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誰?”
正在為安和郡主準備茶湯的許容嘉一驚,心道,家中哪個下人這般無禮。
“何人,如此無禮。
”許容嘉的語氣略帶嚴肅了些,臉色瞬間變了。
“五叔。
”
對面的安和郡主眼睛瞬間亮了,“有兩個。
”
許容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起身行禮,“郡主莫怪,那是我家五叔,六叔。
”
說話間,跟着安和郡主來的宮女已經将許亭楊兩個請了過來。
兩個孩子長相相似,穿着一樣,不經意瞧着,還真是一模一樣。
“參見安和郡主。
”兄弟倆人規規矩矩的行禮,眼睛卻是好奇的打量着面前人。
安和郡主起身,來到二人身側,“免禮,免禮。
”她仔細打量着二人,秀氣的眉頭輕蹙,“長的一樣又不一樣。
”
許亭梧聞言,“當然不一樣,我比他高一些。
”
許亭楊頓時急了,“哪有,哪有,分明一樣。
”
兄弟倆頓時面紅耳赤。
對面的許容嘉尴尬不已。
她真是搞不懂,明明五叔六叔都挺聰明的人,怎麼每次兄弟倆都能因為一些不一樣的小事争論起來。
“五叔,六叔,這個時辰,你們怎麼在這啊。
”
見大侄女開口,許亭梧趕忙回答,“娘陪殿下去看三哥了,我們倆沒事,就來園子了。
”
許亭楊,“五哥說謊,他就是想偷懶來園子玩風筝。
”
裝作一臉正經的許亭梧瞬間咧開了。
“老六,你,你。
”
“放風筝!”
“我也要去。
”安和郡主兩眼放光,一臉期待的看着許亭梧。
這幾日她父王一直在府裡,就愛盯着她讀書,連玩的時間都沒有,今兒個能出府已經是意想不到了,沒曾想,還能放風筝。
太子妃性子端莊柔順,教導女兒向來是以溫婉為主,是以不喜安和郡主做這些事情。
許亭梧笑問,“郡主也要放風筝嗎?”
“我帶你去,我有很多風筝,老鷹的,猴子的,還有螃蟹的。
”
安和郡主,“還有螃蟹!”
“去年秋天賞菊宴,我吃過螃蟹,可是卻沒見過螃蟹風筝。
”
一側的許容嘉隻覺得無尴尬,拜托,誰會想用螃蟹做風筝啊。
許亭楊頭一次懷疑自己的審美,難道還真有人跟他五哥一樣,喜歡螃蟹風筝?
想到自己收藏的那些老鷹,燕子,許亭楊撓了撓腦袋。
隻覺得甚是不解。
跟随安和郡主來的兩個宮女,本想勸阻兩句,但安和郡主已經跟在許亭梧他們後面往園子裡去了。
主子開心,下人哪敢潑涼水,隻能乖乖跟在後頭,護着她安全。
好在安和郡主和許亭梧他們年紀都不大,是以男女那些規矩也無礙,又有許容嘉在邊上,倒也無傷大雅。
三房院子裡。
太子看着卧床昏迷的許老三,指腹輕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