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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半冥城歸葬祭海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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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頭樓簡與紅巾兒對問,旁邊諸人亦聽得清楚,俱是訝然不解,蓋因一路行來,俱走陸路,不知何時登島。

    問以紅巾兒,則道:“我哈牟島與陸中一線相連,便是諸位大人方才走的谷島道。

    除卻那路能走,旁的地方便是海。

    ”餘人方知先前何以聞得海潮之聲。

     如此行出半個時辰,白霧漸消,忽見野盡處有一城池。

    那城雖在野中,看去卻與陸中大都無異,箭樓高峙,素旌飄揚。

    到得近處,又見城頭并立兩人。

    左首者缟冠素裳,頭戴白紗幕籬,長及膝腿,衣袍極寬,紗幕重疊,面前垂以青旒玉珠,容貌莫辨。

    右首者頭戴皮弁冠,上綴五釆玉,身着麟紋玄齋服,身姿俊拔威嚴,容貌依稀明俊。

    城下諸人縱不識其面貌,一看後者冠服品階,乃為中土士卿打扮,即知此人必為公子虞無疑。

    但看其同伴打扮,既不合中土官制,亦非命婦、夫人之裝,非止身份難測,便連男女亦是不知。

     衆人行在野中,周遭地勢平坦,并無遮蔽。

    公子虞立在牆頭,既見隊伍行來,揮袖遙遙緻意。

    那素裳人卻不為所動,隻在城頭立得少時,顧自離下城牆,再無影蹤可尋。

     王萏見了便道:“此人好大的架子。

    個頭倒與我們一般,怎地奇裝異服,鬼祟不似活人。

    ” 樓簡聽他出言無狀,連忙噓了一聲道:“淨芝不可胡言。

    你看此君面遮青旒,又同公子虞并立,非是一般官府中人可比。

    我聞今次大舉,中土亦遣使者,多半便是此人。

    白馬青與,玉珠青絡,此皆為天師之儀制,恐非凡塵俗子。

    ” 荊石亦附聲道:“此人應是修士。

    ” 王萏聽他兩人言語,側目道:“子蘊又非玄門出身,如何曉得此人便是修士” 荊石應道:“我出身青都左近,曾見真仙儀容。

    其人身居近海高處,必受強風,而面幕不搖,重衣無亂,如非修士,不能得此從容。

    ” 王萏聞言,仰頭再觀,果見公子虞衣擺曳動,冠帶飄搖,始信荊石所言,贊道:“畢竟是子蘊心細。

    方才匆匆一瞥,我卻未瞧出來。

    ” 其時道修玄士于東域地位超然,民間廣為尊奉。

    王萏既知其是方外之人,頓消幾分不滿。

    又是親見僬僥國人奇貌,但想近海之地多有怪奇兇險,公子虞能攜修士随行,倒叫衆人多得定心。

     衆人行到城底,才見這城牆以石磚壘成,又有溝渠活水圍繞。

    牆壁石磚色蒼紋密,類若岩質,其上苔藓楓藤遍覆,顯是積年已久。

    城壁高近兩丈,格局氣勢雖遠遜晇都,于這僻地中卻獨拔其秀,令人望而生觸。

    唯獨城門設得有趣,雖甚寬敞,卻比尋常矮了許多,僅比衆人高出數頭,直如橋洞一般。

     此時城門已開,諸人穿橋而過,便見城内道上密密匝匝,已立了許多人影,俱是毛臉毛頭,身不及常人腰肚,或披布戴巾,或簪花提籃,其打扮卻鹹似陸中。

    此刻見諸人進城,皆在道旁指指點點,煞為興奮。

     諸人先前雖已見過僬僥人模樣,此刻親睹其城池人衆,也不由驚奇。

    再看街上屋宇皆以磚石為主,雖是矮門小窗,偏生牆高壁寬,卻與内陸相近,看去甚是别扭。

     正自觀望間,聽得遠處金鳴鑼響,現出一條長長隊伍。

    隊中所列皆為僬僥人,身穿白袍,頭戴藤帽,足穿黑靴,其服更于内陸相近。

    為首者皺面佝身,手拄竹杖,通體須發純白,在颌下編出細鞭,束以玉箍。

    觀其打扮神态,顯是首領人物。

     果然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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