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嶽将軍得知許則川要親自前往潮州,腦中第一想法就是不可以。
“這怎麼行,他要是出了事,後方還不得亂套了。
”嶽将軍如今已經肯定了許則川的工作能力,一聽完譚将軍的話,就急慌慌的說,不等看許則川的親筆書信,他就朝着譚将軍問,“你就沒阻攔他?”
譚将軍一張粗犷的臉上頓時焦急不已,“哪有,我當時一聽這話就阻止許大人了。
”
“可是許大人說,潮州地形特别,不似涼州幾城,他得親自去看着這才能放心。
”說着,指了指嶽将軍手裡的書信,“許大人怕您不答應,還特地寫了書信給您,您瞧瞧便是。
”
嶽将軍劍眉緊皺,一臉郁氣的打開了書信。
譚将軍站在邊上,隻見自己将軍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心中直突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嶽将軍深深歎了口氣。
如許則川信中所言,皇帝派他同周汕前來,便是讓他給軍隊後面做好安撫工作的。
好聽點是安撫,其實就是收攤子。
他這個領事的不在前頭沖着,下面那些官員久而久之,心裡也不會願意。
其次,若是做不出顯着的政績,隻怕陛下那也有意見。
嶽将軍合上書信,看了眼譚将軍,吩咐道:“許大人安危重要,耀光,你親自去挑四個功夫好的,去許大人身邊跟着,告訴他們,保護許大人一樣可以争功勞。
”
譚耀光點頭,一回生二回熟嘛,之前保護的那批人也可以換回來了,随即抱拳道:“将軍放心,屬下一定仔細挑選。
”
“隻是,許将軍那是否要告知一聲?”
嶽将軍一愣。
是啊。
親兒子還在這了。
“你去說一聲,可得說清楚了,這是許大人自己要求的。
”
譚耀光嘴角微咧,“屬下明白.”
許老三是太子的人,如今軍中重人已然明白。
早前,衆人還有些瞧不上他,可是如今,他在戰場上屢立功勞,嶽将軍也很賞識他,是以,下面人也對他頗為尊敬。
營帳裡。
許老三赤裸着上身,一名軍醫正在為他清理後背的傷口。
“得虧铠甲護着,不然這箭可得射進将軍的心肺之處了。
”
許老三笑了笑,不以為然道:“戰場上,打仗哪有不受傷的。
”
軍醫嘴角微動,眼疾手快,趁着許老三吹噓的功夫,立刻将金瘡藥撒了上去,疼的許老三頓時龇牙咧嘴了起來。
“哎呀,老白,你輕一些。
”
軍醫老白嘿嘿了兩聲,手腳麻溜的給他包紮。
“恢複的挺好的,再上幾次藥就好了。
”
“這段時間别動武,好好修養。
”他似乎看出許老三的不情願,随即又道:“到了戰場上,敵人可不管你有沒有傷。
”
“将軍的妻兒老小可都等着您回去了。
”
許老三微微蒼白的嘴角輕動了兩下,有些不自在的說,“知道了。
”
“老白,你如今真是愈發的啰嗦了啊。
”
老白沒理會他,自顧自的收拾自己的醫藥箱,準備去下一個傷者那裡報到。
恰好,外面傳來譚耀光的聲音。
“亭松,我進去啦。
”
許老三喊道:“進來,進來。
”
譚耀光嘿嘿兩聲,一隻手還拎着一個食盒,大步走到許老三邊上,還朝着老白打了招呼。
“今兒個什麼風,把咱們譚将軍吹來了。
”
譚耀光嘿嘿兩聲,“也就你看得起我。
”
“我一個給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