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正同安和郡主讀書。
子張問曰:“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已之無愠色,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
”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弑齊君,陳文子有馬十乘,棄而違之。
至于他邦,則曰:‘猶吾大夫崔子也。
’違之。
之一邦,則又曰:‘猶吾大夫崔子也。
’違之,何如?”子曰:“清矣。
”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父女倆氣氛和諧,就在這時,外頭門口的小太監輕輕走了進來,“殿下,陳公公來了。
”
太子神色未改,笑眯眯的同安和公主說完了這句話的意思,這才讓陳公公進來。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安和郡主。
”陳公公進了殿内,恭敬的行了一禮。
太子含笑道:“今兒個什麼風,把陳公公吹到東宮來了。
”太子說完話,還瞧了一眼安和郡主,示意她不要偷懶,繼續看書。
陳公公見此,習以為常,笑道:“陛下讓奴才來傳話。
”
太子面臉色立刻正經了起來,“公公請說。
”
陳公公笑了笑,“陛下聽聞興勇伯回京,念其為國受傷,特讓殿下前去探望一番。
”
太子心中微動,“這事啊。
”
“這興勇伯竟然回京了。
”
陳公公面上笑着,心中卻在腹诽。
他可是皇帝身邊内衛總管,太子那點事情他會不知道。
興勇伯是太子的人,他回來,太子會不清楚?
說出去誰信啊。
陳公公咧着嘴,保持微笑狀态。
“父皇,興勇侯是誰啊?”
太子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興安侯家的三子。
”
安和郡主恍然大悟道:“就是那位在民間被稱為稻神的興安侯。
”
太子忍俊不禁,彈了彈她的腦袋瓜子,“這事你都知道啊?”
安和郡主笑了笑,“兒臣之前在皇祖母那裡聽說的。
”
“父王,您要去他家嗎?”
“兒臣也想去。
”
太子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嫡女向來是寵愛的。
可能嫡出疼惜嫡出吧,何況還是個女兒,太子更加憐愛了幾分。
“孤的寶貝女兒都提出來了,孤自然要允的。
”
安和頓時喜不勝收,抱着太子親了一口。
“父王最好了。
”
陳公公保持原态,嘿嘿笑着。
太子這才有空理他,“孤知道了,你回去複命吧。
”
陳公公哎了一聲,行完禮恭敬的退出了殿内。
安和郡主托着下巴趴在桌上看着太子,“父王,陳公公不是皇祖父身邊最信任的人嗎?”
太子眼眸微眯,“是啊。
”
安和精緻的眉頭輕蹙,“那您對他為何不像旁人一樣。
”
太子一怔。
幾息後,這才反應過來,哈哈笑了起來。
“安和,你記住了,父王是東宮之主,是一國儲君,陳公公即便是你皇祖父身邊的人,可也是奴才。
”
“咱們可以同他态度和悅,但不能谄媚奉承。
”
“因為,君是君,臣是臣。
”
太子目光鎮定的看着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