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府賞花宴上。
平陽侯府是京城老牌勳貴,他家從上一代起家中子嗣就開始習文,這一次會試中,嫡次子趙衍也是榜上有名,也算是改換了門庭。
因是跟許四郎同在書院就讀,如今兩家都有爵位,所以關系比較親密。
趙衍婚事還未有着落,如今中了貢士,他家老太太又是愛熱鬧的,立刻請了京中各家不錯的年輕男女前來園子賞花。
名為賞花,實際是為年輕男女提供一個相親的機會。
許四郎,王若瑤自是在其中。
宴席上,隔着屏風,兩側的男女互相對着詩詞。
許四郎這個新科會元自是最惹人注意的,不過他已經定親,對面的女眷倒是也不怎麼同他說笑,畢竟人家正牌未婚妻今日也在場。
所以趙衍就成了今日在場的熱門人物。
“澧浦湘臯淺碧花,國香原不借群葩。
不知誰傍藍田種,盡向金莖浥露華。
”趙衍一詞出,惹得衆人連連叫好。
許則川也跟着附和了幾句,遠處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丫鬟,同許四郎的小厮白術說了幾句話。
白術面上微微一笑,上前來到了許四郎處,附耳低聲說,“四公子,王姑娘在湖邊等您。
”
許四郎笑了笑,“我這就去。
”
他們本就定親,見個面倒是無妨。
何況今日賞花宴本就是為他們這些未婚男女準備的,所以也沒什麼太多顧忌。
許四郎道别了趙衍,在好友打趣的眼眸中跟着丫鬟去了園子。
此時大多數人都聚在一起吟詩作畫,又或賞花說笑等。
去園子的路上倒是沒遇見什麼人。
圓形拱門處。
丫鬟停下了腳步,“王姑娘就在裡頭。
”
許四郎倒是未做他想,丫鬟嘛,也是各司其職的,反正都在一處可活動的園子裡,他直接自己去就好。
“成,多謝你了。
”許四郎彬彬有禮的道了謝,帶着白術往裡頭走去。
平陽侯府他也不熟,許是湖邊就在這後面。
此時正是春日,花開的正豔,遠處池子邊,垂柳青翠,微風拂面而來,許四郎踏上廊橋,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呼救聲。
身後的小厮白術一愣,趕忙看去,“四公子。
”
許四郎已經停下腳步,望着遠處正在池子裡撲騰的女子,沉默了數秒,繼續往前,拐了個彎,提起了速度迅速離開了此地。
白術也趕忙跟上,心中啧歎,還得是他們家四公子啊。
池子裡的女子,“......”
不是說許家四郎溫文爾雅,心地善良嗎?
“公子,剛剛那池子也太淺了。
”白術沒忍住,嘟囔了一句。
許四郎斜扭頭瞧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
”
白術嘿嘿笑了兩聲。
那假山後面指不定還有人等着了。
出府前,夫人就說了,一定要看好他家公子,什麼英雄救美的事情不許摻和,還列舉了一通故事,就為了讓他們兄弟兩個又能保護四公子又能看住他。
隻是不曾想,他家四公子如此有定性。
二人走了一會,才發現有平陽侯府的下人,又詢問了一遍地址,許四郎這才去找王若瑤。
王若瑤在的話是最好,不在那也是無妨,總比讓未婚妻空等的好。
湖邊涼亭裡,王若瑤托着下巴無聊的玩弄着桌上的茶杯,見着許四郎的身影,瞬間展顔。
“四郎。
”
身側的下人已經