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底時更容易被砸到。
如果是非常強效的法術确實有點麻煩,但像這種小玩意兒就無所謂了。
”
荊璜的态度的确漫不經心,但羅彬瀚可不這麼想。
如今他對“運氣”懷着深切的心理陰影,他反複追問這本書到底會造成什麼影響,且堅決不相信荊璜對于“這種東西無所謂”的說辭。
運氣,那正是羅彬瀚淪落至如今地步的元兇,可又是屢次把他拉出絕境的救星。
但他沒拿自己舉例,而是抱着手臂說:“那你怎麼解釋‘凍結’那死變态?不是說那個逼咋折騰都能有驚無險嗎?老莫他哥剛要逮他,轉眼自己就被組織懷疑忠誠了。
人這運氣能說無所謂嗎?”
“……那是兩回事。
那個家夥真正擁有的東西是‘命數’,在沒有他者交換的情況下是絕對固定的,而運數卻會随着人的決定不斷變化——但是,人的運是平衡的,得到的運會在另一個時刻失去,不管怎麼變化都無法影響到命數本身。
”
“這個我懂。
”羅彬瀚說,“不就是有得必有失麼?”
荊璜微微地冷笑起來:“那你覺得什麼是得失呢?”
那似乎是個很容易回答的問題,但當羅彬瀚想要給出一個簡明扼要的答案時,他發現這事兒竟然沒那麼容易解釋。
他可以說是“利弊”、“好壞”,可那似乎隻是找了幾個近義詞;他還能舉出許多詳細的例子,但那似乎又缺乏概括性。
最後他決定做他最擅長的事:揪住荊璜的頭發要答案。
“……是對生死的傾向性啊。
所謂的好運,不管是獲得金錢、治愈疾病,或者是單純的得到精神安慰,說到底都會增加生命活下去的可能性。
反過來的厄運,像是失去家人或遭遇災害,增加的則是人對死亡的傾向性,所以絕大部分生命運數最強的就是出生的時刻,而最弱的則是死亡的那一刻。
你們通常所謂的‘運氣’、“福氣”、“人生際遇”,不管.asxs.和過程怎麼樣,最後一定會閉合在有限的空間裡。
用無遠星那些人的說法,就是單個生命體的生死傾向性綜合指數與感受時間長度的函數曲線在無外部介入時無論如何随機波動其正面積部分最終都會得出同一個運數定值,如果想要把那個閉合點無限延長出去則結果就是曲線的形狀——”
“住口!”羅彬瀚大喝一聲,“妖孽!你把少爺藏哪兒去了!”
荊璜沖着他翻了好幾個白眼,掰開他的手指說:“滾。
這都聽不懂就拉倒。
”
羅彬瀚依然揪着他說:“你看看你剛才像話嗎?還是不是魔仙堡裡最帥的王子了?咱們神棍就好好神棍,念數學的經是你一個神仙該幹的事嗎?這他媽誰能聽得懂?”
“聽得懂啊。
我對你老家那裡的兩個人都是這麼解釋的,他們可不像你一樣唧唧歪歪。
比起《連山歌》來說,無遠的理論對你們應該更好理解一點吧?”
羅彬瀚認為這完全是一種偏見,而且對荊璜來說很不務正業。
于是他卷起《新手約會完全指南》猛敲荊璜的頭,又想趁着對方反擊前溜走。
那企圖不幸地失敗了,他被跳起來的荊璜一腳踹翻,随後海盜頭子神氣十足地坐在他後背上,用腳跟狂踩他的屁股。
“喂,去把那個椅子叫過來。
”等荊璜踢爽後說,“先去它遇到的白塔補給點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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