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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其後緻以愛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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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意。

     藍鵲強行把他從自己的背後拖了出來。

    幸好這時那紅發女人已經徹底不見了。

    當他們也走到那扇色澤鮮豔的硬糖門前時,一道細光從他們身上經過。

     藍鵲順利地穿越過去,而羅彬瀚卻被旁邊的貓人攔住。

     “體内水分超标。

    ”它宣布道,“你必須穿上隔離服。

    ” 另一套塑料似的薄膜套被送到羅彬瀚手上。

    貓人們毫無幫忙的意圖,隻是一起懶懶地趴在檢查站後,盯着羅彬瀚手法笨拙地拆開包裝,研究那玩意兒究竟該怎麼用。

    已經進門的藍鵲隻好折回來幫忙,同時向羅彬瀚解釋這道繁瑣程序的必要性。

     “水在糖城内是危險品。

    ”她輕松地抖開薄膜套,繼續對羅彬瀚說,“街道和建築表面覆蓋的都是重結晶糖,大部分碳基生物都能食用。

    但裡頭的骨架部分是高碳糖,它們很堅固耐用,但水解以後将會成百上千倍地膨脹,那會在幾秒内堆出一座糖山來!杜蘭德人就是用這種辦法來做地形的。

    不過那也意味着它對很多原始生物是非常危險的,輕輕舔上一口就會讓你糖中毒而死!所以如果你想對着屋子咬一口,最好别去啃承重牆……你聽到我的話了嗎,羅瀚?” 羅彬瀚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心裡還在回憶寂靜号過去的某次“補貨”。

    他想到荊璜曾經把一整顆紅寶石糖嘎嘣嘎嘣地嚼了。

    那件事就好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一樣遙遠,他決定在這兒找找類似的糖,帶回去測試下荊璜的牙口。

     藍鵲幫着他穿好了隔離服。

    當她把那層薄膜貼到羅彬瀚臉上時,那感覺就像是塗了一層冰涼的潤膚油。

    羅彬瀚摸摸口鼻,沒覺得呼吸有什麼阻滞。

     他和藍鵲一起穿過門戶,踏上琥珀糖般缤紛剔透的街道。

    羅彬瀚從紛亂的思緒裡回過神,無意識地掃過周圍,擠進視野裡的景象立刻讓他沒法再考慮那些有的沒的。

     他的反應讓藍鵲滿意地點着頭。

     “怎麼樣,羅瀚?”她說,“杜蘭德人的糖城可是聯盟規模最大的娛樂連鎖店。

    它們真的很擅長搞這一套。

    這裡的一切都是糖,從效用角度來說根本沒必要,但杜蘭德人就是這麼堅持的。

    它們認為糖城的任何一塊地方都必須能進嘴裡,否則就會喪失糖城的特色所在——不過别真這麼幹,羅瀚,試吃高碳糖地基是個很危險的項目,你得先簽責任書才能這麼幹。

    ” 她拉着羅彬瀚繼續向前走,為他介紹視野中一切稀奇古怪的東西。

    首先是散布四方的半透明白色高塔。

    它們纖細玲珑,塔檐镂刻成雪花的形狀,系上糖絲絮編成的飄帶,窗戶則是用各色寶石糖拼綴出圖案。

    這些專供遊客賞景的冰糖塔共計四座,恰好将整個“糖城”給包圍起來。

     比冰糖塔更近一些的地方散布着蒲公英形狀的“燈”。

    它們大約也是某種糖果制品,杆部潔白如牛乳,頂端是遍布細紋的琥珀狀球體,散發出柔和迷幻的幽藍熒光。

    藍鵲告訴羅彬瀚那是“深海鹽石糖”,造型模仿了杜蘭德人故鄉裡的某種發光鹽礦。

    關于這點藍鵲還向羅彬瀚反複強調:那實際上仍然是利用水解激活而發光的糖塊,隻是故意做成了鹽晶的形狀。

    她還向羅彬瀚擔保,他們在糖城是絕對找不着一粒鹽的。

     羅彬瀚以為倒也不必如此。

    他确實覺得雅萊麗伽愛吃的那種花朵糖風味絕佳,但鹹食同樣富有魅力。

     “那對杜蘭德是行不通的,”藍鵲否決道,“它們可以造鹹味的糖果,但絕不會往裡面放鹽。

    這是一個文化問題——鹽是一種非常普遍的法術材料,羅瀚,它象征着純潔、誠信和永不改變,那通常是用來和聖靈或神祗立約用的。

    杜蘭德人認為這種文化象征太嚴肅了,不符合它們的商業理念。

    另外它們從社會性質上而言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那也讓它們拒絕把主流的施法材料摻和到糖裡去。

    ” “草。

    ”羅彬瀚說,“那它們對法師呢?就不會把你們趕出去?” “它們照常做生意呀,羅瀚。

    隻要你付得起價,它們允許任何勢力進糖城裡玩。

    這就是它們的口号——糖乃碳基生命之光。

    ” 藍鵲甩了甩她的碳基頭發,毅然地宣布道:“沖吧羅瀚,我要在回塔前花光口袋裡所有的錢!” 她抓起羅彬瀚的手,氣勢萬鈞地跑過面包樹與果汁河溝,向着遠處高高湧起的巧克力音樂噴泉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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