一座到處亂飛、漂泊不定的古怪城市,而是一個獨立于聯盟的組織。
那甚至可以說它的地位是和白塔或頂上會議相等的。
杜蘭德人的商會和它高度合作,而白塔也對它的主人尊敬有加:十三宗中似乎流傳着一種共識,将那消亡的織法者們也當作為楷模與同道,而鑒于那文明在毀滅前曾如此地接近天界之門,他們對它的遺産和繼承人不由地充滿了尊敬——當羅彬瀚讀到這兒時便把書合上了。
他不在乎這件事,不在乎白塔和聯盟怎麼看,或那座城有什麼樣的地位。
他隻是不願意想起來。
不過那一切畢竟是時過境遷了。
他打量着伊登,發現這個人不像初見時那般給予他古怪神秘的印象,相反他終于逐漸明白這個人——用他老家的話說——是有能量、有地位的,而且也确如荊璜最早警告他的那樣,是充滿危險的。
盡管如此,他感到自己并無必要做出反應,他不關心對方盯着自己時正思考什麼,也沒想過要改變行事風格。
他隻是繼續在舞台邊坐着,代替那死不吭聲的海盜頭子與地主大老爺交涉。
實際上那也不是很專業的交涉,他不過在荊璜不反對的框架下打發無聊。
“我聽說你這兒和糖城有貿易協定,”他向伊登打聽道,“這兒有貓人開的店嗎?”
門城的主人又彈了一下手指。
那些追着星期八跑的手腳們紛紛放棄了那顆腦袋,争先恐後地爬回台下,用剩下的部分拼湊人體。
其中有一位挂着寶劍的半身王子從羅彬瀚腳下爬過,羅彬瀚留意着它那明晃晃的武器,指尖一直勾着自己的匕首,直到它遠離台邊。
這時他才重新望向伊登,看見那人臉上挂着一種模糊而譏嘲的笑容。
“你比上一次健談了。
”他說,“經曆了什麼有趣的事嗎?”
“你肯定意想不到。
”羅彬瀚回答道。
“又去偷了誰的東西嗎?還是說,這個孩子也是搶來的?光是打砸拍賣所和盜竊龍類已經不過瘾了?”
“那可差得遠啦!”羅彬瀚說,“我們在海上遊了八百年,一直遊到太陽上才撿到他,尋思着這小鬼準喜歡亮堂堂的地方。
你要是不信,倒可以多開幾盞燈試試。
幹嘛把這兒搞得這麼暗呢?怕有老朋友闖進來瞧見你?”
門城主人回以禮貌而漠然的假笑。
躺在他懷裡的嬰兒則暗暗用腳丫蹬他的胸口。
羅彬瀚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把他舉起來,作勢要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一口。
這時荊璜對面的通道口探出一個戴着禮帽的腦袋。
它是這劇院的檢票員與看門人,羅彬瀚在荊璜打飛它的頭時有幸與它認識,驚奇地發現這東西其實并沒有臉。
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那隻是一顆漆黑的球體懸挂在脹滿氣體的高領禮服下,還戴着頂大大的高禮帽。
但這位沒嘴的檢票員卻能夠自由說話,發出一種中氣不足的虛弱聲音。
羅彬瀚有點疑心那是被荊璜揍的,可最好還是當它本來就如此。
“找到了……”它氣喘籲籲地說,“找到了……幾位請求敝主人搜尋之船,以及船上全部成員,包括此船擁有者雅伽萊,以及,以及……”
“一個特别多話的心智分流支?”羅彬瀚替它補充道。
“以及來自無遠域的0312。
”檢票員繼續說,“與雅伽萊在本地最新聘請的随身護衛陳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