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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仙姝逝羽傳二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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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杏童子既去,昊陽真人合劍于懷,往衆巫處禮曰:“東海之亂暫消,諸位請歸故地。

    ” 群巫欲待争辯,卻覺其人步光履塵,初時尚在眼前,轉目則去千裡。

    而空際青輿亦返,穿雲過海,難覓影蹤。

    諸人莫能奈之,再望海中,雖是惡浪陰濁,怪魚遊徘,卻獨不見先時大渦。

    商議再三,當桑曰:“如今之計,唯得先歸族中,潛伏生養,以候大王。

    ” 銳方駁曰:“我王本來無事,是自道人來得,方成現下局面。

    我等不與那道人論個清楚,卻似鼠兔逃穴,是何道理?今當盡起精銳,與他道人一搏。

    ” 二巫言語來去,頓起争執。

    旁人本意相勸,亦遭卷挾,唯是舍七獨坐,意甚冷淡。

    戎湖見之,竊問曰:“現下兩面相争,你卻如何作想?” 舍七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等自去,我便在此處候之。

    ” 戎湖勸曰:“王曾言若得大勝,三日必歸。

    而今未返,定生變故。

    但看現下雨晴,必是王勝,或真如那道人所言,需得多耗時日。

    我等皆有久壽,縱費百年,又有何妨?今且歸之,再圖後計。

    ”百般說之,奈何舍七決意甚堅,竟奈何不得。

     衆巫于海上又候三日,終無雪黎音訊,相繼返歸陸中,唯是舍七獨留,如此三月,孤坐晶峰,餐魚飲露,未嘗與人一語。

    待至一日晚時,舍七正自觀海,卻看西面火星越空,抵至身前,竟是赫月道人。

     其人紅衣豔容,昔如故貌,唯是霜發銀白,見得舍七在此,訝然問曰:“何故淹留?” 舍七曰:“候人。

    ”便不理會。

    赫月聞亦無語,顧自乘雲而去,半晌複歸,手提瓢葫,内置醴酒,坐與舍七共飲。

    待得夜中,觀見海上月升,方謂舍七曰:“前我與巫王共入墟中,照見五方十徑,異獸無數,攜與克之。

    再往前,見一奇殿,晶瑩通透,直如水玉,殿中坐一女子。

    我待觀其容,便遭術相害,僅守心首不失,未知外事如何。

    其後醒來,便在蒼莨宮中。

    料是巫王相助,方得周。

    ” 舍七問曰:“可知他下落?” 赫曰搖首曰:“既得雨止,當是巫王勝之。

    但問我掌教師兄,隻言于墟下淵中拾我,未見餘人。

    料是他們争鬥甚劇,流落域外所緻。

    ” 兩人各自無言,靜觀海上潮生。

    赫月心有所應,起作一歌曰: “滄浪如巉兮,歲可平山嶽。

     滄浪如岚兮,時可變所趨。

     月出皎其上兮,不能得常盈。

     今待節氣遷兮,斯人胡不歸?” 終馭風雲而去。

     其後數月,東域豳山媴姓因感天命,發檄天下,陳斥黎王十罪,便發義軍伐之。

    黎王乃請野中方士以害,則有青都煉氣士奉命相護,軍前布陣鬥法,各施神通。

    媴姓屢屢得勝,及至中土粹秀關,卻遇巫士相阻。

     原來衆大巫歸得族中,各部争執不下,終是分道離心。

    猿取、霜缑、珠娃三部潛退荒内,後又乘戰亂北行,遷至冰茔關外。

    其餘六部乃以鑿齒為首,呼應黎王之請,受封天師聖号,随朝武帥剿讨豳山之亂。

     其時青都衆仙遵受昊陽之命,伴引豳王,暗中護佑。

    初知大巫扶黎,嘗往勸歸,而遭陰伏,遂起争鬥。

    道巫各有損隕,凡人死傷更重。

    烽連數月,昊陽、赫月皆隐不出,及至妙杏童子奉令出粹秀關,布下大滅絕陣,方才一舉蕩平巫禍。

    此後巫族南脈才俊凋零,日漸式微,終泯凡民,而北脈孤避寒野,匿迹隐蹤,不知居所。

     當年歲末,豳師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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