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經紀人。
那以後我就叫他經紀人。
”
荊璜看起來更不高興了。
他在羅彬瀚繞着他大喊經紀人時一腳把後者踹翻。
羅彬瀚一個打挺又從地上跳起來。
他準備用《樂潘普倫西》的調子獻唱經紀人之歌,但這時莫莫羅和喬爾法曼也回來了。
他們睜大眼睛看着羅彬瀚在艦橋室對荊璜單膝下跪。
“呃。
”羅彬瀚說。
“羅先生,你在說什麼經紀人?”莫莫羅好奇而無辜地問道,“玄虹先生要和什麼公司簽約了嗎?”
“沒,沒,别胡說。
”羅彬瀚趕緊說,“咱少爺幹的無本買賣,條子見了都要鼓掌,又不缺錢又不好玩這個,正經人誰簽約啊。
”
他有點尴尬地從地上站起來,假裝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十分殷勤地把莫莫羅拖到書架邊坐下:“老莫,來,說說你剛才出去打聽到什麼沒?”
莫莫羅搖頭說:“看來達達圖巴先生也不知道前輩的消息。
我還找到了一些曾經見過前輩的人打聽,但是都說前輩當時看起來很正常呢。
隻有一位貓人先生告訴我前輩曾經在問他買花的地方。
”
羅彬瀚的表情僵了一下。
他瞄了眼荊璜,看到後者在沖他皺眉,于是說:“他買花幹啥?”
“嗯,好像是說想用鮮豔點的花送給一個有點緣分的女孩。
不過後來聽說這顆星球的環境不是很适合花朵長期保存,所以又改變主意了。
我想前輩說不定是想送花給烏奧娜女士,向她表達一下”
羅彬瀚心虛地答應了幾聲。
他還沒想好是否應該把最新消息告訴莫莫羅,以及應該以什麼樣的形式說。
這事兒到底有什麼需要隐瞞的地方呢?他也說不上來,但出于直覺他卻站在荊璜的立場,覺得這事兒難以對莫莫羅吐露。
最後他隻得拍拍莫莫羅的肩膀說:“沒事,反正我們也知道你哥往哪兒跑了,管他什麼理由,直接追就完事了。
”
“嗯,沒關系的,羅先生。
我相信前輩一定有非常重要的理由,絕對不可能是叛逃之類的。
”
“對,對。
”羅彬瀚心不在焉地說,“他能叛哪兒去啊?經紀人公司?”
荊璜把他從莫莫羅身邊拽開,又讓莫莫羅跟他一起去雅萊麗伽的房間,讨論關于尋人路線的問題。
他沒有叫上羅彬瀚,而羅彬瀚也感到自己頗難在這個時刻面對莫莫羅,于是決定中途溜号。
已經确定要跟着绾波子離開的喬爾法曼也沒有去,她直勾勾地打量着羅彬瀚的手。
“你為什麼拿着一個蝴蝶結?”她問。
羅彬瀚趕緊把手裡的絲帶蝴蝶結揣進口袋。
這會兒他那異常寬大的衣袋裡已經被雜物擠得鼓鼓囊囊,很難平安地容下這麼一個脆弱的小東西。
他用手兜着它,嘴裡說:“我一時興起買的。
剛才路上又給一黑貓絆了一跤,摔髒了。
”
“它挺好看的,不過我以為你不喜歡這種風格。
”喬爾法曼困惑地說。
“對,對,我這不給少爺定妝嗎?”
羅彬瀚随口答了一句,然後便迅速地溜走了。
他終于想好了安置這個蝴蝶結的去處,那就是寂靜号裡塞滿了各種奇怪物件的小倉庫。
他鬼祟地邁進倉庫内,把蝴蝶結放在一個奇醜的章魚娃娃旁邊。
這時有人在他背後說:“我很好奇你這麼做的理由,先生。
”
羅彬瀚回頭看了一眼,差點被吓得心髒驟停——他最先看到李理血一樣的紅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